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 王青低头看着手机，“不安，有什么好安的？学校里监控够多了，真把学生当犯人呢？咱们那会儿念书的时候，连监控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照样考上大学了？” 她拿着杯子回到桌前坐下，笑道：“不过自从安了监控，班里那帮皮猴子比之前安分太多了，以前下午第一节课能趴倒一大片，今天就只有几个，我觉得有效果。” 但是这个再说吧在两周后的教职工会议上，王青亲眼看见十班班主任对着手机说了句“宋泽君，你再说话就从教室里滚出去”后，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吵闹的监控画面瞬间安静下来的时候，终于心动了。 从下午最后一节数学课下课开始，王青就没有离开讲台半步，以至于原本打算一放学就跑去吃饭的学生们没一个敢动。 前排有一个学生突然举手道：“老师，你还没布置作业。” 王青看着举手的那个学生，不客气道：“作业还要我布置？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觉得自己能考满分了？那么多练习册，非得我指着让写才能写？” 只有那个举手的学生脸一阵青一阵红，看起来有些难堪。 许嘉乐没做评价，道：“今天吃泡面吧。” 在小超市门口的木桌前吃完饭回到教室，王青依然在讲台上坐着，整个班级也因为他的存在而格外安静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讲台上传来一声笑声。 王青摆弄着手机，抬头道：“咱们班的学生啊，就算考不上大学，以后也不愁出路。” “你们这个演技，不当演员可惜了，”王青开始点名，“冯明宇，要看闲书就光明正大的看，还在上面盖了本英语练习册？演给谁看呢？演给我看？演我没意思啊，高考又不是我替你上考场。” 听王青的语气不像是在问罪，底下的学生们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趁着教室里热闹，严津忍不住回头感叹：“这个恶趣味。” 有了监控以后，班里面确实安分了许多，那些上课玩手机的也会顾忌着黑板上面的监控，还有上课睡觉的人。 气温不知道在哪一天开始骤降，一夜之间，所有的学生都穿上了厚重的冬季校服，教室的暖气也开始供暖，前门后门从之前敞开的状态变成了顺手关门。 虽然老师们都没有通知，但是已经有学生从高年级那边打听到了。 小道消息快速传播，所有人都对接下来的元旦节充满了热情，之前沉浸在学习里的死气沉沉的氛围也终于被打破。 周二上完数学课，在底下热切的目光中，王青悠然开口：“你们的消息倒是比我都灵通，我还不知道元旦要办晚会，你们就开始这个也问那个也问。” 王青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开学还没收过班费吧，班长看着收，花多花少都是你们自己的钱，行了，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