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九提唇笑:“爷,桑姑娘可真是性情中人,什么都往外倒。”
他对百里奚煞有介事道:“不过这事瞒不住,毕竟往房里送热水的丫鬟都知道。”
嗯,他就是那热水,他佐证。
百里奚怪叫:“文若,你强得可怕。”
下一秒,他又巴巴地凑上脸来:
“告诉我,吃得什么神药?”
裴谨之无语,拧眉讥笑:
“你不行了?”
百里奚瞪大了眼睛,不满:“浑说,小爷我行得很。但是吧,七次……”
他露出艳羡的眼神:“文若,快说说,吃的什么药?”
“天生神力,难自弃。”裴谨之故意捉弄他,“恕我帮不到你。”
“切。”百里奚撇开脑袋,“我不信。”
“爱信不信。”
“下回我住你屋隔壁。”
百里奚笑地十分猥琐。
“好了,说正事。”裴谨之敲桌案。
百里奚一瞧时辰也不早了,立刻换了副正经的嘴脸:
“官家听说当街行刺之事震怒,容妃哭哭啼啼,生怕她妹妹嘉宁县主遭逢不测,命我带队前来加护。文若,队伍还在路上,我想着你,便提前来了。”
裴谨之望着他笑了笑:“说实话。”
“嘿!你这人,油盐不进,如何哄女子欢心?”百里奚白了他一眼,也知道瞒不过他,索性吐了个干净:
“你要娶亲了。文若。赐婚的旨意在我的手上,官家命我私下交给嘉宁县主。婚事成不成,便是看她心意了。”
裴谨之面色如常,此事早已在他预料之中:“猜到了。”
“这门婚事你竟允了?”百里奚拧眉,“那桑姑娘可是做妾?”
他不由得替桑晚捏把汗,这嘉宁县主可不是好相与的主。
“她不是妾。我也不会娶嘉宁。”
裴谨之低头吹了吹茶盏的热气。
百里奚对他的能力并不怀疑: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我看过圣旨,官家对你还是体贴的,让嘉宁与你好生相处一个月再宣旨。如此一来,你二人日夜相对、日久生情,旨意便是锦上添花。他不想做这恶人。”
“我对她毫无半点男女之情,一月也罢,一年也好,没有便是没有。”
“那是自然,我看你如今心都在桑晚身上,如何还能有别的女子。可我看这姑娘身份……”
百里奚不傻,透过桑大庆的德行,也知道桑晚出身不好。
裴谨之毕竟是镇国公世子,婚嫁就算再随自己心意,也断没有平民女子入府为主母的可能。
如此美人,能在裴谨之身旁做个妾便是顶了天的福气了。但她实在太过貌美,日后又有哪个主母能容得下?
“文若,啧啧,宠妾灭妻可是理法不容的啊。”他为裴谨之今后的内宅担忧。
裴谨之已然无语,这哪跟哪?
“难不成你还想娶她为妻?”
百里奚讶然。
裴谨之有一秒发怔:
“我不娶妻,她也不是妾。”
他从未想过娶妻。孑然一身挺好,来去无牵挂,自在又逍遥。
但如果是她……似乎……
桑晚一袭红色喜袍的模样,突然就浮现在他的脑海。
裴谨之摇了摇脑袋,试图赶走这不合时宜的画面。
他定是被百里奚绕糊涂了。
他和桑晚什么事都没有。
“噢,我知道了,你想让她做外室!”百里奚恍然大悟,抚掌:
“高招啊高招!家中正妻不倒,外头彩旗飘飘,如此一来,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又无需有内宅妇人相争之烦恼。文若实乃我大丈夫之表率!佩服!佩服!”
裴谨之愕然,他说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说,这人就脑补出这么多?
先前怎么没看出来百里是个癫的。
养外室?呵。是怕那帮言官太闲了没事干,自己撞上去送死么?
离九听不下去,默默退到门外。喜欢国公府的赌神娘子又又又要和离了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