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声柔似水,只这娇滴滴的一句,就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撩拨着他的心,痒到骨子,浑身都酥了。
啐,真是便宜了这病秧子。
裴谨之舌顶着腮,眸色一黯。
他一把将桑晚打横抱起,两截雪臂顺势勾住了脖颈,晃得人心痒难耐。
只一抬脚,门,砰砰两下又关上了。
烛火辉映,房内人影交缠,无限旖旎好春光,惹人遐想。
秋月在角落里绞着帕子,眼睛淬毒。
这个小贱蹄子!
真的爬了世子爷的床!
离九嘎嘎大笑,“走吧,二少爷。属下护送您去祠堂跪着去,免得那贼人又来敲您的头。”
“你……用不着!哼!”
裴炎亭气得头更疼了。
*
脚步声匆匆,转瞬又散。
桑晚光顾着侧耳听外头的动静,浑然忘却自己还缩在裴谨之的怀里。
“还想抱多久?”声音暗哑。
她嗖地一下,麻溜地滑下来。
“嘿,我这不是给您找面子么。”
“胡闹。”裴谨之一甩袖子,转身走向太师椅,敛着眼皮极其严肃,“说少了。”
桑晚一呆,扑哧笑出了声。
啊,这该死的胜负欲。
“行行行,下回我就说,您一夜七次郎,可满意?”
裴谨之轻扯唇角,目光变得柔和:
“你这都是哪学来的?”
“青楼啊。”桑晚大咧咧找个椅子坐了下来,给自己斟了盏茶,今夜这么一通跑,渴死她了。
“那些个男人,可不就喜欢这样娇滴滴的小娘子么。”她轻嗤了一声。
裴谨之面色一黯,声音又低了些:“我不喜欢。你去青楼做甚?”
桑晚自觉不妥,打了打嘴:
“我常送药去,没干别的。”
“龙蛇混杂之地,不许再去。”
“是。”桑晚乖巧地应着。
裴府不也是虎狼窝么。
“还有,别乱跑,府里有狼。”
桑晚闷哼了声:“是,有狼。”
只不过是色狼。色胚窝子。
上上下下都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你哼什么?”
“我没哼。”
裴谨之叹了口气: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桑晚一脸茫然:?骂我呢?
这是知道“贼”是她了?
胚谨之没再看她,丢下一句话,起身往外走:“记住,明日我要见到解毒方子。”
“哎,裴谨……世子爷……”
才一抬头,人影都不见了。
嘁,今日她可是帮了大忙的。
总不能说杀就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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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云院正院,裴谨之的寝房。
“爷,我本要动手射杀她,又见她真动手打了二公子,下手那个重啊!啧啧!”
他都替裴炎亭喊痛。
这桑晚是命大,本以为她是逃去寻裴炎亭求救,没想到是一个乌龙。
再晚点揍裴炎亭的话,保不齐她就先下去见阎王了。
裴谨之想起桑晚满身污泥的狼狈样,忍不住唇角上扬。
忽而,他顿了顿,皱了皱眉:
“我何时让你射杀她?”
“不是您说的,发现她同裴炎亭私会,格杀勿论吗?!”离九懵了。
“我何时说过?”裴谨之敛眸。
离九无语,得,这锅又得他背了。
主仆二人瞬间交换了个眼神。
不是裴炎亭的细作,难道也是冲传位诏书来的?
离九一咬牙:“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回来。这只是猜测。”裴谨之抬眼。
“那我现在去绑了她,严刑拷打,不怕她不招!”
裴谨之手点桌案,示意他稍安勿躁:“不急,继续盯着她。”
“是。”离九有些不放心。
爷素来果决,怎的在桑晚身上,总是犹犹豫豫的?
“园子里那对野鸳鸯可看清了?”
“男的是管外库的钱路,女的溜得太快,没看清。但我看见她往垂花阁去了。”
离九一时有些踌躇。
裴谨之了解他的性子:“说。”
“瞧着背影像……像赵姨娘……”
裴谨之脸色发青。
大手一捏,茶盏碎裂。喜欢国公府的赌神娘子又又又要和离了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