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几步,季轩便走到了苏柔母亲的病房前,门口站着的两个看门的刚要行礼,季轩及时的摆了摆手,一双漆黑深沉的眼又沉了一沉,随即有些懊恼,心里暗忖道,他怎么走到这了。 利落的转身,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去,季轩这无缘由的动作,让两个看门的保镖吃惊的眨了眨眼,心里暗自思忖,他们老大刚刚这是什么行为? 聂宽低头快走,突然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眼前,本想大吼,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把路给挡了,可是不抬眼没什么,这一抬眼,当对上季轩冰冷的眼神,饶是他这个脸皮厚的能当铠甲的人也冷不丁的觉得自己做错了。 见季轩只是寒着一张脸,用那深不见底的丹凤眼死死的盯着他,那冰冷的温度仿佛能冻死人。 这事可大可小,他咽了口口水,刚想抬头向季轩说几句好话。突然觉得四周的目光火辣辣的,一转头,果真几个路过的病人和护士都好奇的看过来,眼神带着探究,看好戏的成分颇浓。 季轩微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头,本想让这个大块头自己检讨,结果和他在这大眼瞪小眼,他还如地痞流氓一样,丢脸之 极,真是让他的头更痛了。 他此刻还不知道白正横那个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所以这时他还真没心情和他置这个气。 他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这个狗记性,又忘了他大哥不喜欢他这流里流气的样子,他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叹了口气,这回估计他被流放的日子不远了。 当走到白正横的病房门前,聂宽心里不平,也不管那两个站岗的军人,不满的啐了一口,然后大大咧咧的向前走去。 聂宽来到门前,两个看门的保镖顿时谄媚的迎了过来,一个递烟一个递火,聂宽正好有气没地方发,一脚踹翻一个。 “你丫的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啊!”说完整了整有些歪的领子,“还不快滚,看的我心烦!” “等等!”聂宽恶劣的叫住他们,心情大好的逗弄他们一下,那两个人颤颤巍巍的回过头,一脸讨好的笑,“宽哥,您还有什么吩咐?” 那两个人捡起烟头,急忙起身连滚带爬的跑走,聂宽看着这两个耍活宝的小子,刚刚阴霾的心情瞬间大好,他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半寸,然后笑呵呵的推门进屋。 聂宽看她那小兔子样,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太暴力,而且屋里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想到这,他特意压低了声音,“那个,丫头,该回去了!” 她咬着薄薄有些苍白的嘴唇,眨了眨弯弯如水的眼睛,然后小心翼翼试探的问道,“不是说中午才回去吗?”声音柔的如三月的春风。 一听轩哥两个字,让苏柔小小的心灵有颤了颤,她不安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角,知道他的命令是不能违背的。 所以此时苏柔咬着嘴,也是觉得这样能有些力气,她认命的站起什么,给母亲细心的理了理被子,然后露出甜美的笑容,一双弯弯的月牙眼也弯成美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