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
百里奚拢拳失笑:“姑娘此话何意?”
“跟银子过不去,不是有病是什么?”
“人生快意就在输赢二字。你赢了我一局,我自是散尽千金也要扳回来。否则我百里公子的名号,岂不是成了笑柄?”
“可你赌的是钱,我赌的是人;这并不公平。”桑晚可不蠢。
刚刚开骰盅,她紧张得快晕过去了;侥幸赢了,她才不会再将自己置于险境。
“这样,你以手中二百两为注,我下五百两;赢了,你便能全拿走,如何?”
百里奚跟二楼的那位较上了劲。
定是裴谨之耍了手段。
“七百两啊,晚,答应!快答应他!”
桑大庆不止脸肿,连眼睛都瞪得犹如铜锣那么大,只看见银子在眼前飘。
桑晚不为所动,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如有,定是带毒的。
她转身往外走,百里奚情急之下,飞身跃起,直接挡在门口:
“裴谨之看上的人,眼界会如此之浅,赢了二百两便要溜了?”
桑晚拧眉,怎么的,开始质疑她了?
随着百里奚这一句话,围观者中开始有人嘀嘀咕咕附和。
一时间,对桑晚所倚仗的国公府背景开始产生疑虑。
有好事的,更是扬声讥笑:
“莫不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
“堂堂国公府世子的女人,如何看得上二百两。”
“就是。我听说只是个丫鬟。”
“丫鬟爬床,也是有的。”
“真的假的?”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离谱。
二楼的离九有些听不下去了。
“爷,属下去撕烂他们的嘴。”
裴谨之不动如山,悠闲吃茶。
楼下的桑晚冷哼了一声,看着混不吝的百里奚道:
“百里公子非要给我送钱,我怎么能拒绝呢。来。”
输人不输阵,打人先打脸;
她是懂虚张声势的。
百里奚朗声大笑:
“好。小娘子好生有趣。请。”
“且慢,我有话说。”桑晚坐定,看着他的眼睛,“这一次,换我来摇骰盅。”
她总觉得百里奚如此笃定敢赌,定是有手段的。
她先前赢了一局,应该是运气。
如果骰盅不经过他的手,那赢面应会大一些。
出乎意料,百里奚没有二话,伸手:“请。”
桑晚纤细如葱的双手握住了骰盅,开始轻摇。
抬手间袖口下滑,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上下轻舞如白练穿行,嗖地钻进了百里奚的心里。
心底的某一处,开始觉得燥热,且痒。
骰盅落在了桌面上,两人对视。
“百里公子,买大,还是买小?”
百里奚听音辨骰,胸有成竹地笑:
“这回,换我买大。”
他如此笃定,桑晚有些踌躇了。
她的手压在骰盅上,迟迟不肯掀开。
“小娘子,快打开!”
“快开,等不及了!”
百里奚看着她额间的细汗,忍不住起了捉弄的心思:
“开吧,晚了我怕骰子睡着了。”
桑晚羞红了脸。
她微微抬手,赌桌又起了一阵微晃。
百里奚脸色一变,大掌猛地一拍。
砰,骰盖又合了回去。喜欢国公府的赌神娘子又又又要和离了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