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止端着果盘,啪的磕到桌子边缘,似笑非笑地扫了眼握着手柄玩得开心的陈思轻:“你挺厉害啊。” 陈思轻丢开游戏手柄,抓了两颗还挂着水珠的车厘子放进嘴里。 她声音平静,却能听出gu难以言喻的高傲矜贵。 而且,她咬碎樱桃的画面,挺yu的。 陈思轻看着他,不太想动。 陈思轻被赶鸭子上架,只能弯弯眼睛笑起来:“姨,表哥想出去偷嘴买吃的,还偏拿我做文章。你看这些樱桃核,可都是我一个人吃的,他才一口没吃呢!” 明明是打直球告状,但杜止和杜妈妈都生不起气来。 杜止不反驳她,从口袋里0出支烟来叼上,没有打火,一副等不及要出门的态度,扬了扬下巴朝着客厅里那几个围着动画片叫得欢的小豆丁点了一下:“顺便给他们买点儿,我不会挑。” 她说得无心,确实是喜欢喝酸n。 陈思轻没注意到,转而继续向杜妈妈道:“姨,那我们买点儿巧克力回来,给这几个小朋友吧?毕竟大过年的,吃点甜的也无妨,一甜甜一年嘛。” “嗯。” 他懒得和她g0u通,心思全在陈思轻身上,她一开口,他ji8就发y,等不及的要带她出门。 陈思轻站在他身后,看见他动作也想起那一茬,撇着嘴小声嘟囔一句:“没素质。” 刚一上车,就借着系安全带的机会对陈思轻动手动脚,大手抓着她的x狠r0u两把:“刚才都没顾上疼它们。” “杜止,你刚来过一次!” “嗯。”她说什么,他都应着,但就是不改,反而笑笑,一边把叼了一路没点的烟随手丢到车窗外头,痞里痞气的发动汽车:“小表妹,你今天来不就是想挨c的吗?” 因为杜止说的,是事实。她确实是想和他做才跟过来的。 陈思轻的舅舅,是杜止的姨夫。 两个原本毫无关联的家庭,就因为他们各自舅舅小姨的婚姻,才在这个城市里搭起了一条并不多熟悉的细线。 今年陈思轻的妈妈要出差,她暂时住在舅舅家,才遇到了这个之前只是听说“长得特别帅个子高模样俊,可惜不学好”的表哥。 两个人结束的时候,陈思轻疲惫得快要昏过去,迷迷糊糊感觉杜止那条毯子把她裹住了,便睡了过去。 他原本觉得他已经满足了,可当他手臂搭在陈思轻腰上,把人抱进怀里想要入睡,脑子里不断徘徊的想法却是:从后面再来一次。 杜止这一晚睡得算不得多安生,迷迷糊糊的做梦,梦里也是陈思轻。 杜止就被吓醒了。 他想不通,光着脚去冰箱里翻冰水,一打开,才发现冷藏室里空荡荡的,只下面那层隔层放着盒吃了一半的外卖。他想起陈思轻的妈妈出差了,最近她又没住在舅舅家,难不成她天天就这么过着? 陈思轻第一次和杜止过夜,也就第一次见识晨b0。 “你昨晚刚来过两次!” 她开口有些急,声音出来才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显然昨晚那些激烈的xa,对她而言,并不像这男人这么轻松。 杜止其实才刚进去,她就醒了,让他有点儿措手不及。但他也不想难为她,很是殷勤的抓了个枕头垫到她腰下面:“za这种事就是要多多锻炼的。昨天晚上你不是很喜欢吗?今天再喜欢一次好不好?” 陈思轻顺手就r0u了r0u他头发。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陈思轻淡淡的喘气声。 杜止眉头拧了一下,没去看,也没接,显然是知道是谁,但是不打算理。 杜止眼疾手快,赶在她看清名字之前把屏幕翻到床面上扣下了。 陈思轻小声哼了一声。 陈思轻没理他。除了他撞得狠的几下,她不得不哼出声音,剩下时间都闭着眼睛,像是真的听他建议专心挨c了。 他觉得,陈思轻这人真挺傲的,她在乎的事儿也不可能开口问出来,就显得对什么都不太在乎。进来的时候,他就按下了接通。 倒不是他故意弄这么一出。他一开口,陈思轻就惊得夹了他一下,他有些准备,但还是没忍住,被裹着他的小nengxue嘬得尾椎发麻。 其实杜止真的想多了,陈思轻就是单纯有点儿累,昨晚连续两场的xa酣畅淋漓是酣畅淋漓,但也折腾得她浑身疲惫,腰酸背痛,杜止抬她的腿的时候,腿心儿还发酸。 所以她就敞着腿,任他索取,只是也懒得假装迎合。 杜止垂着视线,看着咬着手背、凶巴巴瞪向他的陈思轻,满不在乎的开口:“在和别的nv人shang。” 她话太多,听得杜止格外烦躁。 陈思轻又抬腿踹了他一脚。 “阿止,你别这样……” 杜止轻笑一声,不理会对面声音里的哭腔更重了,随手按断了通话。 他真想放开了狠撞进去。 “怕什么?你叫的这么好听。” 陈思轻的反驳就说不出口了,都化成细细碎碎的哼喘,嘤嘤咽咽的溢出来。 陈思轻路过去刷牙的时候瞄了一眼,还挺丰盛的,就是豆浆配j蛋饼和小蓝莓,这个搭配怎么看怎么另类,就跟杜止这个人似的,跟这个社会约定俗成的框架格格不入。 杜止看她一眼,把辣椒酱推得远了点儿,递过来一个包好的j蛋饼卷小蓝莓。 或许是她真的饿了,没她想象中那么难吃,甚至小蓝莓酸甜适中,还挺开胃的。 从陈思轻妈妈出差离开,这还是她第一回从床上起来就能吃到早饭,心情确实因此好了几分,因此杜止非要拉着她去超市买酸n,她也没拒绝。 只是没想到,买个酸n,还要特意跑到这种大型连锁超市吗? 这边儿离他们俩家都不太近,他动作就放肆了些,像小情侣似的掐着她尖细的下颌捏了捏。 语气太平静了,没有挖苦杜止的意思,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杜止很穷,特别的穷,快三十岁了,还要住在家里吃在家里没能力生活的穷。 他顺口胡说,陈思轻却异常兴奋:“那也太bang了。” 杜止难得听见她对一件事感兴趣,但她的表情又不像演的,好像真的很憧憬那种生活似的。 不过,陈思轻话虽这么说,却还是没挑几样,倒也不是担心杜止破费,而是,她确实没什么想要的。 杜止不乐意再看她挑三拣四,g脆自己去给她挑菜。冬瓜挺好的,健康,橙子也不错,补充维c,菠菜多买一点儿,她t力太差…… 陈思轻拦着他:“你买这么多,我过几天开学走了,就放坏了。” 一直到这块牛r0u被切成小块,从砂锅里飘出浓郁的香味,陈思轻还是十分难以置信:“你真会做菜啊?” 他习惯x的从口袋里0出烟来,又想起这是陈思轻的房间,示意了一下便要往门外走。 陈思轻扯了下他衣襟儿,从床上滚起来,伸手朝向他:“也分我一根。” 他弹她一下脑门。 不过话是这么说,点着之后,杜止x1了一口,还是把烟递了过来:“像呼x1那样往嘴巴里x1气,x1到喉咙那儿,然后停一下,再像吐气那样吐出来出来。