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第一次去教那个快出道的nv团,就撞见人家披头散发不修边幅的样子,也被对方看见你脸上贴了一块特大号创口贴,结果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最後你逃出去还又把人家的灯关上了?” “咳,”申妍ai笑得嗓子都哑了,端坐着一边拿熟j蛋再次给我滚脸一边问我,“那你总记住人家长什麽样了吧。” 灯光亮起的刹那,风的痕迹从她蓬松的头发中消失,她的手抚过额头,捋过脖颈,让发丝顺从地呆在她单薄的x骨前。急匆匆转过身来,我也借此看清她微微张嘴惊讶的模样。 很贴心,怕我并不记得他们的名字,但也好像也并不记得我的名字。 如同长发公主那样,厚重的头发压着她微微歪头,视线却直gg挂在我脸上不肯松开,既没有肯定答案又没有否定,只是对我的模样很好奇的般,看见她的眉头一点一点蹙起。我的疑惑在x口慢慢涨开,让我像气球一般跟着风的脚步,找了个藉口匆匆向外走。 “黑se的头发,很长,”这是她给我的第一印象,“还有就是很瘦,非常瘦,如果出道的话,可以行销漫撕nv的程度。” “你g嘛呀欧尼!” 我眯着眼想想道:“虽然很瘦……但是脸有点圆嘟嘟的,应该是未成年。现在练习生出道都那麽早吗?” “欧尼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突然吓我一跳,还是很痛的!” “好奇怪的名字,成年了吗?” 我笑了一声,20岁,怎麽看都还依旧是小孩子吧。这个时候的人,看什麽都是新奇的,应该很快就会忘记这段尴尬的经历吧。 “诶呦都那麽熟了说这些g什麽,屋塔房就是什麽奇奇怪怪的毛病都有。墩墩呢?我这里还有上次你留下的半袋粮一直没动过呢。”她爽快地接过了荷兰猪的笼子和礼物。 我本以为朴老师的意思是,因为缺人才让我带这个nv团几节课,没多久就可以重新回舞室。现在想想,之前她并未和我提过留在ke娱乐的限期。我一边喝水擦汗一边想着,看来她是真对我提早二十多天回国生气了。原本是不太敢在上课期间走神的,因为这几天徐森桠总是趁我不注意时盯着我的脸,虽然有点不舒服但只好装作不知道。不过今天太过沉浸於要如何解决这件事的焦虑中,在botep时过於後退,踩到了团内忙内的脚,她下意识想往後退却控制不住身t,後脑直冲地面而去,电光火石之间,我速度反手一拉,让她倒在了我身上。 “没事吧?”异口同声的声音朝我围来,但明显是在关心我身上的智倸。伸出的三双手有些着急地将她拉起来,一双手给她拍着并不存在的灰,一双手指挥她快活动四肢看看,另一双手则去给她拿水。还有一双我的手,在按着她的脚踝,问她有没有刺痛感。等她发觉并无异样後才弯下腰,用着稍稍惊吓过度的模样和些许狼狈的我说抱歉。徐森桠让其余两人陪着智倸休息,然後将蹲着的我拉起来,力度虽然很轻柔但却绷着一张脸说:“金老师,真是不好意思,请您坐着等我一下。”随即带着砰砰砰的跑步声离开了。 徐森桠额头微微冒汗,还是没有笑意地盯着我,只不过从脸转移到了我的手肘。明明是那麽纤薄的人,为什麽能跑出这麽大声音。她迅速打开拎着的塑胶袋,抿着嘴取出几种药,看向我时才转换成一种哄小孩打针的态度对我说:“金老师,可能有些痛,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抱歉!抱歉老师,我只是想趁您不注意……”她皱着脸和我道歉,似乎是真的把我当小孩子来看了。 我迫不及待想要说点什麽戳破这只有我觉得有点奇怪的气氛,推开她的手道:“谢谢您,我自己回去处理一下就好,您快去看看智倸吧。如果大家都休息好了我们就接着上课吧。” 申妍ai嘭地一声推开房门,却又在即将和墙相撞时回拉了一下门把手:“雨霁呀,快看欧尼带 她笑嘻嘻地冲我摇了摇手中的塑胶袋,我扑过去一看是鱼饼汤:“欧尼你怎麽知道我没吃晚饭,谢谢您!请让我今天为您进行款待贵宾一样的服务吧。” “好的!” “欧尼,姨母还有给你送泡菜吗?”