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如枳喉咙发紧,哑然无语。
温兰抚摸着鲜花,轻慢道:“如枳,要想得到最美的鲜花需要不停地修剪,我可不管旁枝上的花有多美,我只想我要的那朵花,否则……”
说罢,温兰抓起桌上的花艺剪,直接将花朵拦腰剪碎,花瓣四分五裂,随风飘散。
有些便落在温如枳脚边,混进了泥土里。
温兰起身走到温如枳面前,威胁道:“这次是警告,下次就不一定了,听话,知道吗?”
温如枳:“……”
温兰眯眸,加重语气道:“我问你知道吗?”
温如枳绷着心,迎上温兰阴森的目光时,呼吸一顿一顿:“嗯。”
反抗的话到了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她承认她懦弱,她对温兰的恐惧就像是那个老式衣柜,贯穿了她二十几年的生活。
可笑的是,她以为长大就会好。
但小时候她反抗不了温兰,长大了她更反抗不了温兰身边的保镖。
温兰满意地点点头,威慑一般将剪刀砸在她脚边,转身离开。
温如枳愣愣地在风中站了很久,直到全身瑟瑟发抖,脑子一疼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
“温小姐!温小姐!”周姨穿过花园小道跑了过来。
“周姨,我……对不起。”
温如枳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人便彻底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浑浑噩噩地醒来,睁开眼便看到床边有个模糊的身影。
她以为是周姨,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对方一怔,手心明显顿了顿。
虽然她觉得周姨的手有些大,但她头昏脑涨实在没办法思考,握紧了手缓缓起身靠了过去。
温如枳贴在了周姨的背上,带着病气的声音有些娇气。
“周姨,我,我口渴。”
“……”
话落,对方的背微微僵直,却没有推开温如枳。
片刻后,温如枳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遒劲的手臂圈住,唇间流入温水,速度很慢,像是在迁就她的无力。
喝完水,她身体也舒服了很多,但更让她觉得舒服安心的居然是周姨的怀中。
或许从小没有感觉到温暖,她太贪恋这种感觉了,情不自禁伸手抱住了周姨。
这一抱,她皱了皱眉头。
周姨居然有腹肌,抡锅铲锻炼出来的吗?
可周姨身上好好闻,总觉得让她有种熟悉感,但她头太疼了实在想不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不由得用鼻尖蹭了蹭,清冷中若有似无的温和,让她好想好想抱紧面前的人。
可她双臂一用力就牵扯到了腹部淤青,疼痛让高烧她的委屈了起来。
她将脸埋进了周姨胸口,呜咽一声。
“周姨,好疼,真的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