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甫落, 徐怀安已匆匆赶来前厅。 一进前厅, 徐怀安那双灿亮的眸子便紧盯着苏婉宁不放。 秦氏瞥了眼儿子紧张兮兮的模样,知晓自己再待下去也是打扰了两人说话。 若徐怀安解决不了,她也无能为力。 不过是推辞之语而已,苏婉宁心里本就愧怍难安,如今听了秦氏的话,更是露出了几分诚惶诚恐的歉然来。 因见苏婉宁神色里凝着浓浓的不安,徐怀安也肃正了脸庞,上前一步将秦氏送出了前厅。 此时前厅内只剩下徐怀安与苏婉宁两人。最新完结韩漫h文清水文都在腾熏群8乙4巴16酒六三 一时间,连月牙和丹蔻都在永芦的陪伴下去了耳房。 不知怎得,骤然听见他温润似玉的嗓音,苏婉宁竟是鼻头一酸,眼眶也是一红。 他们才刚刚回京,怎么苏礼就出了事? 苏婉宁便将自己回了安平王府后与宗氏说体己话,说着说着就有小丫鬟来报说苏礼被抓进了慎刑司,身上还背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徐怀安听后沉思了一阵,旋即让人去把永芦唤了进来。 徐怀安面色十分凝重,瞧见永芦后与他说:“即刻去陆中丞家走一趟,问问他老人家礼哥儿出了什么事。” 只是从陆中丞嘴里探听苏礼消息到底是舍近求远了些。 徐怀安见状便带着苏婉宁去了自己的松柏院。 松柏院是徐怀安的院落,她一个女子本是不该踏足。 一进松柏院,徐怀安便翻箱倒柜地寻出了一声前几年的墨纹长衫来。 寝屋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烛火。 她只知晓初初走进内寝时嗅到了一股淡雅的芳香,还有一缕缕墨竹香味。 这就代表着徐怀安没有通房丫鬟。 月牙和丹蔻还在担心着苏礼的处境,嘴里念叨了好几句呓语。 换好一身衣衫后,苏婉宁走出廊道与徐怀安回合。 徐怀安瞥了一眼苏婉宁,收起眸中的惊艳之色,只觉得眼前的心上人像极了一朵河池里绽放的睡莲。 徐怀安也不好在此时此刻夸赞苏婉宁,此时去马厩里套马车的小厮已赶来给徐怀安报信。 他这话不过是在安慰苏婉宁而已。 陛下本就视安平王府为眼中钉与肉中刺,礼哥儿又不知为何惹上了这么荒唐的罪名,还不知这位陛下要如何发难呢。 好不容马车行到了慎刑司门前。 那侍卫本就识得徐怀安,因今夜他是夜间来访,侍卫即便想为他放行,也要进慎刑司问过值夜大人的意见才是。 徐怀安陡然瞧见了身着官服的英一武,刹那间心口满是疑惑。 他有什么惩恶除善、明察秋毫的本事? 他朝英一武一礼,言明自己要去慎刑司查案。 “手信呢?令牌呢?若是徐世子什么都没有,我可不敢放你进慎刑司。”英一武似笑非笑地说道。 可徐怀安深夜带着苏婉宁来慎刑司看望苏礼,心里就没有存着要按规矩办事的道理,若今夜值夜的官员另有其人,他都有十成十的把握能进慎刑司见一夜苏礼。 英一武与他之间是出了名的不对盘,他二人本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偏偏陛下如此糊涂,派了个混不吝掌管慎刑司。 就在徐怀安深思熟虑之时,一直紧盯着他的英一武也讥讽一笑道:“你是来见苏礼的?我劝你还是不要找死的好,陛下已说了,明日他要亲自审问苏礼,谁都不许来慎刑司见他。” 英一武的回答一如既往:除了陛下的手谕和令牌外,谁都不能进慎刑司。 苏婉宁虽立在徐怀安身后,可却察觉到了一道不怀好意的眸光。 苏婉宁敛下眸子,不记得自己何时得罪过这位小英平王。注视,他横在了苏婉宁身前,挡住了他望向苏婉宁的视线。 徐怀安没有说话,而是目送着英一武的身影远去。 苏婉宁一向是相信徐怀安的,相信他嘴里的每一句话。 不多时。 驿站里,永芦和双溪早已等候其中,两人瞧见徐怀安后,便不约而同地开口道:“世子爷,钥匙在这儿。” 徐怀安朝他一笑,只说:“看来你手上的功夫还是不减当年。” 一旁的苏婉宁听不懂他们主仆三人在打什么哑谜,可她依稀能借着影影绰绰的烛火瞧见那一串钥匙上刻着的“慎刑司”三字。 徐怀安打发走了两人后,还不忘扔了袋沉甸甸的银子给他们,并说:“半年之内不要回京。” 既如此,倒不如让两人去京城外头避避风头。 这时,苏婉宁才意识到,原来永芦和双溪两人武艺如此高强。 “劫富济贫?”这下苏婉宁心里愈发疑惑,怎么也没想到永芦和双溪从前竟还会是江湖游客? “嗯。”徐怀安回忆了一番,忆起自己与永芦和双溪的初见,嘴角勾出了一抹笑,“他们险些被富商的家丁活活打死,我看他们可怜,便出银子买下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