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梨忽然一把扯住他的衣襟,踮脚吻了上去。 她的吻很生涩,没张口,只是嘴唇贴嘴唇。 她的气息轻轻钻进他的鼻腔,那一缕淡香,微薄而烫,勾得人心神荡漾。 他却在这时,低头吻了下来—— 他吻得很重。 压抑太久的火,一旦点燃,便毫无节制地吞没。 「初梨……你没有走。」 她看着他,原想回他一句「废话」,话到嘴边,却只剩下气若游丝的一声—— 「初梨……」 得到她的响应,他欣喜若狂。 他想让她属于他,再快一点。 卡住时,他低骂了一声:「该死……」 他的吻太深、太急,像是怕晚一秒,她就会被谁夺走似的。 他却没停,只低低回了一句:「我冷静不了。」 她被他吻得发软,脑子一片空白,他的贪婪与反扑让她无法再保持清醒。 动作不算熟练,却带着炽热的试探与克制不了的渴望。 「我不知道要怎么慢」他喘着气,声音又哑又紧绷, 他含住她的耳垂,灼烫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畔。 后面的话卡在喉间,凝滞半晌,终究没说出口。 「……我会让你舒服的。」 他忽然停了下来,眼神落在她脸上,带着炽热与难以压抑的诚恳。 惊得她低叫一声:「你干嘛——」 他低声说,极认真,还带一丝莫名的紧张。 「你还真讲规矩。」 沉戎琛耳朵红了一片,低声解释。 他说得一本正经,却透着压抑不住的渴望与急促,如同一个握着宝贝又不知道该怎么拆礼物的少年。 床帐内幽香未散,灯影昏黄,像特地为这场荒唐准备好的一方天地。 「我没说不行,但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她原本想说「保险套」,但随即想到——这个世界没有那种东西。 ——之后再想办法,眼前的肉,先吃到再说。 然后在她眼前,拔刀上阵似的,一件、一件,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不到两息,他就全身赤裸地站在她床前。 ——太养眼了吧! 肩宽、腰窄、胸肌结实饱满。 那条线,顺着下腹一路延伸,直直往下—— 太坏了。 而且那个尺寸是怎么一回事? 她耳根红得彷佛滴了血,还在心里碎念: 赚到了。 沉戎琛还在观察她的反应。 「林姑娘方才不是说要我脱?」 他将她摀脸的手拉下,手指轻抚她的下巴,微微抬起。 他语气调皮,还故意往前挺了一下,硕大的下身随动作一晃,摆得张狂又欠揍。 她挣开他的手,狠狠掐了他腰一下:「你闭嘴。」 眼神又直接、又炽热,要把她的每个反应、每寸模样,都一点不漏地烙进脑子里。 「你还不上来,是想在那儿罚站吗?」 他没急着吻她,低头把脸埋在她颈侧: 那语气彷佛进门前的轻敲,小心翼翼,怕她退,怕她跑。 算是允许了。 她气息紊乱,刚想抬手推他,他已经撩起她的衣襬,手掌探入大腿内侧。 他指尖轻颤,喉头微动: 他一副背书的虔诚模样,竟还将那沾湿的指尖举到她眼前,想要证明什么似的。 话没说完,林初梨忽然一抖,腿一抬,狠狠踢在他大腿上。 这男人肌肉是什么做的? 她红着脸,咬牙低吼: 他闷 「好,不说。」 「踢疼了吧?下次别踢,用说的就好。」 林初梨瞪了他一眼,决定不和他在这种事上计较,否则只会更丢脸。 多亏林初梨解掉最繁琐的部分,沉戎琛这会儿终于能顺利剥掉她的衣裳。 当她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他眼前时,他的眼神骤然一顿。 纤细的脖颈线条流畅,滑向微微隆起的锁骨,诱人目光不由自主地一路下移。 她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却在胯骨处绽开诱惑的弧度,引向修长双腿间那片湿润微张的桃源。 就连脚踝也纤细得如玉雕,脚尖微蜷,粉意透着羞怯。 沉戎琛喉结重重滚了一下,眼神暗了几分,伸手握住她的手,压到自己胸口。 她的掌心贴上那处热源,那里跳得快极了,像是藏了太久,终于失控的野兽。 林初梨被他看得很害羞:「哪……哪有人连肚兜都不给我留的?」 「能一样吗?你有肚兜吗?」 他喉头动了动,最终决定不跟她拌嘴。 他吻下她之前,还是最后问了一句: 她耳根红得快滴血,声音细如蚊蚋: 他没有再等,一手撩起她膝弯,让她腿自然弯起,腰一压,下体抵上她入口。 她整个人一僵,狠狠吸了口气: 「慢一点,给我、慢——一点……」 他立刻停住,汗水已顺着额角滴下。 可恶,《弄花手札》误他。 为什么他照着做了,初梨却看起来痛到想一脚踢翻他? 她咬着唇,眉头皱得死紧:「继续……慢慢来。」 他再度退出一点,又缓缓进入,每次都只送进前端,试探着,等她的身体一点点适应。 他撑着她的腿,掌心微颤,那热与湿之间的矛盾,几乎逼疯他。 他顿住了。 她也察觉到了。 怕他来得太快、又怕他不来。 他轻轻往后退出一些,再小幅度送入,来回缓推。 她眉心深锁,唇间努力压抑着声音,可还是泄出一声闷哼。 他几乎是在恳求,语气里满是痛苦的压抑与渴望。 她的穴紧得近乎残忍,却湿得令人疯狂。 柔软、细腻,却带着某种拒绝。 额角渗着汗,唇紧咬着,眼底一片猩红。 「你……还疼吗?」他压着声问,指节死死撑着她膝后,整个人撑在崩溃边缘。 那一下,是默许。 「初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