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仿佛当真只是抽空安置病弱小辈,没有其他盘算。
暗中盯梢的两个小太监见状,互使一个眼色,默契十足。
一人留在寝帐附近,继续盯住六公主。
一人则去灵堂,继续暗中观察简亲王一家可有因六公主到来生出异动。
太子疑上六公主,哪怕昨夜借故去六公主住处探查一番,没在六公主处找出任何异常,依旧疑心未消。
今日听说六公主前来祭拜简亲王,立刻暗中传讯他们把人盯劳,看看双方是否会趁机碰头。既不能从物着手,索性从人身上揪出猫腻。
两人从下晌等到天黑,天黑等到夜半。
六公主寝帐内早熄了烛火,只不时传出轻轻重重几声咳嗽。
简亲王福晋与两个儿子亦举止如常,跪灵到半夜,连去内帐用宵夜也是交替去的,以免灵前无孝子敬香。
休说双方私下相见,就连简亲王府这三个人都没见聚过头。
但盯梢的两人还是不敢懈怠。
直到次日正午,亲眼见六公主趁着风雪稍歇返回住处,两人方放下心,传出一无所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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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暖轿上的容淖手捧铜鉴花瓜棱手炉,也是长舒一口气。
前夜窥出太子内侍曹云与多罗特部巴依尔似有关联后,她百思不得其解,这双方私下勾连与她何干,为何要设计从贴身宫女入手寻衅她。
直到她在自己的内帐发现曹云等人留下的马脚,才勉强把这条线穿起来。
也因此有了她昨日祭拜简亲王,称病暂留一宿。
事关重大,灵堂人多眼杂,恐落人耳目,出于稳妥考虑,她不敢明面上与简亲王府的人接触太多,只能私下寻机详谈。
所以昨日在灵堂上她趁着安慰福晋的机会,自然而然握住福晋的手,把事先写好的纸团塞过去。
她曾在王府住过,福晋不说多了解她这个人,至少是了解她的一些癖好习惯。
她不喜与人肢体接触,福晋当时虽不确定她往自己手里塞了什么东西,但从她主动抓住自己手不放的动作,也知她必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