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垂着眼皮吐出一口烟。 今天课不多，上午三节，下午两节，初三月考来临，文砚修要开始做准备。 文砚修站在一堆学生后面，他身高腿长，在老师堆里鹤立鸡群，站在后面的学生趁值日生跟班主任不在，转过头跟文老师聊天。 “待会儿数学课要讲什么内容。” “哪有哦，他们都说你今天上午会讲试卷，我们昨晚不是做了周测？” 那两个学生立刻将头扭回去。 文砚修结婚的时候在暑假，还没带初三的班，他们刚知道也不出奇。 “是咱们学校的吗？谁啊，吴老师？” 学生最爱八卦，特别是现在人手一部手机，知识面都广阔起来，但情商未能定型，聊起天来也是没完没了的。 后来还是知道文老师的性取向后，才慢慢的放弃，但是不是真的放弃很难说。 但是也并没有传言中那么的尴尬，事实上文砚修跟吴老师相处得还可以，有说有笑的，跟普通朋友那样。 文老师只好说，要低调点。 她说大学同学聚会基本定好了，就在市中心那家私人会所里，有个财大气粗的包了场。 “你呢？”文砚修把问题丢回去。 “那就去吧。”文砚修倒是无所谓的。 文砚修疑惑：“为什么要问他。” 文砚修：“……” “当然不是哦……你咋这么纯洁，砚修，你不会真的被他骗了去吧。” 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以为简柠见过沈让后会知道他是个好人。 放学的时候简柠来了一趟，说是带了家乡的鲜牛奶过来：“我知道你喜欢喝。” “咋，你老公没给你买过？” 简柠其实也不是不满意沈让，她就是单纯看不顺眼，类似于对闺蜜男朋友的排斥，何况沈让的气场太强，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但他们结婚了，她又不好说什么。 沈让走过去问他：“你在煮什么？” 那次跟沈让去超市买的两箱牛奶，基本都是文砚修喝的，沈让碰都没碰，大概就知道他应该不太喜欢纯牛奶这个东西。 沈让也是忍着才没有捂鼻子：“很喜欢喝？” 这是文砚修第一次在沈让面前提起家里人。 文砚修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笑笑，过了会儿他又说：“以前我发现还可以木瓜炖奶，喝过几回，味道没那么难以接受，你要试试吗？” 文砚修：“……” 沈让面无表情的说：“谁知道，我又没摸过。” 文砚修沉默了几秒，脑子里转了好多圈，还是没转明白。 “你是要摸吗？” 文砚修说：“但是不行。” 文砚修低下头，关掉火，像是被牛奶的热气蒸腾得脸颊稍红，弥漫到脖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