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浣溯溪要走,众人面色都是一变,确实平日里他们都不曾和浣溯溪来往,这会儿上门没道理强拉着浣溯溪一起。可是他们也知道的,现在浣溯溪才是浣家的主心骨,有些事是要浣溯溪点头拿主意才能办的,怎么能就这么放人离开。“那,那什么,溯溪,我听说,你这是不是在招人?”终是忍不住,人群中有人略带结巴的喊出了众人今日的来意。浣溯溪诧异的扭过脸,看着那人疑惑道:“你是从何得知这事?”虽然浣溯溪没正面承认,但是这话无疑是确认了此事,众人立马激动了起来。“村里都在说这事,你看你既然要招人,那也别找那些个外乡人,咱们自己村的,大家伙都知根知底的,你既放心也省事啊。”“对,远亲不如近邻,咱们一个村的,你还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小时候我们家狗娃还和你一起在地里玩过泥巴呢。”听到这,浣溯溪的眉梢不易察觉的抽动了一下,安好奇的在浣溯溪身后小声的问浣颂:“阿颂,泥巴有什么好玩的?溯溪喜欢?我怎么没见过她玩?”浣颂难得的抽了抽嘴角,强压下笑意,一脸正经的说道:“大概是小姐私下里的野趣,这些日子太过繁忙不得闲,所以没机会吧。”安瞪大了眼睛,信以为真:“真的?那不行,走!我们现在就去给溯溪找最好的泥,晚些时候让她玩个够。”下面的人听不见二人的说话声,浣溯溪却是一字不拉,她只感觉眉心突突直跳,她知道安是认真的。狗娃是谁?她想起来了,好像是住在村口那家的小胖子,小的时候她偶尔会陪娘到田里监工,两家的地挨在一块,她在旁无聊的时候会拿树枝在地上练字,哪是什么玩泥巴。好在浣颂知道这不过是戏言,立马劝说道:“兴许小姐喜欢自己去,我们晚些时候问过小姐再去也不迟,这会儿人多,我们得给小姐壮声势,莫叫旁人欺负了去。”“也是,那等等我们和溯溪一块去。”安觉得浣颂说的有道理,暂时熄了这念头,目光却是不受控制的扫过周围路面,她觉得方才那水稻田里的泥就不错。不能再让这些人口无遮拦下去了,浣溯溪很是苦恼的揉了揉眉心,才犹豫着说道:“我不知你们是从何知晓的,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这个事可不是小事。”“而且我只打算招十五人,你们这么多人,大家伙都是老相识,我选谁都不做好,伤了村里的和睦就不好了,要不还是算了。”“十五人?”“只招十五人?那溯溪你看,我身强力壮,吃的了苦,算我一个你看成不成?”“对,还有我,溯溪,我是知道我的,做事踏实,算我一个。”“还有我!”知道名额有限后,大家伙争先恐后的开始毛遂自荐,生怕错失了机会。见人群又开始有混乱的趋势,浣颂再一次皱眉上前,他一身肃杀之气,众人有几分忌惮,只得再度耐下性子。“我看你们都很激动,这样我也不知你们了解多少,我先让柳叔和你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再做决定。”这话倒是关键,众人立马不吵了,纷纷等着柳准开口。浣溯溪对着柳准示意了一下,柳准和浣远挤开人群来到浣溯溪身旁,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咱们这一次呢,是要招机灵能做事的,手要勤嘴要严,每个月的工钱三贯,但凡上工,家里打渔的事怕是得要暂且放放。”“一个月三贯钱?”“三贯啊!柳准,你说真的假的?”三贯钱是个什么概念,泽川村大都打渔为生,旺季的时候,一月除去开销收益大概一贯多,若是淡季那靠着田租等副业,每月挣的还不足一贯。这还是一个家庭一月的收入,可浣溯溪这一个人一个月便有三贯钱,若是一家三口都来,那一月便有近十贯钱,快赶上一户人家一年的收入了。这还不算完,只听浣远又补充道:“这是前三月的工钱,好好干三月后每月再涨半贯钱,干活好的还有赏钱。”“再涨半贯,还有赏钱?!!”人群一下炸了锅,眼看下面的人激动的脸都红了,浣溯溪觉得她得赶紧溜,不然待会儿场面可能会失控。“既然大家都有意向,那你们都到我父亲和柳叔那报个名,明日辰时到村口的大树下,皆时我们会从中选取十五人,大家伙也回去好好想想,莫要太过冲动。”放下这话,浣溯溪麻利的拉着安转身进门,利落的关上了大门,将浣远和柳准无情的丢在了外面。很快门外便乱作一团,柳准无奈的呐喊声响起:“你们都别急,别挤,都一样,不过是报个名字······”就连一向沉稳的浣远,都是忍不住咆哮道:“别挤了,谁踩老子脚了!他娘的的都说别挤了,听不懂人话吗!”门内浣溯溪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两人上午不还担心没事做吗?这会儿可以好好享受一会儿了。屋内唐氏和苏氏见了,忍不住担心道:“这外头不会出问题吧?”“放心吧,你们听听我爹和柳叔那嗓门,中气十足的,能有什么事,再说护卫们也在外头帮忙呢,不会出事的。”“倒也是,好久没听见你爹这样子说话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