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有血气的都尽如草,他的美丽像草上的花,草必干枯,花必凋谢,唯有主的道是永存的。” 血肉被贯穿的声音,鲜血激射而出。 铅灰色的苍穹,宛若浇灌了水泥的心,这般的冰冷而哀伤…… “没错,是你输了。” 在这个空寂的山谷中,错落着无数坟墓和土包。白色的十字架、黑色的墓碑、弥散出血腥味的草地。远处连绵的山脉勾勒出忧郁的起伏。 那个声音听起来有些惋惜。 苍月仰躺在黑色的泥土地上,鲜血从他的嘴角涌出。他的眼神霎时间没有了焦距,有些无神地喃喃念道。 又一声残酷的心肉撕裂声!一把精致华美的匕首深深地扎入了苍月的心脏,只露出一半雕刻着常青藤蔓和玫瑰花纹的匕刃。 那个人松开了抓住匕柄的手,任苍月绝望地倒下。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血色的瞳孔逐渐放大,还未看见火红的太阳,他,已早早地安睡。 “哈哈……那个家伙还带了一个医生……” “据说是整形外科医生……” “会让病人发疯的啊……” 两个人的身高相差无几。其中一个全身是整洁优雅的白色西装,体贴合身的剪裁一看就知道是手工制造,西装外面还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外套,两只手插在西装的裤口袋里。炫目的金发随意地披散在背后,颇有些潇洒不羁的味道。英俊而苍白的脸庞、忧郁而深邃深蓝色瞳仁,这一切让人感觉他是古老贵族的后裔。 讲着无聊笑话的是另一名男子。不过他的形象相比刚才的那个人明显邋遢许多。蓬乱脏兮兮的黑发,黝黑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阴骘的黑色眼睛,嘴唇和耳垂上都穿满了古里古怪的铜环。一条黑色的骷髅头巾包裹着他的前额。身上则是一套深色的运动服,只是上面沾满了污渍。 “烦死了……” “每一次执行任务前你老是这副样子,就不能冷静地完成他吗?” 邋遢男子嘟囔着,不情不愿地答应道。 “决不能失败……” “明白明白!怎么可能会失败呢,小事一桩嘛……” 巨大庭院的大门出现在两人的面前,一条铁栅栏堵住了两人的去路。这时,站在大门前的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驱赶道:“你们两个这是什么回事?这里禁止入内!” “这座宅子,不提供参观吗?” 其中一名守门士兵颇为不耐地道:“这里是私人宅邸,不准参观!” 两人有些懊丧地转过身。突然,白西服男子打了一个响指,紧接着,站在前面的一个守门士兵眉心爆开一团血雾,一颗子弹准确地贯穿了他的大脑。 这名士兵正欲举枪反击,巴士的车厢处又伸出了数十把的枪口,对准了满脸惊恐的士兵。 邋遢男子又打了一个响指,顿时子弹如同倾盆暴雨落在了士兵以及背后的铁栅栏上,待爆出的血雾和烟尘渐渐平息时,原本耸立的大门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 弟弟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对他哥哥抱怨道:“准头差不说,反应又那么迟钝。” 盾牌上面刻着的都是邪恶的恶魔图像,例如睁着的血眼、断肢残骸等。在坚实钢盔下,每个士兵的眼睛都冒出诡异的紫色光芒。 俩兄弟在前方开路,武装部队紧随其后,气势汹汹地踏入了地狱之歌的总部。 伴随巨大的震动,会议室内的灯光突然忽明忽暗。一股不祥的气氛弥散开来。 法瑞丽桌前的电话机蓦然响了起来,一个警卫用惶恐紧张地声音匆匆道:“法瑞丽大人!不好了!” 法瑞丽竭力保持镇定。 “什么?!” “赶快撤退,不行话就尽量拖延时间……啊啊啊!” “敌人呢?他们是什么人?数量多少?赶快报告状况!” 颇为艰难的说完这句话,通讯的卫兵又发出一声惨叫,接着话筒那边就归于沉寂,只剩下激烈的交火声和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 “到底是什么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