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高中有次晚修自习停电,室外黯淡的光线穿透窗户,淡淡的落在沈让的脸上,呼吸低沉的闭着眼,在睡觉。 其实现在的氛围也挺像的。 文砚修从记忆力抽身,敛下心神:“主要是他家里养了只博美。” “只要梁淮看上的人,他都会说,他家的博美会跳舞,邀请对方去家里看看。” 还有点无语。 “也差不多了。”沈让说。 想了想,只能问:“真的会跳舞?” 文砚修感觉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安静的闭上嘴。 沈让比以前更难看懂了。 他现在的身份到底也是结了婚的,跟一个很容易吸引桃花的人走太近似乎不太妥。 沈让眼神淡淡,眼皮垂下时褶皱浅浅,像是装了一面平静的海水,底下是否暗潮汹涌无人能知。 “不是这个意思。” 沈让也不想表现得太霸道:“没有不让你跟他们说话的意思,只是坏人好人也要分得清楚才行。” “人品一般吧 。”沈让似乎知道文砚修心里在想什么。 “嗯 ,文老师是个大人了。”沈让慢悠悠的,像是在嘲讽什么一样。 文砚修其实不太在意别人,反正他只在乎沈让:“你是好人就可以了。” 文砚修没有躲避他的视线,而是直直的看着他,沈让似乎察觉到什么异样,犹如清风拂面:“这世界上只有自己才会相信自己是好人,我也不行。” 文老师被教育了。 飞蛾扑火,义无反顾。 沈让隐隐有感觉到文砚修对自己的态度不太一样,可他就像一层雾一样,看得见却看不清,摸不着却感受到,就是知道他薄弱的存在。 “方南嘉之前不止一次问过我,为什么没摆酒,现在是抓着机会要来弄死我。”沈让漫不经心的说。 “想看我出糗。”沈让面无表情,“因为他觉得我很装。” 沈让说:“我们可以满足一下他们。” 下一秒,沈让突然靠过来,眼皮微微垂着,呼出的语气喷薄在他的眼皮上,手指屈着在他脸颊来回的蹭。 文砚修内心惊了一下,后知后觉才明白沈让说讨一个吻并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文砚修望着沈让的眼睛,可能是光线太淡了,看不清楚,折射得沈让的目光非常的柔和宁静,少了几分冰冷的气息。 他听懂了,指的是婚礼。 不知道谁先更近一步接触,文砚修感觉到沈让在抓他的胳膊,室内的黑暗像一座牢笼,把他们围在里面。 勾得文砚修脑袋一片空白,鼻尖只剩下他爱的味道。 沈让刚说完两个字,文砚修凑过去,吻住了他,含着酒精的浓郁,他没喝酒,仿若醉了。 沈让薄薄的眼皮垂着,伸手箍住文砚修窄瘦的腰,扣着不让乱动,将嘴唇之间的空气堵得更严丝密缝。 沈让的气息很重。 文砚修几乎沉溺其中,惊颤又脆弱的抓着沈让的衣领,手指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