不要x1得太深,也别往胃里咽,会难受。” 陈思轻理解能力自然很强,照着他说的轻轻x1了一口,又吐出来,白se的烟雾汇成条线,淡淡地吹出来。 陈思轻没理他,掐着烟尾巴又x1了一口。 杜止自然地接过来,咬着她刚才蹭过的地方深x1一口:“你要是想要味道,回头我送你一盒爆珠,果味的,酸n味的, “是吗?下回你带给我尝尝。” 屋子里的窗都大开着,吹得淡粉se的纱帘翻飞舞动,好像世界的一切都隔着层烟雾或者轻纱,美得朦胧又梦幻。 她要快乐得瘫痪了。 “要做吗?” 咚铃铃、咚铃铃…… 陈思轻脸上的表情已经迅速被平时的清高所取代,杜止碾了碾烟头,一边按了闹钟把手机丢远,一边赶紧靠到她身上:“要。” 陈思轻瘪了下嘴,兴致已经彻底被这不合时宜的闹钟打乱了。 陈思轻很喜欢他这一点,即使在她yuwang没那么强的时候,他也总能通过行动调动她生理上的兴奋,ga0cha0时大量分泌的多巴胺,让她对x的t验远超任何其他事的好。 杜止炖的牛r0u又软又neng,酱香浓郁,他在汤里下了一份在超市里买的手擀面,x1足了鲜香的牛r0u汤汁。最后陈思轻不仅把面吃光了,还把汤喝了个七七八八。 这是陈思轻对他的第一句点评。 陈思轻一手拿勺子,一手拿筷子,卷着面条放进勺子里,再裹一点汤,吹一吹一起送进嘴里:“我妈说她本来不会做菜,后来生了我,要是不做菜我就饿si了。” “我又不要小孩。”陈思轻淡淡笑笑:“我怕把她饿si。” 两人这顿饭吃得很和谐,他们难得一起做shang以外的事情,却意外的并不觉得尴尬或讨厌,连期间的沉默都让人舒适。 他刚开机,那嗡嗡的震动声就持续不断的响起来,陈思轻把餐具都摆在水池里泡好,正打算用撒娇的方式哄杜止去洗碗,便瞥见了屏幕上那个跳跃的名字。 原来是“表嫂”,启悦。 当时她已经在另外的房间里碰见过杜止,这边的亲戚,她都跟着她舅舅家的妹妹一样喊,对方喊他哥,陈思轻就也跟着喊哥,那一个瞬间她突然意识到,刚才那个一边带着她们在游戏里乱杀、还不停夸她“有细节”的帅哥哥,就是那个众人口中“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从初中开始就刷脸让nv生给他买烟”、“管的很严,可根本管不住,跟他不清不楚的nv人一抓一大把”、“哎呀谈了五六年了,人家nv孩子最好的青春都浪费在他身上了”的那一位表哥,杜止。 但这位表嫂对她挺有敌意的,见她第一面脸上的笑就有些不y不yan,看着她却朝杜止说:“没见过你这位妹妹呀,长得这么好看,也不说介绍给大家认识认识。” 但陈思轻当时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毕竟在亲戚面前,还绷着文静乖巧的皮。 杜止就看不下去了,叼着颗烟,半眯着眼睛垂眸看她:“人家是个学霸,在青大读书,你哪个朋友配得上?” 这话被杜止路过的二姨听见,笑呵呵的宣扬出去:“要不陈思轻学习好呢?年纪轻轻脑瓜就灵活、看得开,知道要找个有钱的,帮她妈妈减轻点儿负担。” 谁都知道她爸妈离婚,爸爸不管她,全靠她妈妈自己打零工供她读书,把她拉扯到这么大。 但是亲戚这东西,一穷穷一窝,谁真上哪儿认识个有钱人,还能介绍给她? 杜止的二姨和启悦都不说话了,脸se不太好看。 杜止看她一眼,唇边扯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不是和你说了,已经分了。” 反正喊着表哥也睡了,他是不是出轨,她也不是很在乎。 “不跟你睡,我和她能分?” 倒也是事实。 她跨坐在杜止身上,贴着他鼻梁亲了又亲:“你能不能把碗刷了呀?我吃太撑了,一站起来就不舒服。” 杜止看她的眼神有点深,但还是起身去戴橡胶手套。 但他却很吃这一套。直白的利用,总好过拿情感去绑架,不是吗? 他们认识了五年,前三年启悦以为他是个不值钱的穷光蛋,但大概又多少被他这张脸x1引,于是一边说把他当兄弟,一边物se更合适的结婚人选。 两年前,启悦的父亲生病,他付了医药费, 感情吗? 但谈恋ai后的启悦就不一样了。启悦自己的朋友过生日,叫他们去ktv,别人点了陪酒,他没点。回家之后她也要闹,说他多看了其中某个nv人的腿。杜止不太记得了,他现在想起这件事,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是陈思轻的腿,又细又直,这双腿他也没多放在心上,之前那些腿,他多半是没看额外费心去看的。 和启悦的事儿,他确实想做个了断 “c。” 三天没ch0u的烟,烟丝已经发g了。 明明早上还好好的,不知道刚才怎么就触动了陈思轻的神经,收拾行李的时候突然翻到了一件内衣,她就想起配套的那条内k在他们第一次时候被他撕坏了,于是大发雷霆。 严格来说,还有点违法。 杜止被启悦这种疯狂的念头吓得不轻,逃命似的跑出去。 后面的事他其实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他头昏得厉害,没办法开车,塞了200块钱给正好撞上来陈思轻,让她送自己去最近的酒店。 他那时候已经看不太清她的脸了,满脑子都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一起打游戏,陈思轻觉得热了,解了衬衫的两颗扣子,她打得不开心时身t会下意识地前倾,能看见里面颤悠悠的一道g0u壑。 他下意识就贴了上去,没有亲吻没有前戏,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去抓她的x。 之后醒的时候,就看见自己ji8上还挂着血珠,压着衣衫不整的陈思轻在床边狠g。 可他头脑充血,粗暴地给她的xa初t验打了个大红叉。 只能低头慢慢哄她,小心翼翼说赔她一套新内衣,说之后的每一次都有让她舒服,要不她也狠狠弄他一次惩罚他行不行? 杜止不敢滚,挨了耳光也没动,抬手还想抱抱她:“对不起……” 杜止烦躁的把烟盒连同里头剩下的香烟都r0u碎在掌心,随手丢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她大约是挺疼的,结束后就从他身下撑起来,简单收拾一下便打算离开,出去前还不忘叮嘱他:“买盒避孕药给我。” 他心里其实挺不服气,觉得第一次神志不清,没有好好表现。 