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不断的被奇怪的梦境纠缠着。
梦中的波特跟他所熟知的波特相反,充斥着魔性的魅力,入院时带着分类帽喊出的是「史莱哲林」而不是葛莱芬多,他看着那男孩往史莱哲林的长桌走去,在自己的教子跩哥身边落坐,脸上的欣喜跟跩哥交换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渴求着同侪的认同。
然後时空一度跳跃,那孩子站在大釜前,笨拙的搅拌着魔药,一丝不苟的神情,像极了年轻时的莉莉而不是那个该死的詹姆波特。
接着画面又一跳,那孩子已经进入了青春期,身边总是充斥着各个学院的男男女女,而那孩子优雅的就像是史莱哲林的王子般,走过人群甚至连马份在他身边都相形见绌,不过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却带了一点无辜,他哼了一声,走上前替他分开了厚厚的人墙,看着那少年开心的跟在自己身後走,不管他是否领取的是一整年的劳动服务。
但是最後那少年仍然跟一名葛莱芬多的女孩在一块,金妮卫斯理就站在他所珍爱的少年身边,他们站在喷水池前,金妮卫斯礼给了少年一个青涩的吻,下一秒史莱哲林的少年却像是吓到般的跳开,摀着自己的唇彷佛他是被轻薄的那个。
金妮跟那名少年相视而笑,可是少年的眼眸中没有笑意,彷佛一切都是伪装。
然後在梦中出现了金妮卫斯理的屍体,少年已经长成青年,他只是漠然的看着那具屍体,在他的陪伴下将金妮抱进自己的怀中,然後憎恨的光芒在他的眼瞳之中逐渐燃起了火焰,他知道青年想要让所有人跟着他所爱的女人一起下地狱。
醒来的时候,斯内普的脸色就像是他昨晚是吞了一堆蟾蜍蛋入睡的,火炉之中忽然出现邓不利多的脸,说着要与他谈谈哈利的事情,他低吟了一声就像是听见什麽不赦咒一样,只好去梳洗了一番,并且将大釜下的火焰调整了一番才到校长办公室报到。
没有意外的,邓不利多希望他替孩子收拾烂摊子,他早该知道波特一家子都是容易惹麻烦的类型,当然每次惹出麻烦都要他人为其收拾。
於是在邓不利多期待的目光下,他只能拿着从魔法部拿来的契约书,匆促的离开霍格华兹去办理手续,赶在那些愚蠢的辅导员带走哈利跟他的孩子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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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哈利跟在斯内普的身後,刚才邓不利多校长要求他护送自己回房间,他可以感觉到那男人的心情应该不会太高兴,可是他实在难以隐忍自己的欢喜,他几乎想要跪在那男人脚边亲吻他的袍子,而他也真的这麽作了,就在密室的门前。
「你这是作什麽?!波特!」
「我认为只有这样子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感谢,斯内普教授。」
是的,这男人保护了他跟孩子,不管他是否是因为邓不利多的命令,哈利在那人抽回自己的袍子时放了手,看着那人拂袖离去,而自己却只能站在原地不能追上,他多麽想要将所有真相都告诉眼前这名男人,包括他的身分、他们的孩子…,可是理智阻止了他,将自己暴露於危险之中,是不明智的。
这样对赛佛勒斯是最好的,让他以为自己在抚养他人的孩子。
同居。
哈利跟斯内普瞬间都被这个词给吓着了,然後一者尴尬的避开了邓不利多的眼睛,一者已经毫不留情的开始喷洒着毒液:「邓不利多,你这是什麽意思?一名教授跟一名学生同寝,你是嫌麻烦还不够多吗?」
「这是规定,亲爱的赛佛勒斯。」邓不利多依旧是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的师生,交叠的手枕在自己的下巴,可是很显然的他喜闻乐见眼前这种情况。「刚才魔法部传来了通知,这是你跟哈利必须履行的义务,所谓的法定婚约者并不能流於形式上,是要真实的给予爱跟义务,而你跟哈利也在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夫妻的义务,哈利脸瞬间红了起来,连耳根都是,他的不安影响到自己身上的以法,以法在他手臂上游走着,试图找寻舒适的位置。
「今天,请立刻搬到哈利的密室去住,或者是哈利到你那去也可以。」邓不利多天蓝色的眼睛盯着红透脸一直不说话的哈利,笑呵呵的道:「我记得你的地窖寝室还挺大的,不是吗?就是冷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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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最後在斯内普的抗议无效之下,他还是被半推半就着搬到了地窖,看着那人阴沉的脸色,哈利只是坐在椅子上喝茶,两人彼此间都沉默无比,不知道该从什麽地方开始打破沉默。
他只带来了简单的东西,意若思镜被他藏在密室之中,毕竟自己的朋友还在研究着该怎麽把自己带回去,哈利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东西安置在沙发旁,他可没有认为自己可以去占据魔药大师卧床的勇气。
「你在作什麽?」
「先生,我在整理自己要睡的地方。」
「给我带着东西滚进卧室去,波特,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次。」斯内普的头非常疼,他应该在这少年的眼前看见愤怒,可是那墨绿色的眼眸却一下子的亮了起来,等等,他是不是看错了什麽?
哈利换上了自己的睡衣虽然他讨厌金红色,可是他还是乖乖的进入了魔药大师的私人卧室,黑色床单的四脚大床搭配着史莱哲林风格的银绿色布幔,他把自己的小枕头放在右边的位置,然後开心的钻进同色的被褥之中,皂角跟草药混杂着的淡雅香气,熟悉的让他简直快要落泪。
如果这个世界只是意若思镜制造出来的虚幻,他愿意永远沉迷在这种幻梦之中,直到生命凋零的最後一刻。
一直到斯内普进房已经是很晚的时刻,安胎魔药没有办法保存太久,只能不断的熬煮保持最新鲜的状态,效力才是最好的,将所有程序完成之後等待着完成,房中的少年早已经熟睡在他私人的领域之中,那条蛇今夜也宛若是巡视着自己领地般的在地窖游走,猖狂的让人不喜,却在他进房的那一刻离开了主人的身边。
斯内普脱下了自己的黑袍,然後躺上床,轻手轻脚的不想要扰醒正在熟睡的少年,或许是因为同处於一张床上对他们而言都是尴尬的,可是哈利却在他正要睡下的时候蹭了过来,然後就像是甩不掉的黏皮糖紧紧的缠在自己左手臂上。
搞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