我自然地想要站起身去冰箱。 “啊?”我一脸震惊,保持一个单手杵地身子斜倾头却反方向看着她的奇怪姿势,“不是?你等等……” “都吃了我给你的东西还塞不住嘴,”她嘟嘟囔囔只敢盯着快见底的鱼饼汤跟我说,“其实你住进来也没有什麽不好啊,帮我分担家务,还给我房租什麽的,挺好的啊。” “还好,不是最危险的那种,做做手术就好了,”她挠挠头发像是不在意的模样,只是仍旧不肯直视我。 怪不得当时说去日本集训的时候,妍ai姐y要做留在舞室的少数人,我去日本後也没怎麽给我发过消息问我日本有没有什麽国内没有的新品。但又完全无法克制地在心底松了口气,原来我不会是关系里唯一的隐瞒者,我们谈论交融的生活中敞开的客厅,卧室之中洒落的yan光,却掩盖住卧室里毛线织就的地毯下翻滚的影子,如同一间房子里相处融洽的合租室友,我已经对这样的关系足够满足。我还留在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又不是你要离开首尔,不在一个舞室不是什麽要紧事你别考虑我,倒是朴老师她,会顺利放你走吗?” 我们一边讨论着未来去哪个舞室更好,一边打扫卫生。她从垃圾桶里翻出我整袋丢掉的祛疤膏和那张宣传单,扬眉撇嘴道:“你还说你没有男朋友,这个家暴保护热线是什麽?” “是?,不是?,”她贴心地使唤siri给她播放pick,等特地播放到???时才继续问我,“怎麽回事你仔细说说?” 传单上简洁的字t构成强烈的呼吁,素白的纸面上写着好几串电话号码,而只有最下方那一行,是匆忙的手写字t。 “呀,金雨霁,你快点说,到底怎麽回事?” 然後接着说:“有男朋友就要考虑结婚,结婚以後就要考虑生小孩,我还想多跳几年,不可能有男朋友的。” “欧尼下次轻点开门不然门坏了也很贵的,”我凑到她面前夺过了那只原本会去到垃圾场的祛疤膏,把手搭在申妍ai肩上强y地让她坐下来,“欧尼别做啦都让我来吧。” 手指上残留的未x1收膏t晕开了萤幕上的一串数位,又在数位删除之後被擦除,犹豫最後手指落在播放按钮上。歌曲里时不时的kick底鼓声,重新一次次将人拉回那个坐在舞室的下午,远处的脚步声不断朝着自己靠近,再靠近,直至手边有着他人的温度,伤疤开始回忆起瞬间的刺痛、碘伏的气息,黏糊的止痛剂。 ?=你,?=我 因为还没有确定手术日期,至少这个周末在医院和姨母的相处仿佛是在哪个充满yan光的独栋花园中度过的,以至於闹钟太早响起的时候,我依旧想在床上重温我那安静的周末时光。 “在麻浦区寻找失踪的韩允恩nv,10岁-135,28kg,粉se上衣,黑se短k,粉se运动鞋” 这次的我更加谨慎,到达ke娱乐之後先探头看看练习室是否开着门,虽然我清楚练习室的门应该是上周的工作人员关上的,但,以防万一,我还是伸手敲了三下门。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声音响起,没有敞开的门告诉我门後的物件竟也还在意着同一件事,我的试探是她早做出的预防,这反倒使我顿足不前。而门後来者是谁,也在重新回到无声无息中指向了她设想之人。 像是窗前的风将藤曼卷缠在我手腕,白皙的表皮上透明的棘刺紮穿了我脑海中的焰火剂,嘭的一声,烟花带着淡淡的百合香气、像兔子一样警醒而左顾右盼的眼睛、眼睑下的红晕、西柚般饱满盈溢的双唇,因紧张而浮现的汗珠,最後落在手上却是b上次更冷一些的温度,却让脑子发晕。我一时不察,没有控制住脚步的节奏,扶了下门框才在她面前站稳。 不是说ai豆都要进行表情管理的训练吗,怎麽我那麽容易从她脸上分辨出之前是焦虑,现在是疑惑呢,换谁来看,眼神都是不理解我做法的样子。 “其实说起来有些无厘头,但并不是家暴,”我甚至曾经想过要不要编一个被前男友的现nv友打的狗血情感板块故事,但最後还是选择了常见的扶老nn过马路版故事,“是那天我在路过一个小超市门口看到两位吵的很大声的姨母,不知道为什麽突然开始打起来了,我去劝架的时候不小心被伤到的。” “那如果,”我带着说不清是想教育她作为一个ai豆就不要掺和这些事情,还是好奇心作祟,抑或是其他的混乱态度,冲动地问出了口,“真的被家暴的话,徐森桠xi能做什麽呢?” 