那次杜止爽得不得了,他怀疑要是没有前一天那次,他大约十分钟就会被她绞s。 想必陈思轻的t验也很不错,才会到现在稀里糊涂滚了这么多次床单。 十一天之后,陈思轻收到了杜止赔偿给她的新内衣。 回到寝室,看到桌面上那个粉白se的盒子,虽然还没猜到是内衣,但已经浮现处了杜止的脸。 绝对就是杜止了。 陈思轻在寝室里试了一下,大小没那么合适,杜止对她的身材估计得不太正确,底围稍微小了点儿,但系外面一颗的扣子,效果也还不错。她第一次穿黑se内衣,衬得她格外白,半透的网纱拢着她两团x,不知道是不是杯也选得有些小,总之很有些呼之yu出的味道…… 手指在照片上反复点了点,纠结着要不要发给杜止。最后还是暗灭了屏幕。 “喜欢吗?” 陈思轻回得不客气,路过一个回寝室的nv生听见,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穿着呢么?” “没。” 但杜止不知道,只以为陈思轻还在生他的气,绷着的酷哥语气立刻松懈下去:“真不喜欢?那再给你买别的,行不行?” 他就更慌了:“要不你t0ng我一刀,让我也放点儿血,你就别气了,好不好?或者我自己来,你觉得怎么算解气我就怎么下手,行不行?” 她这句语气挺轻快的。 “……想。”只能无奈坦白,“想睡你,想了一个多星期了。你给不给睡?” 她大概是顾忌这里毕竟是校内,没说得太直白,但意思两个人却都明白了。 光是想到这个词,杜止就不自觉夹得有点紧,r0u了r0u眉毛,内心十分佩服这位小表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却丝毫不敢怀疑对方的行动力。 “你不乐意?那就算了。” 他怕这个。 但杜止还是做了跟窝囊废同样的选择:“就一次。” 杜止一脚油门,车子从陈思轻寝室楼前的停车位猛地蹿了出来,停在了她身旁。 看见他,她确实是有那么点儿开心的。 “嗯。想来……看看你。” 陈思轻就贴了上来,不顾他还要打方向盘,抱在他肩膀上往他手臂上蹭。 虽然嘴上说着要上杜止后边儿,而且也并不打算光说说而已,但那毕竟是需要工具的事情,她也想和当下身t的yuwang做对,至少可以现在先和他释放一次。 杜止没回应,还推了推她,脸se有点难看,指了指他们前方的行车记录仪:“车子租的,保不准有录音。” 陈思轻有点儿失望的坐了回去。 杜止没有jg力解释,抱着陈思轻往房间里走,刚进门廊就把她抵在墙上吻。 松开的时候他还喘着气,不太平静,确实是很想陈思轻。她身上有一种魔力,大概是太不把他放在心上了,就让他忍不住想格外的努力,好像从她那儿得到一星半点的肯定都无b珍贵。 但她不是一个对谎言很看重的人,对她而言此时此刻这个氛围t验更重要,于是一边伸手扒着杜止的羊毛衫往上推,露出底下已经绷起的八块腹肌,一边点头:“很想。下面每晚都想得流水。” 两个人的衣服从玄关一路扔到床边,杜止靠着床头坐着,抱着陈思轻跨在他腿上,强忍着往上冲破的冲动,哑着嗓子开口:“自己放进去。” 陈思轻不太喜欢nv上的,第一回顶到她子g0ng的印象很深刻,对这个姿势就多少留有些心理y影。但后来杜止狠起来撞得也挺深的,但就没那么疼过了,反而酸酸涨涨,爽得不得了,这份快感又敦促着她想再试试。 即使她明知道自己的xia0x把这东西吞进去几次了,可这视觉冲击还是让她本能的有些害怕。 “嗯……” 杜止被她折磨得格外渴望,又不得不压抑着等她慢慢动作。 “轻轻……” “嗯……” 撑开的第一个瞬间,甚至稍微有那么一点儿疼,陈思轻身t本能的反应,忍不住夹了一下。 “唔……你故意磨我?” 陈思轻娇声娇气的,还稍稍往上提了提小pgu,又撤出一寸,大概是确认了身t上没再有疼痛的感觉,才慢吞吞继续往下坐。 因为陈思轻掌握着主动,这个开端就格外的迟缓而漫长。两个人都拧着眉头,压抑又沉浸的t验其中的奇异触感。 杜止大手搭在她按在自己肩头的小手上,借着她坐下去的时机往上一顶。 他声音里都是笑意,明知这一下会顶得她轻哼。 “嗯……嗯嗯嗯嗯啊……” “嘶……咬得真紧。” “想我的时候,有没有自己偷偷玩两次?唔……” 杜止x1口气,十分不服气的又是连续两下狠撞。门在家里用手发泄了一次,绝不可能这么轻易让陈思轻结束。 她哼的时候带了点儿莫名的鼻音,软软靠在他怀里,格外的娇柔惹人疼,尤其是想到她平时冷清高傲的样子,就更觉这姿态难得可贵。 第一下的时候,她还以为和坐下来那瞬间的痛感一样,是身t对已经陌生起来的快感的错误处理,可杜止又撞了两下,她就确认,确实是撞到了,麻麻的胀痛。 杜止愣了一下,往外ch0u了ch0u。什么弄进去了?他可还没s呢。紧接着看见陈思轻小手捂上小腹,轻轻r0u了两下,忽然就反应过来,是因为他顶进小g0ng口了。 杜止笑了一下:“小子g0ng也不让撞,怎么把我坐出来?” 陈思轻在杜止怀里稍微晃晃pgu,往上翘着展示进他视线,g引得十分明显,反正她绝不再在上面挨c了。 他想看着她。 “有多好撞?” “嗯嗯……” “嗯嗯……哈……嗯……” 杜止也被她ga0cha0的状态弄得低喘,压抑着气声还不愿意轻易放过陈思轻,捏着她尖细的下颌让她抬头:“看看自己的小b是怎么吃ji8的……” “你可真是水做的。” 暗红发紫的一根,粗硕的r0u柱上筋络血管虬结如同生了健壮的肌r0u,此刻上面y亮的水光一片,随着ch0u出来的动作缓缓往下滴着,淋在陈思轻粉neng的xia0x口。xia0x咬着ji8紧紧的,随着他ch0u出,被带出圈小r0u嘴,不撒口地吮在上面,淋漓的透明yshui滴下来,沿着xia0x腿心儿向前后肆意流淌,糊在前头y蒂和贝r0u之间,小小积了一滩。 但不得不说,给她的第一感受,是美的,单看杜止那东西的时候长得丑,但沾上了她身t分泌的yye,就自然和谐多了,而她的sichu本来就长得可ai漂亮,现在更多出一份水灵灵的娇媚可口。 杜止的视线也像被俩人jiaohe处的画面焊住了,没看向陈思轻的反应,只是下意识开口提醒。 他ch0u到剩个蘑菇头,又开始缓缓往里cha送,这画面b刚才ch0u出来时还刺激,那粉白的一圈xia0xr0u嘴被顶回了t力,只能看见粗硕的ji8一寸寸消失在视线之中,x口处积聚流淌的水汁儿越来越多,几乎已经盛不下,最后被他完全进来的那一下猛地砸开,溅起一圈的水花飞崩在两人之间。 陈思轻低声x1气,毫不避讳地赞美:“好胀……慢一点儿,好喜欢呀……” 杜止也在喘,低沉的x1气声夹在嗓音里,有点儿像海盐苏打水的清爽蛊惑。 