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林初梨随秦茵茵来到了书香街。 「就是这间，」秦茵茵指着一间略显陈旧但位置极佳的店铺，「如何？」 「正是如此，」秦茵茵说道，「我已经让人付了定金，就等你这位主事的来定夺了。」 「无妨，」 林初梨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而铺后那间小房，若设几张矮案，再放一箱香纸笔墨—— 「那就这么定了，」 「书铺就叫『留白斋』吧。」 她也微微一笑，没多做解释。 「文气？那是给外人看的。这里，才不是什么清谈留白之地。」 林初梨看着这间即将成为她「事业」的小铺子，心中暗暗兴奋。 「我要把我的话本放在最隐蔽的地方，」她心想，「然后悄悄卖给那些看起来很正经，其实内心很骚的『有缘人』。」 「初梨，你在笑什么？」秦茵茵好奇地问。 「那也得分客人。士子爱买经史、父母爱买童蒙书，闺中姑娘嘛……最爱那种描红册、诗句花笺，若再卖些闺阁诗集，手巧爱描的、会抄会画的，都要抢着囤几本去藏香箧里。」 林初梨闻言，眼底一亮，却故作平淡：「话本？」 秦茵茵没察觉她语气里那点藏不住的坏劲，顺口道：「就是一些市井小说，说书人讲的那种。虽不登大雅之堂，但听的人多，也有趣。」 「我的《三夫夜宠》，说不定也能混在里头，当市井小说卖——就是尺度大了点罢了。」 「茵茵姐姐，有没有想过……卖一点特别的话本？」 那眼神像是：「你知道的。」 「……嗯。」 像某种结界被悄悄划下，从此之后，这里就是她们的秘密之地。 「小姐，后头那家卖香的铺子也在整修，要不要去瞧瞧？」 春喜哦了一声，脚步声不一会儿便远了。 「好了，你说……话本，能不能卖得动？」 两人对视而笑。 她们又在纸上添了几处细节备忘，才约好五日后再来看铺子进度。 春喜一路跟在她身后，眼角扫了她好几次，终于忍不住问： 「嗯，」她点了点头，嘴角带着藏不住的笑，「今日遇到一件好事。」 林初梨掩唇，低声道： 她步子未停，裙摆一掀，像一朵正悄悄预谋盛开的梨花。 她迫不及待地提笔续写，脑海中已经构思好了下一段情节——那位白衣公子将如何在花园深处宠爱那名美人。 她拿起笔杆后端搔头思索：「让他把她的腿抬起来怎么说呢？『公子将她玉腿轻托，置于肩头』？好像还行」 「公子俯身，将她柔荑拉至头顶按住，一手抚过她酥胸，沿着柳腰曲线而下」 她忽然想到：「以后我是不是可以在『留白斋』找个安静的地方写作？这样就不用担心被丫鬟们撞见了。」 「那白衣公子单膝跪地，埋首于她双腿之间，舔舐那一处春泉」 「『舌尖探入那一处花心』？嗯还是『探入桃源秘境』好呢？」她咬着笔杆低语，语尾还未落，就下意识地夹了夹腿。 「……唔，不行，太直白……」 她看了看，满意地笑了。 她唇角一勾，眼神亮得像春夜里悄悄点亮的灯。 她停了停，脑海里浮现画面： 「他俯身贴近，气息如火，一寸寸吻过她胸前起伏，却偏不肯进去。」 「她会不会一边骂着不要不要，一边偷偷把手伸进被窝？怕被发现，还得小心不让帘子外的丫鬟听见声音……」 她撑着下巴笑出声，自个儿脑补：某位大人半夜披衣点灯，装模作样拿来批评，嘴里念着「哼，伤风败俗 「嘴上骂淫贱，手上翻个不停……」 她眼角弯弯，像是能看穿整个京城夜里几百盏灯下，撑不住的骚念与心虚，唇边浮出一抹贼笑。 写完最后一个字，林初梨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花落时分·三夫夜宠》，」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你很快就会让京城每一双眼睛，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骚。」 明天，她就要偷偷去看留白斋的装修进度，顺便考察一下，后室适不适合藏她这样的「特殊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