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不是跟你问我在什么地方?”
“是不是!!”
杨先知像一只野兽一样,口水从他的嘴巴里流了出来,他愤怒极了,疯狂捶打着玻璃,但面前的宁秋水根本无动于衷。
他冷冷地注视着面前这只发狂的野兽,缓缓的倒了一杯热水,对着他说道:
“你到底是在愤怒,还是在恐惧?”
杨先知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宁秋水说的话一样,依然在不停地捶打着玻璃,捶打的同时,还会冲着宁秋水大叫。
看着他发狂的模样,宁秋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热白开,道:
“你是不是在害怕一个……从肆号医院里出来的家伙?”
听到了肆号医院这四个字,原本正在暴动的杨先知忽然停了下来,他呆呆地看着宁秋水,片刻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特别可怕的经历,浑身颤抖着后退,直到他贴在了墙角,宁秋水才发现他的裤子裆部竟然在漏水……
这一幕把宁秋水也惊住了。
杨先知之前在肆号医院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如今回想起来的时候竟然被吓尿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它来找我了!”
“啊!!”
“不要来找我,求求你,求求你……”
“放我出去!!”
“你带我走吧……带我走,去哪儿都行……不,不,这里是安全的,这里只有我,只有我,我哪儿也不去!!”
和隔壁的崔庖不同,杨先知的精神明显受到过过度的摧残,以至于受到了轻微的刺激,就会表现出应激反应。
宁秋水也不是什么心理医生,没有多少和真正的精神病人接触的机会,他见对方这样,只能渐渐放缓语气,尝试引导对方:
“你不要害怕,这个地方很安全,肆号医院里面的那些家伙出不来,我们只是随便跟你聊聊关于那个地方的事……”
随着宁秋水不断重复着,杨先知的情况稍微好了一些。
至少他没有继续尿下去了。
缓了很久,他似乎恢复了一些立志,默默地将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扔到了旁边的洗衣机里,然后他给自己擦拭了下体,又穿上了一条新的裤子。
由于宁秋水也是男人,所以杨先知压根儿就没有回避他,又或者说,如今的杨先知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些细节了。
“你叫什么名字?”
杨先知坐在了宁秋水的对面,用一种十分警惕的眼神打量着他。
宁秋水如实回道:
“我叫棺材,你应该不认识我,我是最近才加入愚公小队的。”
“但是我接触过另外一个人,一个你认识的人。”
杨先知:
“谁?”
宁秋水回答道:
“崔庖。”
听到这个名字,杨先知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诧异:
“崔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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