陈思轻的腿往他腰后缠,两只脚g在一起,用长腿抱着他往她身t里夹,眼睛里泪珠朦胧,好像生理x的快感刺激得只能从这儿也发泄出来,三两颗泪珠滚出来,糊在她被c弄得殷红的鼻头,楚楚动人。 “喜欢我1……” 怎么能只喜欢他c她呢? “嘶……啊……” “呼……” 陈思轻任杜止抱着,但抬眼瞪了他一眼:“你属狗的吗,还咬人!” 杜止抱她的手又紧了点儿,凑过去往她肩膀上挨咬的位置吹了吹:“我属狗的,专1这只小母狗的小公狗。汪汪。” 学得不太像,但态度让陈思轻消了点儿气,本来人在兴头上,可能难免做出点儿出格的事情,但可不许再有下次了。 “嗯。” 倒是也没那么疼。 “没……再给你吹吹,好不好?” 但这种x子的好处,是至少不会生闷气,有什么不满当时就发泄在他身上,让他完全0得到头绪,哄起来心情都是甜的。 杜止兴冲冲把裙子往陈思轻身上套,她像个nv模特似的任他摆布,视线扫到房间里敞开的大皮箱:“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你有工作吗?” 陈思轻看他一眼:“与我无关。” 杜止有点儿憋气,也觉得自己犯贱,好好的pa0友就pa0友,他总跟她进行什么思想交流,两个人思想完全不是一 陈思轻这时候把裙子穿好了,衣服有点儿长,她长得矮,多余的布料都坠在她脚边。她淌着往前走了几步,像只有点儿笨拙的小企鹅。 陈思轻一开口,杜止就立刻把刚才那点儿不愉快给忘了,兴致冲冲想翻出一把剪刀。 杜止拿了条毛毯围在陈思轻身上,她正静静地仰着头看着天空,不知道那双眼睛里看的究竟是空的,还是满的。 他还是开口,不知道该跟谁说,最后只能和陈思轻说。大约一段长达五年的陪伴,结束起来也并不像他以为的那么轻易。 陈思轻视线没动,还盯着窗外的天空,远处青市中心一整片的霓虹与街灯,照得天都暗不下去。 “哪有五六年?我和她只谈了两年。” 他在杜家都听说过,陈思轻的亲生父亲在她十岁那年突然“鬼迷了心窍”,ai上了另外一个nv人,说自己人生前面的三十多年都白活了,无论如何接下来的人生都要跟ai情在一起。 当时他听的时候只觉得离谱,婚姻可真荒唐。 他其实是不缺钱的。小时候他就对计算机感兴趣,后来又跟着个哥哥俩人一起捣鼓程序,学着别人去挖虚拟货币。没想到运气好,那些原本不值钱的数字串,全变成了bh金还贵的交易物了。 杜止往她身边蹿了一点儿:“对不起……” 陈思轻却摇了摇头,笑了起来:“g嘛跟我道歉?你被下了药都不愿意碰启悦,宁愿便宜了我,你还是跟她道歉吧。” 明显是也不想继续沉浸在之前的氛围里了。 最后却是身t先起了反应。 陈思轻往后靠了靠,没有避让开他顶在她后腰上的东西的意思:“我困了,你抱着我眯一会儿……” 她坐在地毯上,脑袋枕在杜止x口,人团成了小小一团,缩在毛茸茸的围毯之中,呼x1逐渐平稳起来。 星星没出来。 他带了那么大个箱子,装了不少东西,是打算在这儿好好和陈思轻厮混一番的。反正这里没人管他们,也不用避开别人,他可以堂而皇之的牵着陈思轻的手带她去选内衣,也可以在别的男人把目光黏在她身上时揽住她的腰,更多的时候他其实很愿意就关在房间里,和陈思轻从沙发上滚到地毯上,从浴室里滚到厨房的洗手台,在这房间里所有的地方都挥洒一次tye。 “牛n不太新鲜?” 陈思轻呕得脸se煞白,突然抬起头来:“我上个月生理期没来。” 到今天她恶心g呕,才忽然想起来。 现在脱口而出的却是另一句话:“生下来吧。” “你在胡说什么?” 他反而坚定了起来:“你生下来,我可以养他,也可以养你。我不会不负责任的。” 陈思轻不留情面。 突然知道这种消息,杜止脑子也是浆浆的一团,说出口的话语无l次,也没什么逻辑,核心诉求只有一个,确实想让陈思轻把孩子生下来,他有能力给她物质上的补偿。 陈思轻脸上的表情很讽刺,她搂了一把水,漱了漱口,吐出来的时候语气平静了些:“也不一定,说不定就是za影响生理期呢。” 当天中午,杜止就约了私立医院妇产科的检查,即使陈思轻说花十块钱买根验孕bang也是一样,但他坚称,只有医院的设备最准确。 “恭喜啊。”nv医生拿着化验单,笑呵呵的说:“陈小姐确实是怀了。” 杜止忍不住看她一眼。她还和别人厮混过? “嗯。”陈思轻点点头。 这话问出来医生就后悔了,可是面对面听这种绿帽八卦,她没过脑子直接就问了出口,只能尴尬的给自己找补:“要是想要生下来的话,我们这边要给新生儿建档的。” 陈思轻笑笑,没看还愣愣盯着她的杜止,起身站了起来:“谢谢您,那我先走了。” 医院里空调开得很足,可陈思轻的手却冰凉。 他尽量把语气放温柔,他握住她的手在抖,感觉她像是一张被冰水洇sh了的脆纸,随时可能会破碎掉。 “你问日期,是因为还和别的人做过了吗?孩子可能不是我的,所以你才不同意我来养?” 可这个时候,杜止的思路特别清晰,他声音低沉,坚定,努力在不给她压力的同时表明态度:“不要骗我,现在dna都是可以筛查的。” 即使被他握着,她却抖得更厉害了,眼眶里的泪珠颤抖着洇红了整片皮肤。 她抖,是因为害怕。 杜止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后背:“我知道,不是你的错。说不定是我们第一次,事后避孕药的成功率很低的,说不定那时候就有了。” “没关系的,年纪轻轻就怀孕生子不也挺刺激的吗?你不是最喜欢刺激?” 陈思轻刚软下去的背又僵直起来,“我妈会杀了我的。她如果知道我未婚先育……她接受不了的。” 杜止没送她回学校,他实在担心她的状态,最后把她送回别墅,放到床上之后他没靠过去:“我就在楼下客厅里等你,你想见我,或者需要什么东西,都可以叫我。” 他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陈思轻坚定的要求把这个还在胚胎时期的孩子打掉,杜止只能尊重她的意愿。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每一件都让他心情更沉重一点儿,但又不能不做,不能逃避开把难题独自丢给陈思轻,也不舍得这么做。 “还有半个小时,你在车里先睡会儿,到时间了我喊你。” “表哥。” “嗯。” “表哥,我们来一次吧。” 杜止沉默了一下。 “哈,也对……” 杜止把她座位往后靠了考,长腿跨过档位c作台,钻到陈思轻身前的位置了。 “要做吗?” 她很配合,连小内k也被一点点褪了下去,挂在膝盖弯上,露出微鼓的小r0u丘,两片肥嘟嘟的粉唇彼此贴得紧紧的,只能看见一条r0u缝,里面的风光一点也看不见。 他把头低下去,轻柔的吻先是浅浅落在她腿上,从腿上缓缓到大腿内侧,给她一点预警,大手轻轻掰着她t瓣,让她身t打开,给出容纳他的空间,然后便辗转着吻上她ygao,先吻她身前,一点点往下移,嘴唇滑过她两片贝r0u,继续往平整紧闭的sichu移。 陈思轻推了他一下。她不想说自己脏,或者说,如果问她,她是觉得不脏的,毕竟她每天都清洗,卫生习惯很好,可将心b心,要是杜止在外面、不清理一下就把东西喂给她,她恐怕是不乐意张嘴的。 他张开嘴巴,hanzhu她食指指尖,然后是中指,两只手指的指节同时被他放进口腔,里面温度滚烫,像是熨帖着她,又像要将她融合。 杜止就松开她的手,放到自己额顶上,大概是示意她可以随便摆弄他。 “嗯……” 这点儿新增的汁ye像花蜜似的x1引了杜止,温热的口腔在她腿缝儿间下移,长舌g卷着yye吞咽,又像品尝到佳酿,只觉得不够,还想要更多,舌尖绷直成一条r0u柱,顶着x口往深处探索,撑开个细细的小口,对着里面露出来的粉红nengr0u又g又t1an,卷着nengr0u上挂着的yshui儿往身t里吞,即使被陈思轻本能抓紧的手指揪住头发,他也没放缓一丝一毫。在抖得热气腾腾,和刚才一点儿都不一样了。 除此之外,只有清晰的水声,在杜止的唇舌之下咕咕唧唧被t1an得作响的小nengxue,亮晶晶挂着不知道是他的口水还是不断涌出来的yshui。 他t1an她的时候,她还忍得住,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她sichu,像看着什么g人的人间美味,不自觉t1an了下还挂着水渍的下巴,陈思轻就受不了了,轻轻一抖身t涌出一gu水花。 “别……够了……” 杜止不敢不听,只是又低头吻了吻ga0cha0后的xia0x口,这次没敢造次,轻轻的,像是表扬它刚刚的出se表现,亦或感谢它的招待。 “走吧。” 杜止环着陈思轻的背,她刚刚ga0cha0了一次,状态已经b来的路上好了很多。 电梯到达了指定楼层,金属的双扇门缓缓向两侧拉开。 陈思轻却忽然伸手按上了关门按钮。 “我做不到。”她浅浅x1口气。 杜止真是的不舍得,这两天忍不住在网上商城逛着母婴用品,又不敢被陈思轻看见,还趁着她去洗澡的时候一个人偷偷掉过眼泪。 陈思轻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太轻了,轻得像风中一片羽毛,随便一点小小的漩涡,就能卷着她飞到远离他的方向了。 这方案不是他临时起意,这两天他已经在脑海里排演过许多次了。怎么能在不伤害陈思轻的情况下,留下他们俩的孩子。 杜止不知道怎么,一口气把想法都和盘托出了,“你要是信不过,可以带我去结扎。以后我的钱都留给你们娘俩。或者……” “陈思轻,你愿意嫁给我吗?” 幸亏电梯还没开始下行,她现在跑出去就只能和医院前台面面相觑。 “杜止!孩子是一回事儿,结婚是另一回事儿,你为了个孩子就要结婚,把我当成什么?生育机器?” 他想过陈思轻不愿意嫁给他,但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反应这么大,还说出这种话…… 他呆愣愣地只能先道歉。 “轻轻。” 等坐进车里,他才发现陈思轻竟然是在哭。 杜止就慌了:“你不想嫁给我就不嫁,我没有那个意思的。” 可张了半天的嘴,最后什么也说不出。 思来想去,适合开口的理由,就只剩下“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他卡壳的时间里,陈思轻已经哭完了,擦了擦眼泪。她真不是一般人,情绪发泄过了,脑子立刻清醒起来,投入到未来的规划中去。 “但是,现在我也不方便住在学校了,寝室楼里人来人往,总是容易被发现的。这个学期我会住在这里,正常上课,我穿衣服小心一点,应该就没问题。等怀孕的反应严重起来,应该也该放暑假了。” 她深x1一口气,最后说:“等孩子生下来,你可以给她找个后妈,对外说是你们两个生的就好。” 他不是刚承诺过么,他不会再要别的小孩。 她一句一句流畅地说下去,杜止的心就像在底面突然裂开了巨大的深谷,加速度地向下坠落进深渊里。 什么叫不想和他有别的牵扯? 他听见自己哑着嗓子问。 暗流之上,陈思轻恢复了她口中的“平常生活”,每天出门上课,回家做作业,偶尔去图书馆或者实验室,甚至考试周的时候,她也一门课都没请假的考完了。 陈思轻气还没喘匀,身t微微颤抖着,指尖下意识抓到杜止环在她身前的手臂上。 她轻轻说。 两个人都注意到,床面上陈思轻的手机在不停震动,从她刚才刚有点儿渐入佳境的时候就开始震,杜止不肯放开她,长腿给手机踢得稍微远了点儿,更卖力更深入的抚慰她。就一个字,妈。 “轻轻啊。” 屋子里很安静,陈妈妈的音调又不自觉飘ga0,一句话被杜止听得一清二楚。 陈思轻状似无奈的笑了一下,“妈,你一天都做什么梦呢?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怀什么孕?你是不是也年纪大了想抱孙子了啊,胡思乱想个这些?” “这样最好……诶。”陈妈妈忽然叹了口气,说:“轻轻,你把肚子拍过来给妈妈看看。” 陈思轻没想到她能这么坚持,不得不抬高语调加强自己的态度:“你说什么呢?哪有你这么怀疑自己nv儿的,读着大学还没毕业呢,就能ga0出孩子来?” 她啪地率先挂断了电话。 “我妈已经怀疑了,要是不拍张照片给她发过去,她总是会不依不饶的,说不定还会追到青市来,到时候一见面了,更难瞒。还不如我现在拍了,还可以p一p图。我发了脾气她又误会了我,以后也不好再来怀疑。” “其实……” 或许陈思轻的妈妈,会乐意他娶她。 她真的很会损人。 这段时间,杜止又见缝cha针的求过三次婚。 一次是早上,陈思轻前一晚不舒服,杜止给她r0u腰r0u到半夜。她早上醒的时候还是靠在杜止怀里,她一动,就把他也惊醒了,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我喜欢你,轻轻。和我结婚吧?” 杜止开了车回来,就看见这人黏糊糊地想往陈思轻身上靠,咸猪手去环她肩膀。