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chapter 10 张小月蹲在火堆旁,好生纳闷:「烧掉梳子,月嘉真的会恢復正常吗?」 「她是这么说。」林育群走到一旁,点了烟来抽,得知妹妹被鬼附身,心乱如麻。 申士杰倚靠在车门边,思忖两者之间的关联;林月嘉的长相酷似女鬼,非常眼熟,究竟在哪儿见过…… 不一会儿,她搂着五瓶乌龙茶出来。肖朗拿了两瓶,径自走到阿杰的身旁待着,「喏,你在想什么?」 「干嘛一直看着我?」 肖朗的脸色窜红,左右张望了下,压低音量提醒:「你……别乱讲话!」 「什么——」他瞠目怪叫,立即惹来他人的注目。 「阿朗,你别吓人好不好。」张小娴心有余悸,紧靠在男友的身旁。 肖朗浑身不自在,好不尴尬地说:「没……没事。」 申士杰语出惊人的解释:「都怪我不好,说要带他去汽车旅馆住一晚。」 其他人都呆了。 申士杰坐在床尾,紧盯着电视萤幕,得到一个结论:「这家旅馆业者恐怕有装设针孔摄影机。」 申士杰拉他坐下,「你注意看,这支a片的镜头是固定的,通常影片的拍摄手法会有变换,经过剪辑、製作,呈现出的画面、布景绝不相同。」 「我来找线索。」他备妥手机,打算录下影片。「肖朗,难道你不觉得可疑,为什么林月嘉被鬼附身?鬼为什么会托梦给你?还有连我都见过它了。」 「我去买宵夜的那天晚上,遇到俗称的鬼打墙。」申士杰简略地说出经过之后,提出:「我认为它似乎是存心现身,想让人明白些什么。」 申士杰挑眉,警告:「别再对我骂脏话。」, 申士杰的视线一挪,再度盯着萤幕,等到下一部影片更换,终于发现所要找的a片内容。 申士杰拿着手机录下画面存证,猜测:「还有一种可能,影片中的女人就是那名女鬼。等我们回去之后,请阿群辨认这影片中的男人是不是林月嘉的男朋友。」 申士杰说,「确定是的话,偷拍的人就得吃上官司。」 他一脸冷酷的回应:「如果有,你怕吗?」 他轻笑:「与其担心,倒不如趁现在去找找这房间内有没有被人装设针孔摄影机。」 申士杰悬宕在他身上继续摩擦生热,「你吵死了。」 申士杰扣住肖朗的下颚,啄吻那不断喘息的嘴,「有喜欢我吗?」 「你以为我在玩你的感情?」 申士杰狠狠瞪他,撂话:「好,以为我玩感情……我会让你哭得很有节奏!」 来回奔波两日,肖朗立即连络张小娴,尔后向阿杰告知:「小娴已经答应要带我们去她男朋友家。」他放下手机,叹气:「暑假一晃眼就过完,你打算在开学前一天就开车回臺北?」 「七点半。那时候她男朋友已经下班。」 肖朗讶然,「你都记熟了?」 「你拍下全部啊?」 「啧,未经同意,这是剽窃行为。」 「哪时候?」 肖朗顿觉阿杰都快变成阿公、阿婆的孙子,不禁有那么一点悔不当初——引狼入室让阿杰为所欲为。拎着线装古籍爬上杂物堆,放回祖父留下的遗物,他怔怔地看着祖父的相片。良久,合上箱盖,想着肖家的男丁不是早逝,就是与灵异有缘。 喵。它轻叫。 肖爷爷在厅堂泡茶,抬头问:「没看见什么?」 「要不要呷茶?」肖爷爷问。 「快开学了,你身上的钱够用吗?」肖爷爷关怀,「若不够,无论差多少,阿公会给你。」 肖爷爷递给他一杯茶,叮咛:「你去臺北住在阿杰的家里,不要给人家添麻烦。知道吗?」死呢! 「嗯,有。就算不习惯也得习惯,阿杰跟我一样,不过他比我好多了,看见阴的也没感觉。」 肖朗哼了哼,「他那么英俊,若做道士,光是要斩自己的桃花就够他忙的了。」 肖朗撇撇嘴,多喝几杯茶也浇不熄没由来的妒火。「阿公,您不知道他在学校的网球社团有一票粉丝,人家会倒贴他啦。」 「喔。阿公会不会看手相?」他伸出左掌,只认得三条线,「我的生命线分岔,智慧线下垂,感情线断一半……」越看越不爽,连掌纹都长不好。 「老一辈的人都这么说。」他才不想听这些大道理。「我身体健康还不是很怕鬼,正正当当的做人也会遇到鬼。有句话说,鬼怕坏人,说不定我要做坏人,才不会怕鬼。」 「哪有。」肖朗强调:「我就是太乖了。」才会被阿杰「压落底」——这句话没说。 他憋着没说阿杰已经在管了,「阿公,我觉得奇怪,家里有门神和供奉神明,阴的应该进不来,但如果可以呢?」 肖朗斜眼瞄着阿公,质疑:「有一隻小黑猫在屋内,您没看见哦……不对,我忘了阿公没起乩就没神通。这样很麻烦,若遇到紧急的事要问阿公或请阿公做法,不就没办法了。」 「又来了,我才没乱讲。」肖朗放下茶杯,比划道:「它大概这么大只,看样子差不多有五个月大。」 