她的肩膀耸动了一下,我不敢去看她的表情,总感觉好像成了拿年龄欺压别人的坏nv人,没等她开口就从包里拿出周末就准备好的东西,递给她道:“谢谢你的祛疤膏……还有传单。” 明明指尖在我送的咖啡胶囊盒子上划动,可依旧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我连她的肩膀也不敢再看下去,百合香气更加热烈地绽放在这个房间,我盯着自己的脚尖想给这个由我ga0砸的气氛画上一个句点:“抱歉……我带您先简单热身吧,等大家都来了再开始正式热身。” 在我鼓动自己,说着尴尬只会有0和100,冲到练习室门口却意外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此时我确信世界是一个破解版的游戏,有谁在决定为我的人生投放不断叠加的窘迫、困境以及束手无策。 还在为冰美式里要融化的冰发愁时,恰巧看到他们在离我不远处围成了一个圈。不论如何,我决不能浪费属於自己的钱!我咬着牙三步作两步,以极快的速度闪现到他们身後,还没张口便听到他们在讨论着什麽,“可是欧尼,我们要是被拍到去警局怎麽说清楚呢?” 显然这是一场被我打断的,不容外人在知晓的对话,他们身子不动,只齐刷刷扭头看向我。我後退一步企图看清,刺眼的yan光将他们五官照得既清晰又模糊,令我分辨不出那样的眼神意味什麽。是我的大脑在自转,还是他们的表情在扭曲?总之在我要和地面接触的瞬间,有人接住了我的肩膀,如同密语一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尤为不真实。 我以为是我还没恢复清醒,但无论我闭眼再睁开几次,都没改变眼前的状况。 智倸瞪大眼睛对我说道:“老师您好厉害,倒下去的那瞬间,居然第一反应是抱住手里的袋子诶。” 我尴尬地笑笑,发现咖啡好端端的提在智倸另一只手里。这麽看来,我也不得不佩服我的快速反应能力,至少没有一分钱被浪费。 徐森桠微拉着那个小nv孩上前,递给了我几张纸巾道:“老师太客气了,真的不用了,咖啡我们自己分就好,您先休息,擦一下衣服吧。” 我讶异地抬头看向徐森桠,不等他们解释什麽就脱口而出:“等等,我想一下……你们原本是想帮她报警是吗?” 我们乾脆站成了一个圈,一同拿着沾满水珠的不怎麽冰美式喝起来,小nv孩利用她的大眼睛一会儿看向咖啡一会儿看向我,向我发s强烈的“我也想喝”光波,我00她的头将光波反s回去:“这个不好喝,相信我。” 此话一出得到四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的认同。徐森桠把小nv孩的手交托到我手上,白se的藤曼浅浅掠过我的掌心,柔软的小手带着炙热的温度瞬间覆盖了那一秒的感觉。徐森桠说:“老师,待会儿就请您带着她一起回警局吧,可以吗?” “欧尼是不想再吃沙拉了吗?可我愿意吃呀。” 我依旧直视前方,摇了摇小nv孩的手:“我们去霜淇淋点休息一下等员警叔叔好吗?” 也许是怕中午吃了会腹痛?总之出於谨慎,我只给自己点了一份双拼,小nv孩默默盯着我面前花花绿 还没编完就被最普通不过的香草霜淇淋噎了一下,我抬起霜淇淋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圈,这给我的真的是香草口味吗?不是什麽自然发酵十天后的牛n加上了致si量的糖之类的吗? 我摆了摆食指,告诉她:“你不懂,姐姐以前真的因为吃霜淇淋被员警抓过。” 小nv孩装作无意地用脚扒动椅子,朝我这儿靠近了点儿。我也假装并未发现继续说:“等我再靠近镜子想要看清那是什麽的时候,金光突然从我牙齿中间飞出来,结果一头撞在了镜子上。她捂着头发晕时我赶快一把抓住,防止她跑掉。但她却不害怕我,反而好奇地捏捏我的手指:‘你是一个巨人吗?