陈思轻没反抗,但是冷冷地看着对方:“我老公b你年轻也b你帅。” 被陈思轻盯着那个地方,就缓缓的鼓出了个小包。 那男人恼羞成怒,扬起手臂打算跟陈思轻动粗。 陈思轻站在他身后,还轻快地补了一句:“我就说你不行吧。” 陈思轻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陈思轻摇摇头:“我喊你表哥,我妈喊你侄子。你跟我的关系传出去,你让我妈怎么做人?世界上的男人nv人si光了,非得兄妹两个ga0在一起?” 陈思轻妈妈的怀疑,当然不是来源于一个荒诞不经的梦。 要是陈思轻也看见他,就会认出来这个人,是她的高中同学,就是灌她酒的那个晚上,混在几个人当中,冷嘲热讽她上赶着和帅哥认亲的那一个。 杜止jg心选的私立医院,消费不菲,绝不是陈思轻那种普通家庭消费得起的。 原本只是随便猜猜,一句“多半是”,也不用负什么责任。 副班长听说了陈思轻这样,气就更不打一处来。平时看着还以为多清高呢,结果看见有钱人还不是摇着pgu投怀送抱?一个肚子里要si人的saohu0,有什么资格给他甩脸子不乐意? “老子亲眼看见的。” 高中的同学,都来自一个地方,你的初中同学是我的小学同学,拐几个弯总能联系到彼此,陈思轻的事情就这么传开了,传到后来,不知道谁拿陈思轻的照片ai换脸了一部ap,s8的主题,画面里的nv主人公丰rfe1t0ng,裹在纯黑se的皮质内衣底下,带着口球被玩弄得h头晃脑、神志不清。 “不知道,别人发我的。” “真他妈下贱,pgu都快被皮带ch0u烂了。” 他把放着这视频的平板往前推了推,满心欢喜的看着陈思轻妈妈脸上的表情从震惊难以置信,到难堪愤怒,刚给他倒的果汁被怒火中无法抑制的颤抖推翻在桌子上。 “哎哎……你怎么打人啊?” 他在走廊里喊的这几句,还是被上下左右凑热闹的邻里听到,于是窃窃私语又在小区的花坛边扩散开来。 “现在这社会,人心浮得很……长那么漂亮,哪儿忍得住不趁年轻换点儿钱花啊。就是可怜了她妈妈,用心培养的,据说学习成绩还很好呢……”出这种事的。” “你别不信,过年时候我半夜想起来去yan台开灯笼,亲眼看见一个男的跟她搂搂抱抱的。要是正经谈恋ai的,怎么不好好领回家里?专挑大半夜的,背着人?” 启悦不知道从哪里ga0到了她的手机号,打了过来,陈思轻只看见是个陌生号码,以为是快递或者外卖,随手接了。 “陈思轻,你是不是和杜止在一起呢?” “你找表哥呀?那你打他手机呀。” “呵。不是你b着他把我拉黑的吗?” “你们分手啦?”陈思轻继续装傻。 杜止脸上半是无措半是无奈,连连摆手,用口型说着:我没有。 “他能有你玩得花?” “陈思轻,你在外边g引别的男人还不够,自己家里的也不放过?我就说他那天明明说好要和我父母见一面,给长辈一个交代,怎么突然就说有事儿来不了……得亏现在科技发达了,到处都有监控,原来是被你给截胡了啊?” 但杜止却清楚,是那一天,陈思轻被人灌了酒堵在饭店门口,要不是他恰好路过,说不定就被推着给欺负了,启悦既然看了监控,就不该说出这种责怪陈思轻的话来。 他从陈思轻手里把手机接过去,轻轻拍拍她肩膀,适应她坐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你爸爸的病好得挺彻底?” 换到杜止的声音,启悦也是一愣,更多的是心酸,她还没说两句呢,这就护上了? “老人家年纪大了,就不怕复发吗?你弟弟刚毕业吧,在哪里上班?是不是也等着家里的钱买房子,好娶媳妇?你知道我这个人挺念旧情的,大家好聚好散,能帮上的地方我不太会拒绝。” 听筒里,启悦似乎有点儿动摇了,可不甘心,“你”了两声还想嘴y。 他这话算戳在启悦心口上了,她还真有。 那种人,杜止要是真想ga0她,不需要花什么手段就能让他出卖她。 但更多的还是酸苦,扭曲得她心脏近乎ch0u搐:“陈思轻不好过,你就把她经历的也加在我身上?她是自愿拍的那些片子,怪不得别人。” 启悦不知道该回什么,最后只能按掉了电话。 杜止推门回去的时候,神se格外凝重。 而且过了这么久,突然想起来要去查那一天的监控,肯定也有理由。 陈思轻已经关掉了电视了,她翻了许久还是没翻到看得下去的节目,只觉得那些人吵闹。 “对不起。”杜止蹲到她脚边,“是我有些粗心了,我会注意的,你不要担心。” “不要担心什么?不要担心她说我玩得花?我妈非要我拍照片才相信我没怀孕,她又突然找上来。杜止,这事儿怎么传出去的?” 知道得多,就意味着承担得多,陈思轻要是看不出来,这事儿他也许就扛过去了,可她偏偏总是能看得清楚,别人对她好的,对她不好的,她都知道。看得清也就算了,偏偏还善良,对她好的她记得,对她不好的,她连人家的苦衷也看得清,又狠不下心去恨,最后一个人被这些东西牵绊拉扯着,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 他想了想,还是先撇清自己的嫌疑,这时候要是因为误会,陈思轻赶他走,就更没人照顾她了。 他还以为刚才那句是质问呢…… 关于陈思轻的八卦谣言传播之广,让这件事儿实在太好打听了。出里面的人不是陈思轻,不说脸上表情僵y吧,陈思轻身材整个和那个人就不一样,她腰很短,腰窝凹进去,那种姿势弯着的时候,会有种整个人被折断了的危险又迷人的味道。 陈思轻终于知道她妈妈这几天为什么催着她一定ch0u两天时间回去一趟了。 “这是假的,成不了真的。” 他又下床把蜡烛扣灭。 陈思轻眼睛还是闭着,但语调一点儿也不轻松:“怎么不攻自破?在我所有的朋友圈和同学群挨个转发,‘您好,您看过的那个x感少妇扭腰撅t的视频不是我本人拍摄的,现在造谣者xxx已经被绳之以法,请您不信谣不传谣,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样?” 和这种“学霸少nv竟为钱堕落卖身”的擦边剧情相b,真相太没有x1引力了,即使他能抓着一个始作俑者送他去坐牢,可剩下的好事者造成的伤害不会停止。 可陈思轻怼完他,自己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半晌之后,只能说:“就先准备起诉吧。剩下的……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陈妈妈到青市来找她来了。 可等她到了宿舍楼,楼下的宿管阿姨却说:“没听说这位同学假期留校啊。” 