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形容词贴切又不那么贴切,阿蒙用像人来形容她,是因为她和人类存在本质的区别。
她不仅不能理解人类,还真的不是人。
但温弗列德——温弗列德应该是个人。
但是,正常人哪有可能和她完成一场流畅的交流的?
爱丽丝摸了摸下巴,打开信件查看信的内容。
『
罗丝小姐:
这几天,我的庄园来了一位客人。
她声称自己知道我正在追寻的秘密——哦,忘了说,我又从之前的渠道买了两页罗赛尔笔记,这让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我见过其他人抄录的罗赛尔笔记,包括我自己抄录的在内,它们大多像是拙劣的摹仿画,不仅字体偏大,整体也凌乱而僵硬。
但这三页笔记上面的符号却十分整齐,而且符号与符号之间风格统一,有一种节奏一致的整体感。
我怀疑书写这几页笔记的人似乎认识罗塞尔所使用的这种符号。
而就在这时,有位客人忽然上门告诉我,她……嗯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她说她能帮我揭开命运的面纱,挣脱囚笼的束缚……
听起来真有趣,不是吗?
于是我就问她,我应该怎么做呢?她回答说……
太复杂了,我没记住,好像是什么命运的齿轮一类的话……总之,关键点是那三页笔记。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你,罗丝小姐,你知道后续两页笔记的来历吗?也是那个可恶的小偷放进你家里的吗?
』
爱丽丝合上信封,陷入了沉思。
对于那个在描述里看起来满口谜语的家伙,爱丽丝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形象就是抱着“卡珊德拉”的西尔维娅——装成“先知”招摇撞骗的“诈骗师”。
爱丽丝实际上没多少去探究这件事的动力,因为……感觉还不是时候。
那是种很奇妙的感觉,她有预感她和“卡珊德拉”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正式见面,她会弄明白这一切的真相,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就导致了爱丽丝没什么动力……好吧她一直没什么动力。
其实这封信里,爱丽丝在意的,还是——没人告诉她她这样抄日记卖还有这种隐患啊喂!
爱丽丝没见过其他人誊抄的罗塞尔笔记,但温弗列德的这封信,让爱丽丝意识到了一件事。
——当一个人并不认识一种文字时,所谓的誊抄,或许比起写,更接近于“画”。
人们誊抄的罗赛尔日记其实只是照着笔画“画”下来,而很不幸,爱丽丝誊抄罗赛尔笔记时,却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她只是在书写她熟悉的一种文字罢了。
她的字距离书法还有很遥远的距离,但也能做到一笔一划,字迹工整——衡水体嘛,懂得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