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到禁林树梢上时,达尔西娅知道该回城堡了,她合上笔记本,抱在怀里,站起来朝黄昏下的城堡走去。 那段时间他到底去了哪儿,达尔西娅很想知道,没带上克拉布和高尔的话,德拉科应该不太可能会到有求必应屋去。 “德拉科去那儿了?被斯内普教授叫走了吗?” “斯内普教授到禁林里去了,西奥多刚刚从办公室里回来。” “去吃饭吧,我好饿,说不定德拉科只是先去了。”潘西说,站了起来。 然而直到开饭都没见德拉科的身影,达尔西娅有些不安,果断站起身决定去找人。潘西和布雷斯也没有阻止,放任她离开。 潘西白他一眼,尖刻地说:“达尔西娅和德拉科之间的牵绊不是短时间之内就能斩断的,他们两个明显都舍不得放手。” 在三楼的走廊里,她看见斯内普教授猛地推开男盥洗室的大门,大步走了进去。达尔西娅当即跑过去,她从来没见到过斯内普教授这么生气的表情。 “德拉科……德拉科!”达尔西娅腿一软,几乎要跪下去,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哆哆嗦嗦走到德拉科身边,看着他失血过多苍白的脸色。 斯内普教授念完第一遍咒语,血似乎减轻了。看到有好转,达尔西娅跪倒在德拉科身边,翻出手帕给他擦去脸上的污物。斯内普教授又念了一遍咒语,伤口慢慢在愈合了。 第三遍念完咒语,斯内普教授半拖半抱地把德拉科扶了起来,达尔西娅连忙站起来扶住另一边。 波特还呆愣愣跪坐在那儿,达尔西娅厌恶瞪他一眼,这已经是第二次,她因为波特差点又要失去一个重要的人。 “你,波特……在这儿等我。”走到门口,斯内普教授回头,用冰冷而愤怒的语气说道。 “波比,请给他上一些白鲜,”斯内普教授说。 庞弗雷夫人拉上病床前的帘子,开始治疗。达尔西娅站在原地,盯着那道帘子,仿佛要透过它看到德拉科的情况,手和衣服染上鲜血她也没管。 “达尔西娅,德拉科已经没事了,你现在应该回去换身衣服,而不是傻站在儿,校医室里并不需要多一座雕像。”斯内普教授提醒。 很快庞弗雷夫人就拉开了帘子,她给德拉科每一道口子都上了白鲜。她交代达尔西娅只能呆十分钟,随后又去忙其他的事情去了。 感受到德拉科依旧健壮的心跳,脑海里涌上失而复得的庆幸感,整个人如劫后余生般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 “我没事。” 校医室里安静了一会儿,两个人同时说道。 “你别再出事了,德拉科,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我已经失去爸爸了,我不能……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重要的人……”达尔西娅声音带着哭腔,垂下眼睛,不敢看德拉科,她怕自己再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