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般炽烈的天气下,明明路上还有些许行人,但似乎都无视了这家白天也闪着招牌上灯的霜淇淋店。我拨打完报警电话後推开门,仅有四位nv生坐在了一起,桌上摆着四个装着化开霜淇淋的小碗,围绕着同一台手机在小声嘀咕什麽。 还没编完就被最普通不过的香草霜淇淋噎了一下,我抬起霜淇淋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圈,这给我的真的是香草口味吗?不是什麽自然发酵十天后的牛n加上了致si量的糖之类的吗? 我摆了摆食指,告诉她:“你不懂,姐姐以前真的因为吃霜淇淋被员警抓过。” 小nv孩装作无意地用脚扒动椅子,朝我这儿靠近了点儿。我也假装并未发现继续说:“等我再靠近镜子想要看清那是什麽的时候,金光突然从我牙齿中间飞出来,结果一头撞在了镜子上。她捂着头发晕时我赶快一把抓住,防止她跑掉。但她却不害怕我,反而好奇地捏捏我的手指:‘你是一个巨人吗?你在做什麽?’而我猜她应该是个牙仙。” 四位nv生不耐烦地望了过来,虽然我很能理解他们,在好不容易的朋友聚会上,不仅吃到了难吃至极的霜淇淋,周围还有一个不知什麽时候会尖叫生气的小孩,但我也没法带着一个不知道流浪多久的小nv孩出去晒到中暑,只好想办法如何能让这个临时x的故事更加引人入胜。 “嗯……我不会,我要养着她给朋友看。”小nv孩思考一番得出结论。 於是就回答她:‘我是人类,不是巨人,是因为你太小了而已。可以带你去给我的同学们看吗?他们可都没见过你这样的。’ 不得不稍微放松一些,她顺势攀爬到我的大拇指上,托着下巴与我商量:‘我是不能被人类看到的牙仙,被你看到就违背了牙仙法则,如果还被其他人看到的话,我会失去魔力的。’” 看,小孩子就是好忽悠,即使任人摆弄,也会对地球本来就是晃动的深信不疑。我看了下表,尽快把这个故事推向结尾:“我也舍不得让她失去魔力,只好怀着遗憾的心情把她松开让她飞走,而她为了感谢我的帮助,说要帮我实现一个愿望。” “你会许什麽愿?” “我啊——”我拖长了音,看见门外的员警,拉起小nv孩的手说:“等见到了你父母再告诉你答案。” 小nv孩极不情愿的被nv生牵住手,而那个nv生仅仅道谢过後就准备离开。我略感不对,但有员警在场,只最後问了一句:“您是允恩的……?”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也浩浩荡荡的走了,速度快到我甚至没来得及把结局告诉允恩。我拿起手机,只拍到他们离去的背影,坐回到同样化开的,黑黑白白的霜淇淋汤前。 我急不可待地大步奔跑起来,挤在最後一秒乘上同样攘攘的公车,光追逐的痕迹连成了一条上下跳动的线,还是被我们抛在身後,此刻好像才能松上一口气,享受风缠绵的伴随。 6月21日被水泡过的一页纸 平日里多谢这项技能,我可以完整得到我的餐食,不用同其他身型矮小的男子一般,得到的是超越票价的服务,成为医务室的熟客。所以那时身材高大的男子,走在我身後像赶羊一样将我赶至那位nv士的“羊圈”,用粗重的气息表达对我行走速度的不满时,我绝不会莽撞地斥责他。 乾燥的木板,略带cha0sh咸腥的空气中隐含新鲜百合的气息,被羽毛扇摇摇晃晃吹至我鼻下,令人头脑发晕。最使我惊讶的,是她独间内腿部仍有铁环拆卸痕迹的桌子和椅子,至今我仍就着大腿,完成与书写的共处,即便早已习惯。 我手心里攥着一团汗ye,後背的衣服也开始被冷汗浸sh。如果要打倒面前的两位佳丽,似乎是可以完成的事情,可唯一能解决门口男人们的方法,也许只有打破密封的窗户跳海,或者打破牢固的木板,爬到上一层舱室去。 “先生,请你帮我也写一封信吧。”会全部记录下来的。” “请叫我沃尔克西吧,”我没有反问对方的名字,这是一件再显然不过的事情,我永远不会知道这位nv士的名字,“如果没有纸和墨,他们会给我半品脱啤酒,当然,我已拿着你们的纸和笔,就无需任何费用了。”甚至可以从我这里拿去些什麽,除了x命。 “科黑阿,”我紧紧捏住笔杆,防止它从我手中滑出去。 “沃尔克西小姐,您在船上也会想吐吗?” 我的额上也开始渗出冷汗,也许她只是看我矮小,并不是真的猜到了什麽?或者我该说点什麽打消她的怀疑?尽管想要逃避,我沉默着,眼神却看向桌子上摆放的物品。舱内有椅子,也许还有其他可以用来砸的物品。跳海是无论如何都活不下去的方式,只有砸甲板可以一试,而且必须速战速决,男人们听到声音会立马意识到不对劲的。 “…………为什麽?”我竭力维持声音的平静,虽然开口还是嘶哑。 她的侍nv听到此话立即行动起来,打开舱门自行出去领取食材,丝毫没有阻止这个nv人的意图,反倒像早已知晓nv主人意图般。 