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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沓氏城!
几十个渔民如往常般,结伴闲聊着来海边打渔。
“不知道今天收成如何!”
“只希望多些,要不然这赋税都要交不起了。”
“谁说不是呢,公孙太守好像又加赋税了,说的好像是为了练兵抵御鲜卑什么的。”
“别说了,这些大人物的事,我们也懂不起,只要不让我们去打仗,干啥都行。
我听东莱郡的亲戚来信说,现在中原打成一片了,死老多人了,我们还能打渔混个温饱不错了。”
说着说着众渔民皆感世道艰难,情绪低落下来都不开口了,专心打渔。
“好…大,好好大啊!!!”
突然,一个年轻渔民结结巴巴的叫道。
有渔民头也不抬就取笑道。
“什么好大,老夫打渔十几年什么没见过,不要丢人现眼!”
“可是真的好大!”
“不要杂杂呼呼的,还不快干活!”
老渔民忍不住开口训斥,突然感到周围一片安静,只得抬头,就见其瞳孔一缩!
“好大的船啊!!!”
原来震惊渔民的大船,正是自东莱出征的徐荣三军乘坐的楼船!!!
渔民也很快反应过来,留下几个机灵的渔民在此等待,其余皆赶回城中报告县令。
倒不是留下的渔民傻,而是因为基本所有渔民的家,都在这沓氏城附近,想跑也跑不掉,而且也不敢乱跑。
毕竟现在的辽东,可是真有老虎的。
不一会,楼船靠岸,船上将士依次下船,张辽等将亦下。
“只有站在这地上,才让吾心安啊!”
阎志感到脚下土地的厚实,心有余悸道。
原来阎志还有些晕船。
“伯诚公到了,这就是荣之故乡辽东郡!离家近十载,今日终于回来了!!!”
徐荣深深吸了口空气后,忍不住开口道。
“文良兄,初登上岸,当先据一城为基,再观辽东局势!”
张辽看着不远处的沓氏城说道。
徐荣微微颔首,“文远所言甚是,吾意在此登陆就是因为不远处就是沓氏城,此城虽小,却也可落脚。
可去劝降县令,吾再书信告之公孙度,看其如何作答。”
徐荣此时也发现旁边等待的渔民,将其招来询问。
“此城中县令何人?城中可有兵马?有多少户人家?”
众渔民面面相觑,最后一个胆大的渔民出列回道。
“回将军,此处县令乃公孙太守族弟,但叫什么,小民就不知道了。
城中兵马和有多少户人家,小民也不知道。”
徐荣见渔民一问三不知倒也不生气,命人取些粮食分发给众渔民就让他们离去了。
众渔民感恩戴德的告辞离去了。
“此沓氏城小,想来不过数百人马,只是县令乃公孙度之族弟,恐怕还需废些手脚!”
徐荣回到大帐对张辽、阎志说出自己的判断。
“正好坐了几天船,吾看吾军中将士浑身酥软,正适合活动一二,文良兄可莫与吾争!”
张辽和徐荣这几天在船上的相处,倒也互相熟悉了解了许多,张辽也就不客气了。
徐荣见此笑道。
“哈哈哈,既然文远想要扬武,吾也乐得轻松!”
阎志身体还有点不舒服,也就没开口,商议妥当,三人就领大军兵临沓氏城,谁料沓氏城城门大开。
徐荣见此谨慎的派斥候进城打探,原来这沓氏城县令胆小如鼠,从渔民口中得知有那般大的大船。初一判断就知道来者不善,直接带着亲信护卫就逃了。
徐荣见此自然也不纠结,就领大军入城,也统计了一番城中人口。沓氏城确实小,人口也少,城中人口不过两万余人。
徐荣思考一番,最后让大军大部在城外扎营,只领三千人马驻扎在城中。
是夜,县令府。
徐荣三人自然也在商讨接下来该如何。
“吾欲写一封信命人送给公孙度,诉一番旧谊,是否先看其如何作答?”
徐荣看向张辽,阎志二人。
徐荣虽是主帅,但深知自己降将出身,张辽是刘备心腹爱将,也深服阎志之智,故对二人也是平等对待。
张辽闻言沉吟片刻,“可待观之,但今日辽询问城中大族,公孙度确有僭越之举,恐其未必能懂文良兄的良苦用心。”
徐荣闻言,正色道。
“吾与公孙度乃是私交,绝不因私废公,在于主公面前也已说明。
吾写信非是念旧,乃是怜麾下将士性命,但若其执迷不悟,吾必斩其首以谢天下!”
阎志见此插话道。
“文良爱兵如子,正乃古之良将之风,然需以情动之,以力迫之!可事半而功倍!”
徐荣闻言拱手请教。
“伯诚公可细言之!”
“辽东一郡虽在公孙度手中时日不久,可其才能不俗,麾下亦聚有上万兵马,若其看吾等兵马与之相当,恐怕必生异心。
可诈称吾等领五万大军前来,以力迫之,或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