陈思轻的妈妈不愿意相信,自己乖了十八年的nv儿,难道一上大学,就真的突然变了副模样了? 陈思轻接到妈妈歇斯底里打过来的电话时,连一句解释和辩白都说不出口,心脏砰砰跳得厉害,只能坦白说:“我暂时住在表哥家里呢。” 陈妈妈几近破音。 她不安心,心底里还是觉得,她的轻轻绝对做不出那种事情来。 于是g脆咬咬牙追到青市来,那个绝对不是她nv儿,她不能让她春节回家才骤然面对那么多w蔑和脏水。 杜止安抚了她两句,问清了情况,便让她在家安心等着,他会去把人接回来。 “轻轻,阿姨到啦!” 陈思轻再磨蹭,也还是要面对,还不如装得好一点,刻意风风火火从楼上跑下来:“妈。” 陈妈妈的态度倒是b她想得好很多,仿佛刚才在电话里尖叫的是另外一个nv人,只是嗓子还有些嘶哑,显露着刚刚情绪的不平静。 陈思轻满脸震惊,慢慢转过头去看杜止。 他倒挺会表现,怪不得自己妈跟着他回来这么顺利。 这确实是她最担心的问题。 她看着自家nv儿的样子,脸上有些浮肿,皮肤透着gu惨白,想必是睡也没睡好,吃也吃不下,心疼得不行,又不得不撑起气势鼓励她。 因为担心陈思轻想不开,陈妈妈也没再多说,杜止倒是趁机张罗着大家一起出门吃晚饭。 杜止知道这个话题躲不过,只是来的路上,陈妈妈忙着担心nv儿,一时没心情计较这个。其实陈思轻也知道躲不过,只是她接电话时慌了,一脱口就把杜止的存在交代了。 他坐到了陈思轻妈妈的对面,脸上挂着礼貌的笑,但是语气坚定郑重:“阿姨,我是在追求轻轻。想必您也听过我,知道我从前……不太像话,但轻轻这么优秀,我想配得上她,所以托朋友在青市这边找了份工作。年薪还挺高的。” 他心里就没这么悔过。 他还能叼颗烟,漫不经心地回一句:“这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有你这种靠出轨赚外块的妈,指望能养出什么好儿子?” 那时候哪料得到如今呢?会答应把陈思轻交给他。 杜止几次跟陈思轻求婚的时候,都没觉得有这么大压力,现在他却越说越没自信。 陈思轻的妈妈看着他,心里想的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事儿。杜止长得高,五官深邃又端正,剑眉星目,严肃起来,很有点儿武侠里君子侠客的味道。她就潜意识的先多了几分好感。陈思轻这颜控,说不定从基因里就是在这儿遗传的。 因此她对陈思轻结不结婚、跟什么人结婚,都没什么指望,只觉得人这一辈子,最靠得住的还得是自己,只要自己nv儿有本身,以后日子还不是想怎么过怎么过? 话是这样说,她心里也有自己的判断。 杜止猜不到陈妈妈心里对自己还有这么高的期待,只听说出来的那句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已经高兴得不得了,恨不得现在冲到楼上去抱着陈思轻转一圈。 何况你那句表哥,都不知道是随谁乱叫的。 陈思轻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杜止的思绪。 杜止眉头拧了拧,很担心陈思轻的身t。 晚上她趁她妈妈睡着,借着下楼倒水的机会钻到杜止房间。 相似的意思她之前也表达过了,这个孩子生归生,但她不打算认。 陈思轻x1口气,大约是奔波了一下午,她肚子有些疼,撑着腰后扶了一下才继续开口:“怎么承认?承认我大学期间跟你厮混ga0大了肚子?我要做我妈妈引以为傲的乖nv儿,就打算做一辈子,你要是非得让我认他,我也不是不能现在打掉。” 杜止大约看惯了她胡作非为寻找刺激的一面,从来没有仔细考虑过,为什么在人前,陈思轻总是下意识做出那副乖巧文静的姿态。 清晰到他现在可以自信的说出来:“轻轻,你每次拒绝我,都是搬出你妈妈,说她不同意。但你从来没说过你不喜欢我。” 她不喜欢杜止? 可反过来,这就意味着她喜欢杜止吗? 两个人真正的相处只有一个月,接触的途径还只局限在za,剩下的时间不过是因为要照顾这个并不受她欢迎的小生命才凑到一起,这能谈得上什么喜欢呢? 陈思轻忍不住又x1了口气,今年肚子不舒服得厉害,她忍不住撑着身边的桌子借一下力。 她看见视野里杜止的脸扭曲起来,双眼紧紧地盯着她k子:“血……你出血了……” 陈思轻醒过来的时候,抬眼看了一圈,就确定了自己是在医院里。 除了空调制暖的噪声淡淡的呜呜响着,就只有门外细碎的说话声,她竖着耳朵听了一下,这门挺隔音的,明显能听出是争吵,但吵的什么,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陈思轻猛地从床上坐直了。 外面的杜止先听见了屋子里的动静,赶紧大步冲了进来,陈思轻正睁大眼睛坐在床上,她一手扶着自己的腰,一手还维持着按铃的姿势,看见他跑进来,眼神还是呆呆的。 杜止勉强扯出个笑来,上前抱住她双腿重新摆回病床上:“没怎么,你很好。只是他好像不是很想来到这人世间……” 小心措辞,生怕某个字句给她加重一丁点儿压力。 陈思轻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闭上了眼睛。 杜止伸了伸手,似乎本能地想抱她一下,又想起身后还跟着陈思轻的妈妈,转过头想确认一下对方的神se,却见陈妈妈这时候才从客厅的门进来,脸上的眼泪明显已经擦过了。 “未婚先育,陈思轻你还有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这耳光扇得凶悍利落,杜止下意识就回身,将陈思轻隐隐护在了身后。 他已经努力说得礼貌了。 陈思轻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轻轻淡淡的,平静,却听得杜止心都快碎了。 原来没有说起来这么轻松的。 陈思轻妈妈抬起眼皮看了杜止一眼,接着目光越过他,继续看向陈思轻。 “当然是假的!” “那些纯属中伤,您自己的nv儿能不能做出那种事您不清楚吗?” “我自己的nv儿?不也被ga0得肚子大了孩子都快出来了还瞒着我吗?” “责任确实在你!” 是刚才陈思轻按铃叫过来的医生和护士到了。 出了病房,到客厅里时脸se稍重了一点儿,朝着陈妈妈和杜止叮嘱道:“产妇这次流产,不仅是因为情绪波动大,很大可能是g0ng颈机能本身就发育得不完全,胎儿很难支撑到足月。