门再一次关上,舱内重新恢复寂静,nv士持有基本的礼貌,面带微笑地看着我,餐具安静地待在原地,而我对冒着热气的菜却不动的行为表示不解。正当面面相觑之时,侍nv贴心地开口道:“沃尔克西……先生,忘了同你自我介绍,我是海l娜,小姐的侍nv。” “嗯……谢谢你海l娜。请原谅我还不知夫……”在海琳娜瞪了我一眼後立马改口,“小姐该如何称呼?” “塞西莉亚小姐,你的邀请是我的荣幸——”可能吧,不过我衰弱的脑袋并不同意,“请原谅,我对这一切的无知和不得t可能冒犯你。” 我不得不随着她的举动,慢悠悠地挑起一茶匙那样大的菜肴,再慢悠悠地用舌头在嘴里搅拌这些食物。尽管初初觉着好吃,在嘴里兜这样几个圈,早就忘记食物究竟是如何的美味了。 不是总能从长辈口中听到那句,朝霞雨行,晚霞待晴吗。我第一次在起床前就开始期待睁眼时看见的未知天气,随着窗帘一点一点内收,浅淡的橙hse铺撒开来。心情很好地做了两个蛋n吐司,离开之前敲了敲申妍ai的房门却没得到任何回音。可能是昨天课太多了吧,我不太想吵醒她,毕竟这套房子离我们舞室很近,却离ke娱乐较远,让她那麽早起来无疑是一种折磨。 当我到达练习室门前时,本想敲门的手,在听到练习室门内传来的音乐中缓缓放下。不是这段时间内我和所有成员熟悉的那首出道曲,而是一首鼓点极快的drill。每一个重音都能听到用力的踩踏声,鞋子在地胶上擦出刺耳的尖叫声,听不清的歌词似乎在传达一种,舞者本人不能说出来的愤怒。即使不是熟悉的歌曲,但我依旧清楚跳舞的究竟是谁。等我再次从楼下回到练习室门前,音乐已经变回了出道曲,看了眼手表,正好是我平常到达的时间点。 “好……我带了多的冰盐水,您休息好以後来喝吧。” 直到所有人都来到练习室,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缠问我允恩走丢事件的後续时,她独自推开门,安静地靠在墙角等待上课的开始。我分出一点心神,看着她不再冒汗,但红晕未散的脸上微皱的眉,清清嗓:“我昨天拍了点照片,徐森桠xi也一起来看看吧。”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乐於助人的人,只是有时候情况就是那麽的不得已而为之,像是我头上亮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可提供説明”的标识,但是r0u眼可见大家愉悦的表情,至於原因究竟如何也并不重要起来。 “金老师,您有点冷吗?”离得稍远的脑袋瓜再次主动跟我搭话。我们在所有低头的人中抬起脸,在信任与熟悉的边界内外不断徘徊,无法诉说的话只能通过无法明了的眼神互相传递。唯独两人都清楚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而我也无法预测自己的行动。我尽可能制止自己的手抖,回复她一句谢谢,努力将心神重新拉回这个群t 我极力地把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又故意忽略了我讲故事的细节,荷娜他们依旧兴致b0b0,探讨下次还遇到这类事情要怎麽处理,而我也沉浸在集t爆米花般甜蜜的气氛中有些不可自拔。徐森桠的兴奋降落至原点的速度b谁都快,推着大家站到自己的位置,强制x将我们都送入课堂的严肃气氛中。 所以,我仅仅怀抱着对神秘之事的好奇心,在大家午休之时拿着那杯便利店买的冰盐水朝仍旧留在练习室的徐森桠走过去。 “跳了这麽久了,您也补充一下电解质吧。” 我们一同坐在长凳上,在沉默中啜饮着同一种冰盐水。冰在杯子内融化了些许,被困住的气泡咕噜咕噜冲出杯口,在风中颤颤巍巍破裂消失,暖光照向透明塑胶杯,在水面留下一圈hse光晕,慢慢随着水面来到杯底,x1管滋滋的声音像是夏天应有的蝉鸣,流淌的水给唇舌留下一点来不及回味的咸。 我有点晕晕乎乎,只能看到她再次抿了抿嘴角,说着我不太听得懂的话:“金老师,明天我们再见的时候,也许你要多带几杯冰盐水了。” “嗯,”也许我自带幽默细胞,她不再受抿嘴的限制,笑着对我说,“今天我们还有声乐课、形t课,表演课……但是我觉得舞蹈课最轻松。” 不过仅仅是收到一份轻飘飘的谢意,她离开的速度和泡泡破裂的速度一样快。 走在路上时,接到了申妍ai的电话,在沉默之中她努力克制了几秒,但一开口声线还是忍不住颤抖,哭腔在喉咙里翻腾,挤出的问句都扭曲地听不出原委。总之我只听懂医院、你,我等字眼。我知道,我头顶上那块可提供説明的标识,主动地打开了它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