文砚修微笑:“这是我先生,沈让。” 沈让对他们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爆辣麻婆豆腐,香辣黄金虾,辣子鸡等等,沈让看了他一眼,貌似不敢相信以前文砚修口味这么重。 文砚修放下筷子:“舅母,我还不是很饿,我们是吃了东西过来的。” 孔望在这个尴尬的氛围中开口:“哥,那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对不住了。” 舅舅跟舅母对视一眼,舅母低眸,又说:“我们这次回来可能不打算走了,毕竟房子还在这,你也知道最近大环境不好,很难找工作,就希望你能帮帮弟弟,免得他到处惹事。” 刚才一直沉默的沈让此刻说话了:“学什么专业。” 沈让点点头:“明天发一份你这三年的成绩单到我邮箱,我斟酌考虑。” “怎么说。” 这一下子连钱的问题都不好开口了,舅母瞪了孔望一眼,没用。 文砚修疑惑,摇了摇头,他低头想到什么:“你们这些年都有跟我妈那边的人联系上吗?” 文砚修却在此时打断他,语气很淡:“我知道。” 文砚修摇头:“她工作忙。” 舅舅心想这个姐姐真够狠心的,怎么一分钱都没留给她儿子,但转念一想她有另一个儿子,好像又挺正常的。 这顿饭也不算不欢而散,相处过程中,尴尬中透着几分和谐,和谐中透着几分诡异,沈让跟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礼貌的寒暄几句他们便回去了。 文砚修看得出神,似乎也被感染了,在孩子接住糖的一瞬间,跟着笑了起来。 沈让目视前方,随口说 :“在前台随手抓的。” 虽然那天晚上文砚修表现得很自在,但也是相当的沉默,吃了那顿饭后心情也不见得多好。 他担心文砚修的毛病,尽管现在文砚修不会瞒着事,但不代表他愿意主动透露以前受过的委屈。 从刚才那顿饭来看,文砚修跟他们相处时算不上其乐融融,但态度还行,舅母甚至在饭桌上多次强调,吃住方面没委屈过文砚修。 沈让看了他大概十秒,时间仿佛被拉的很长,就在文砚修即将开口的时候,沈让说:“好。” 孔望今天出去玩了,舅舅去上班,家里就剩下舅母一个人。 舅母给了沈让一杯温开水,有些局促的坐在沈让对面。 “是关于砚修的吧,我这里还有他的一些东西。”舅母想了想,突然笑起来,“不过我对以前的事情也记不大清楚了……” 舅母一愣,很快就明白了,她低下头:“赌债吧,也不多,就十几万。” “有有有。”舅母站起身,从小小的杂物间里,拿出一两个小箱子,“砚修读大学那会儿我们走得急,现在回来发现他收拾东西收拾得不够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