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光这个程度还不够,我们还需要人。”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微微一闪,心中已经明白了她的意图,低声说道:“太难了……爷爷当年的兵权全部交出去,才让我和他安全地离开了京城。”“他说,那是他一生中最狼狈,也是最痛苦的时刻。”
甚至江澜越回想起来,也感到心有余悸,后怕得很。
好在世事总是有公道的,也就是在那段时间,他遇到了小梵安,并且定下了这门亲事。
梵安突然想到什么,忽然问道:“江澜越,你知道朝廷的兵力,有多少吗?”
“大约有五十多万吧。”
她轻轻叹了口气:“五十多万。那我们不止需要大量的储备资金,我们还需要储备人才,否则如果皇上决意要赶尽杀绝,我们拿什么去抵抗?一旦军队来袭,我们能用黄金挡住他们吗?”
江澜越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她伸手抚摸着小腹,轻声道:“还记得他们曾给我服用过绝育的药物吗?如果皇上真的认为你这个独苗有所偏差,认为西南侯府已经衰败,那么他们有必要对你的子嗣赶尽杀绝吗?”
江澜越心中一紧,握住了她的手。
“小胖子,你的话我都懂,但是自从侯府低调行事之后,过去快十年了,皇家并没有采取什么大的行动,因此我更倾向于相信父王的看法,内心仍存有一丝侥幸。”
梵安摇了摇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哥哥说过,即使是朝中的大臣,也知道皇上对西南侯府有所忌惮。你们长期居住在西南,又刻意忽略京城那边的局势,更加不清楚具体情况。所以,我们智能有备无患,以防万一。”
他身子一震,注视着她好一会儿,才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
“幸好我们手中有一定的财富。常言道,金钱能使鬼推磨。我们可以利用这些资金来招募人手。”
“嗯。”
江澜越边说着边引领着梵安走向练武场附近的一处休息室。
室内静谧无人,他取出一个水袋,倾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自己则端起水袋饮用。
梵安品尝了一口,有些惊讶:“这是这儿的山泉水吗?冰冰凉好可口。”
江澜越轻轻点头:“是啊,我在练功休息时,最喜欢的,就是饮用这清凉的泉水。”
梵安环顾四周,又问道:“这里的护卫,应该不多吧?”
“只有负责日常的清理的隐卫会定期来这边。”
“那你那些朋友们?”
“我只会带他们来这个别庄聚会饮酒、欢畅取乐。趁他们酒醉时,我就会偷偷溜下来,基本没人发现异常。”
梵安不禁感慨:“难怪你总是早出晚归,原来你每天那么忙。”
江澜越笑了起来,说道:“以前的作息还好吧,习惯了。只不过,有你之后,我轻松多了,也有更多脱身的机会。”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