肖朗愕然,「所以它可以进屋?」 「阿公干脆超渡它去西方极乐世界或重新投胎,不然它一直留在这里,感觉很不好。」虽然他有想过将来要朝兽医一途发展,希望开业后生意兴隆。但可没打算连死去的阿猫、阿狗都照单全收,那很惊悚……命也医不回来了。 「欸,」肖朗叹气,「阿公怎跟阿杰一样,说得真轻鬆……」 林育群遣开爸妈到房间去看着妹妹,尔后拿出小妹这两年的相簿,一页页翻找是否有前男友的相片。 林育群道:「恐怕都存在电脑里,没有洗出来。」 「电脑坏了。」 「已经扔了。」林育群解释:「今年初,月嘉就砸坏那台电脑了。」 「这下子,只好看影片辨认。」申士杰拿出手机,同时道:「麻烦小娴回避一下好吗?」 「呃,听阿杰的准没错,你不适合看。」 林育群沉着脸色,领着他们俩走往后头的房间,独留张小娴待在客厅之中。半晌,他们三人回到客厅,张小娴纳闷:「究竟怎么回事呢?」 肖朗问:「阿杰,要不要去报警处理?」他和阿杰已确定影片中的女人就是那名女鬼。 「我们回家的路上就会经过派出所。」 林育群冷不防地泼冷水:「你们手中的影片来源不明,我认为员警不会凭着鬼魂之说就办案。就拿月嘉的事来说,如果不是和小娴交往,我不会去土地公庙,也不可能带着月嘉去求神问卜,更不会相信她被鬼附身。」 他明说:「我的初恋女友就是被神棍骗去双修,留下遗书自杀的,因为我有切肤之痛,从此不信鬼神。不过,这执念如同月嘉一样,已逐渐转变,自从烧掉梳子之后,她竟然不记得曾做过许多荒唐事,甚至以为我在开玩笑。」 申士杰道:「无论员警会不会受理,总之,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就不打扰了。」 张小娴依然一头雾水,「你们之前到房间究竟做什么呢?」 她追问:「是什么影片?」 「嗯。」张小娴从不知道他的初恋女友是自杀身亡,乍听之下,觉得遗憾。来到屋外,她鼓起勇气问:「阿群,你真的喜欢我吗?」 张小娴笑颜逐开,当下偷偷的决定,要将手机内的某一张照片删除,无论对方长得有多帅,已挑不起她的幻想了。 「阿杰,你怎骑的啊?连我都认不出来这里是哪里。」他踹了电线杆一脚。 「什么——」肖朗一瞬抓住他的手臂,神色慌张地左右张望,「鬼在哪儿……」 「阿……杰……你有没有听见……哭声……」 肖朗摇头,吓得直盯着地面,拒绝接收它低声啜泣:带我回家…… 他命令:「上车!」 申士杰警告:「别回头。」 两人返回三合院,肖朗已吓出一身冷汗。 肖朗问:「你现在要去派出所?」 「哦,我去拿。」 办公室内,另一名员警说:「不要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啦,以为我们做员警的都很闲,就算这影片中的男女偷情被拍到,你不是人家的妻子或丈夫,也没办法告啦。」 员警退还光碟片,拒绝受理。 「还有,你要记得,不要带她上旅馆,那支影片不知是哪时候拍的,也无法证实是不是被偷拍,说不定是她自导自演,你要当心被她仙人跳,揩油一笔钱。」 啧!伤脑筋,员警压根不信影片与竹林命案有关,一致认为片中的女子就是林月嘉。这下子,没辙了。 申士杰只手托腮地侧躺在床,暂无睡意,听着肖朗问:「阿杰,难道你没听过以前的人都称呼员警是『贼头』?」 「因为员警管小偷。还有另一种说法是暗讽员警借由职务之便和黑道挂钩,假公济私,也称作贼头。不过,阿公说以前的员警搜民宅时,像土匪一样狠,所以也被人叫作贼头。」 「不知道。我的历史课都不及格,你别考我。」肖朗拿了存摺、印章、提款卡等重要物品,统统塞进行李袋中,不禁碎念:「好像要和你私奔似的,我干嘛听你的话在半夜打包这些啊。」 他回眸瞪着阿杰,双手扠腰,哼道:「回臺北,你要帮我搬电脑。」 「明早陪我去托运机车。」 肖朗关了灯,上床躺在他身侧,诉说:「离开家乡之后,我会想念阿公和阿婆。」 「我必须兼差,恐怕也没多少时间能回来。」 「你是粘皮糖吗?」 「靠——真不要脸……」 肖朗映入他的脸部特写,浑身渐渐僵硬,「你……少借题发挥,手安分一点……不然我会翻脸……」 他的头摇得飞快,脸都绿了……还玩? 三合院外。 良久,它抱起小黑猫,蹭了蹭它的脸,轻抚着它脖子的伤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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