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明不在,只有黎阳舒,她解释:“他去了公司,没那么快回来,这次谈话只有我跟你,不过我相信你也明白沈家的意思,我们都是内部商量过才找你的,沈让不在,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文砚修放松了不少,点了点头:“明白的。” 方南嘉抓耳挠腮的,连应酬都没什么心思了,站在窗边一小口的抿酒,本来想等沈让聊完,结果想法刚落地,肩膀忽然被按了按,那力道很轻,方南嘉转过身。 方才注意到方南嘉看过来的眼神。 沈让顿了几秒,问他:“说清楚点。” 也不算瞒着,他们最近有一些小动作,沈让是知道的。 小洋楼,余晖笼罩下,金属窗沿的质感反射一抹耀眼的光,沈让下车时眼眸往上一抬,被晃得眯了眯眼睛。 沈让收到班长发下来的试卷,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惊喜的分数,文砚修却在旁边说,这次你考了全省最高分,老师都很高兴。 分明记得他们交流的最少,那时候的眼神对视也不过一秒,却总觉得还有什么是被忽略的,等他反应过来后才发现文砚修从未变过,仿若一直站在原地等他。 沈让突然忘了要问什么,只是想看看他的笑脸,二月初的凛冽冬日冷入刺骨,沈让碰了碰他的手背:“不够暖。” 他想到什么,提前打了预防针:“伯父伯母没跟我说什么,只是问问你的近况,你别担心。” 哗啦一阵风出来 ,树叶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半晌,沈让说:“我不信。” 他这才发现沈让身上的外套没有了,这天气还不至于穿薄衬衫的地步,甚至袖口都挽起来了,文砚修有些着急的摸了摸他的手臂,凉的,皱眉询问:“你怎么不穿外套,忘带了吗?” 文砚修惊讶:“你急什么。”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忽然控制不住的乱了分寸。 “无论他们跟你说了什么,你都只能信我。”沈让的手在他的腕骨处摩挲几下,“他们的话不必听,你也不用对他们承诺任何事。” 手腕忽然被握紧了,文砚修的身体被沈让拉了一下:“承诺什么?” “伯母说我帮不了你什么忙 ,也没办法传宗接代,迟早有一天会把你赶出沈家 ,伯父说,你跟方南嘉的公司目前不成大器,想要收购对他们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等到这一步,沈让会失去一切,什么都没有。” “伯父给你物色了一个不介意你结过婚的联姻对象,要我跟你离婚。” 文砚修说的这些,关乎沈让的一切,沈让都不在乎,他问:“你承诺了什么 ?” “就算你什么都没有了,我也会养你的。”文砚修仰着头看他,“我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 胸膛里流淌着的一股热暖,在这座冷漠的城市里,温暖了整片寒冬,沈让很清晰的听见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 沈让这些天回公司越发的频繁,都快过年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