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是喜欢他什么,这样我才能改,才能够做得比他更好,他能为你做的,我可以为你做,他不可以为你做的,我也可以为你做。”
钰琪泪盈于睫,“圣,圣上。臣女是真的不知道,本来身子便疼,如今你抓得我更痛。”她声音哽咽,眼里也泛起一层水雾。
光惠帝这才从刚才愤怒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他只要一想到,她昨夜方才把身子给了他,他便不忍心再继续逼问她,难道就非要得到一个答案吗?
光惠帝也只能这样来安慰自己,即便她再喜欢蒋铭泽又如何,她如今都已经是他的人了。
他连忙低头道歉,“是我方才气昏了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钰琪,你便好好睡一觉,我会守着你的。”
钰琪轻轻地摇头,她发丝散乱,紧紧地抿着唇:“不,不要。圣上您也去休息吧。”
光惠帝如今哪里能够睡得着呢?
他现在只要一想到钰琪不喜欢他,他便会寝食难安,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在钰琪睡着后,光惠帝依旧沉浸在纠结与嫉妒的情绪之中,难以自拔。
这一夜,钰琪睡得很好,而光惠帝却一直失眠。
他一直在等天亮,等待钰琪醒过来。
翌日
钰琪一睁开眼睛,便看到枕边人,一张放大的那张脸。
而光惠帝正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眼里面满是情意。
他的手指也是按在她的樱唇之上,反复摩挲。
钰琪一睡醒便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眼睛,有些被吓到了,“圣,圣上。您昨夜没有睡吗?”
否则,怎么会同兔子眼睛一般红。
见钰琪醒了,光惠帝遗憾地收回手,然后便给她盖上了被。
钰琪眨着明亮清澈的眼眸看向他,“您这又是为什么不睡呢?”
她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毕竟她说心悦蒋铭泽都是故意的,只因为她知道光惠帝肯定会纠结。
光惠帝回避这个话题,“你现在好些了吗?”
钰琪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但问完之后,她便后知后觉,脸也忍不住发红,“什,什么?”
“我说你的身子还痛吗?”
钰琪耳朵通红,连忙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痛了,圣上您便别再问了。”
“那便好,如果痛一定要跟我说。好了,你今日便也不要下床了,好好休息,我等一会儿会给你把饭端过来的。”
这一次依旧是光惠帝“强行”给她喂饭,而钰琪也只能“勉强”接受。
光惠帝再一次抛出这个问题,“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喜欢蒋铭泽?”
但不待钰琪回答,他便伸手捂住她的嘴,“你先别说话,听我说。”
昨夜他想了很多很多,在心里无数次地预设过今日的场面。
但他还是害怕听到昨夜那些话。
“钰琪,论样貌,我自认为不比蒋铭泽差,我甚至比他更加地伟岸;论家世出身,我是天子,而蒋铭泽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宗亲;论品行,我自认为不会同他一般水性杨。我想我唯一输给他的便是年纪,他确实比我年轻,可是……”
光惠帝沉默,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他依旧说了出来,“我这么多年以来,除了母后以外,便也只接触过你这一个女子,也只碰过你。钰琪,你不是说蒋铭泽同姜语嫣暗通款曲吗?所以他不可能比我更加地洁身自好!”
“……”
她知道他这些话已经在心中憋了许久,否则光惠帝便不会这般失态。
钰琪低头,露出白皙娇弱的脖颈,“圣上,蒋铭泽自然是比不上您的。”
“可臣女自幼便同他定下了婚约,所有人都告诉臣女,日后他会是臣女的夫婿。故而臣女自小便喜欢他,如今已经喜欢十几年了。亦或者说,喜欢蒋铭泽,对于臣女而言,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臣女还是放不下他。”
光惠帝心中翻江倒海,面上无比冰冷,他死死地攥紧双拳,“可蒋铭泽当众同你退了婚,他甚至毁了你的名声。我相信你比我清楚多了,名声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是有多重要。他都想要逼你去死了,结果你竟还喜欢他!”
光惠帝心脏骤缩,他抓住她的手腕,“你,你难道是昏了头吗?”
“圣,圣上,您就当臣女是昏了头吧,感情之事本来便是这般的不讲理,臣女自小便认为自己日后会是蒋铭泽的人,喜欢了他十几年,哪里是能这么轻易便放下的?”
“我们青梅竹马,从前他也是有过对臣女分外好的时候,所以臣女还是忘不了他。”
怒火在光惠帝的心中不停翻腾,他咬紧牙关,额上的青筋跳动。
而他这般阴沉的模样,再一次吓到了钰琪,让她忍不住又往后退了退。
光惠帝见状,牢牢地按住她的肩膀,不准她退缩。
只听他一字一句道:“可你如今已经是我的人了,你的身子都给了我,你同蒋铭泽这辈子都再无可能。”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