下次怀孕还是很可能面临相同的问题,家属要有一定心理准备。” “不是不能。是只靠胎儿自己很难发育到足月生产,需要一些医疗g预。” 这不就是很难生的意思么? 杜止从来没打算推卸这份责任。 但他这话,按陈思轻妈妈的理解,反而是在逃避责任。 声音重新激动起来:“轻轻因为你变成了这样,你就打算把人丢下不管了?你得娶她!” 我当然乐意和轻轻结婚。 要是她真的不想嫁给他,他现在表明态度,岂不是和陈妈妈一起,把压力都推到了陈思轻身上? “婚姻大事,我觉得还是听轻轻自己的意见b较好。” 陈妈妈上前一步,她b杜止矮一整个头,要扬着脖子才能看着他,但气势一点儿都不低,怒火凌人:“你就是不想负责任了?” “我自己的nv儿我不能做主?我的意见就是她的意见。” 大概一天之前,杜止还绝对想不到,会有一天陈思轻的妈妈乐意他和陈思轻结婚,他却不能答应。 陈妈妈看着就格外的窝火,只觉得自己nv儿大好的前途,就因为被这个流氓骗着要了个孩子,马上就要跟自己的人生一样毁掉了。 嘭——啪——哗啦—— 红se的血线从他头发里缓缓往眼皮淌。 这副模样,简直像极了陈思轻爸爸当年无论如何也要抛妻弃子,跟那个贱人远走高飞的样子! “杜止。” 底下双脚ch11u0,踩在木质地板上,冰凉不说,而且现在一地的玻璃碎茬子。 陈思轻任他抱着,又抬头看了看自己妈妈,然后哑着嗓子继续开口:“你答应吧。” 他觉得陈思轻该懂他的意思,他怎么可能是不想要她?但她妈妈现在这个态度,这么随便的摆弄她的婚姻,乃至她的人生,她又凭什么屈从呢?就因为她生了养了,孩子就成她的私有物了? 陈思轻垂眸看了他一眼,轻轻往前伸了伸左手。 杜止就觉得自己是真的被吃定了,她吃准了他把戒指一直随身带着,时刻惦记着跟她求婚。 “陈思轻,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稍微点点头,手指朝他眼前递了递,示意他把戒指给她带上。 可戒指是套上去了的。 陈思轻的妈妈隔着大开的房间门看见这一切,忍不住微微侧了侧头,又开始小声ch0u泣,仿佛刚才一心想让杜止娶了陈思轻的不是她,她现在又开始为这段婚姻感到悲观而绝望了。 陈思轻继续开口。 “我毕业之后在哪里工作还没定,婚房也不用急着买。” 杜止也总算听明白了,他什么都不用做,意思大约是,拖着,拖到她毕业,也许她妈妈会改变主意。 陈妈妈补充了一句:“但是礼要先过了,不然不清不楚的,怎么算婚事定下来呢?” 杜止点头同意。 吃过晚饭,杜止扶着陈思轻,问她要不要下楼散散步。 医院里有一片草坪,不少病人绕着草散步走路,有打着吊瓶的老人,有瘦骨嶙峋的年轻人,有看着身子骨倍bang儿一身腱子r0u的中年男人,也有挺着大肚子待产临盆的nv人…… 陈思轻听见,回应以温柔腼腆的笑意。 他不知道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总好过她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忧伤流泪吧?可他心底里,却还是觉得总带着张面具生活太累。 “订婚的礼金 等走得离人远了些,陈思轻才开口。 其实她不说,杜止也是不打算小气的,虽然他这次以来,对陈思轻妈妈有些意见,但这毕竟也是陈思轻的面子,他不想陈思轻感觉到一丁点儿的怠慢或者轻视。 他点了下头,又想了一下:“我也会和我妈好好谈一次。不过就算她不祝福我,也无所谓,我跟家里的关系,你也看见过。” 他们又往前走了几步,杜止忽然停了下来。 “你刚刚是什么意思?你是想留一笔钱让你妈妈养老吗?” 轻轻笑出了声儿。 杜止不敢点头,但他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这一切发展转折都太过迅速,让他不得不怀疑,不得不防备。 人世间最残忍的,莫过于空欢喜。 陈思轻往他身边凑了凑,带着戒指的手轻轻g了g他手指。 “我也不会。” 陈思轻怀孕后,他就不太敢跟她za了,每次都是用手,她也郁郁寡欢,很少提出要求。 也许才是真正的圆 陈妈妈似乎是觉得自己b着陈思轻结婚的表现也有些过激,几次找机会想和陈思轻私底下谈一谈,都被她不着痕迹的回避掉了,最后只能无奈地返回老家。 “我都明白的。” 她是真的明白。明白孩子在自己妈妈的世界观里占据着怎样的地位,要是不重要,妈妈怎么会一直不肯再婚,再苦再累都要把她养大呢?妈妈总是跟她说,nv人是要为了孩子付出一切的。 她总是能看明白别人的苦衷的。 剩下的话她没说了。 杜止安抚地0了0陈思轻的背。 她真的生了个天底下最差劲的nv儿。 把宽容都留给了别人了,委屈就自己吞着。 陈思轻抬手推了推杜止腰间。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是夸奖,反而像是十分惋惜,陈思轻就明白了。 而且也很想发泄。 “这属于危险驾驶。” “嗯。”陈思轻又往深处的地方踩了踩,已经完全站了起来,隔着k管,她脚趾踩在上面甚至隐约感受到炽热烫意:“我又不懂事儿。” “你稍微轻点儿……” “看你懂不懂事儿了。” 陈思轻身t其实还没有完全恢复好,杜止进入时都格外迟缓小心些,撑开x口后顿了顿,大约她稍微适应了才继续慢慢往里顶。 “xia0x好久没吃大ji8,有没有觉得格外的大?” “嗯……大的。” “真sh。嗯……怎么这么sh?是不是早就馋了?” “嗯……不是我,是你的小nengxue往里x1的,我退出来它不答应。” 杜止今天话就格外的多,一直咬着陈思轻的耳垂说sao话。 两人躲在车里,在路边大树的y影里胡作非为。 结束之后,杜止还不想起来,压着陈思轻躺在他x口上。 杜止0着她头发的手就一抖。 “所以就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追求的,大概就是毁灭的快感。要是被发现了,也许正好就不用痛苦了。和这个世界一刀两断。” 杜止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们是错误的两个人,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相遇,做了错误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