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说话声渐弱,过了一会儿只听外头一声喊:“就这七个人是吧,赶紧的进去,别耽误了我们的正事。”浣溯溪闻言一愣,和车上的安与珊瑚交换了下眼神,珊瑚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倒是安带着些许好奇的看着自己,想来也是注意到了方才那士兵的话。七个人?他们这一行人算上严闻也不过六个人,哪来的第七人?但是如今已然放行,浣溯溪只好压下疑问,先等进城再问浣颂这外头到底是什么情况。马车又行驶一段时间,浣溯溪估摸着已经离开了城门附近,顿时揭开帘子想问问浣颂方才的情况,那多出的一人是怎么回事。只是她刚一揭开帘子,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浣颂那张熟悉的面孔,而是一张陌生的面容。这人一身书生打扮,面容俊朗中透着儒雅,一双桃花眼正弯弯的冲着她笑。“这位小姐,恕在下冒昧,这边多有打扰,还望见谅。”第60章 木五“你是谁?”代替愣住的浣溯溪回话的是安, 她将浣溯溪往后拉了拉,然后盯着对方好奇的问道。“如果说我没有先自报家门是不和礼数的话, 那和小姐你不以真容示人是不是也算是扯平了?”那人笑眯眯的看着安回话道。听着两人的对话,回过神来的浣溯溪,皱眉止住了安的话头,回嘴道:“张口便要观看女子容貌,才当真是妄言,还望这位不请自来的公子自重!”闻言,那人的面上有着明显的恍然和尴尬之色,像是对浣溯溪的话很是意外,随即立马应道:“是我鲁莽了, 在下木五,多有得罪,还望小姐莫怪。”浣溯溪狐疑的看着这人,她观这人身上的衣着,用料上乘式样精致, 谈吐也还算得体, 一看便知出身富贵, 怎的这礼教方面却有着如此不对等的浅薄, 且木五这名字一听便知不是这人的真名。“小姐,这人方才在城门口趁着我与那士兵周旋之际,挨到我们近侧, 被误认为是和我们一道的混进城中, 由于小姐你主张低调行事,又不想在城门口耽搁, 所以我便没有拆穿他。”浣颂将马车拉停, 回过身说道。浣溯溪闻言点点头, 看着木五面上那灿烂的笑容,抿唇说道:“我虽不知你是谁,是何来历,我且问你,你混进城的目的可是要做阴损害人之事?”那木五闻言一愣,随即摸摸下巴答道:“我若说不是,小姐信我?”“不信,但是我观你的样子,即使我们未曾将你带进城,你也定会有别的法子进城,既然如此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日后出事,我也不过是因为年少不更是轻信歹人罢了。”浣溯溪坦白的说道。“这位小姐,当真让人意外,小姐且放心,我没有害人之心,我不过是……”木五显然被浣溯溪的话给说愣了,颇有几分讶然的睁大了双眼,复又重新挂上那晃眼的笑容继续往下说道。只不过这木五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浣溯溪打断:“我不想知道你究竟为何时而来,但凡知道一点,我便不能置身事外,所以还请公子自便,恕我等不再招待。”浣溯溪说完这话,对着浣颂一颌首,浣颂立即会意手中疆绳一拽,马车重新起步,那木五毫无防备下狼狈的从车上跌落下去摔倒在地,随即他愕然的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少顷仰天轻笑了几声,从地上爬起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颇有些玩味的摸了摸下巴。浣溯溪坐回到马车之中,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这才刚进城便发生了这种插曲,这京城不愧是海纳百川之地,其中龙蛇混杂,出人意料之事当真不少。她抬眼恰好看见安张嘴打了个哈欠,见到浣溯溪看向她,她立马闭上嘴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浣溯溪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花,轻声道:“再等等,马上便到客栈了,如今已到京城,便可好好休息几日,不会再风餐露宿了。”安搂着浣溯溪的胳膊蹭了蹭,强打精神道:“没事,和溯溪一块很有意思,我不在意这些。”在陆地上待得越久,安就比之前越加懂事,虽说这样的情况让浣溯溪越加放心安在陆地上的生活,但也让她日益心疼安的这种懂事,安原本就该那般无忧无虑的活着。没过多久,马车再一次停了下来,浣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客栈到了。”浣溯溪应了声,然后轻轻推着半进入梦乡的安说道:“安,快起来,我们到了,不要在马车上睡了,等进了客栈再睡。”安打了个哈欠在懵懵懂懂中被浣溯溪牵着下车,迈下马车的时候她晃神间脚踩了个空,她身后的珊瑚还在收拾马车上的行李,没注意到安的状况,但是好在浣溯溪原本就牵着安的手。这一下,浣溯溪立马上前接住安倒下来的身子,慌乱在安的面容上一闪而过,待看到下方的浣溯溪时眼里精光一闪。浣溯溪顺利的将安抱入怀中,因为受力她的身子往后一仰,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子,唇角便印上一抹温润,那触感短暂的停留后,便擦着她的面颊划过,只留下那来不及消散的浅浅热意和耳边安小小的惊呼声。浣溯溪抱着安愣在当场,一旁的浣颂出声问道:“小姐,有没有受伤?”“嗯?嗯,我没事。”浣溯溪慢半拍的回道。安趴在浣溯溪的肩头,眼里闪着狡黠的笑意,手指轻触着浣溯溪的耳垂,附耳小声道:“溯溪,放我下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