你在做什麽?’而我猜她应该是个牙仙。” 四位nv生不耐烦地望了过来,虽然我很能理解他们,在好不容易的朋友聚会上,不仅吃到了难吃至极的霜淇淋,周围还有一个不知什麽时候会尖叫生气的小孩,但我也没法带着一个不知道流浪多久的小nv孩出去晒到中暑,只好想办法如何能让这个临时x的故事更加引人入胜。 “嗯……我不会,我要养着她给朋友看。”小nv孩思考一番得出结论。 於是就回答她:‘我是人类,不是巨人,是因为你太小了而已。可以带你去给我的同学们看吗?他们可都没见过你这样的。’ 不得不稍微放松一些,她顺势攀爬到我的大拇指上,托着下巴与我商量:‘我是不能被人类看到的牙仙,被你看到就违背了牙仙法则,如果还被其他人看到的话,我会失去魔力的。’” 看,小孩子就是好忽悠,即使任人摆弄,也会对地球本来就是晃动的深信不疑。我看了下表,尽快把这个故事推向结尾:“我也舍不得让她失去魔力,只好怀着遗憾的心情把她松开让她飞走,而她为了感谢我的帮助,说要帮我实现一个愿望。” “你会许什麽愿?” “我啊——”我拖长了音,看见门外的员警,拉起小nv孩的手说:“等见到了你父母再告诉你答案。” 小nv孩极不情愿的被nv生牵住手,而那个nv生仅仅道谢过後就准备离开。我略感不对,但有员警在场,只最後问了一句:“您是允恩的……?”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也浩浩荡荡的走了,速度快到我甚至没来得及把结局告诉允恩。我拿起手机,只拍到他们离去的背影,坐回到同样化开的,黑黑白白的霜淇淋汤前。 我急不可待地大步奔跑起来,挤在最後一秒乘上同样攘攘的公车,光追逐的痕迹连成了一条上下跳动的线,还是被我们抛在身後,此刻好像才能松上一口气,享受风缠绵的伴随。 6月21日被水泡过的一页纸 平日里多谢这项技能,我可以完整得到我的餐食,不用同其他身型矮小的男子一般,得到的是超越票价的服务,成为医务室的熟客。所以那时身材高大的男子,走在我身後像赶羊一样将我赶至那位nv士的“羊圈”,用粗重的气息表达对我行走速度的不满时,我绝不会莽撞地斥责他。 乾燥的木板,略带cha0sh咸腥的空气中隐含新鲜百合的气息,被羽毛扇摇摇晃晃吹至我鼻下,令人头脑发晕。最使我惊讶的,是她独间内腿部仍有铁环拆卸痕迹的桌子和椅子,至今我仍就着大腿,完成与书写的共处,即便早已习惯。 我手心里攥着一团汗ye,後背的衣服也开始被冷汗浸sh。如果要打倒面前的两位佳丽,似乎是可以完成的事情,可唯一能解决门口男人们的方法,也许只有打破密封的窗户跳海,或者打破牢固的木板,爬到上一层舱室去。 “先生,请你帮我也写一封信吧。” “先生,我应该如何称呼你呢?写一封信又是多少钱?”了x命。 “科黑阿,”我紧紧捏住笔杆,防止它从我手中滑出去。 “沃尔克西小姐,您在船上也会想吐吗?” 我的额上也开始渗出冷汗,也许她只是看我矮小,并不是真的猜到了什麽?或者我该说点什麽打消她的怀疑?尽管想要逃避,我沉默着,眼神却看向桌子上摆放的物品。舱内有椅子,也许还有其他可以用来砸的物品。跳海是无论如何都活不下去的方式,只有砸甲板可以一试,而且必须速战速决,男人们听到声音会立马意识到不对劲的。 “…………为什麽?”我竭力维持声音的平静,虽然开口还是嘶哑。 她的侍nv听到此话立即行动起来,打开舱门自行出去领取食材,丝毫没有阻止这个nv人的意图,反倒像早已知晓nv主人意图般。 门再一次关上,舱内重新恢复寂静,nv士持有基本的礼貌,面带微笑地看着我,餐具安静地待在原地,而我对冒着热气的菜却不动的行为表示不解。正当面面相觑之时,侍nv贴心地开口道:“沃尔克西……先生,忘了同你自我介绍,我是海l娜,小姐的侍nv。” “嗯……谢谢你海l娜。请原谅我还不知夫……”在海琳娜瞪了我一眼後立马改口,“小姐该如何称呼?” “塞西莉亚小姐,你的邀请是我的荣幸——”可能吧,不过我衰弱的脑袋并不同意,“请原谅,我对这一切的无知和不得t可能冒犯你。” 我不得不随着她的举动,慢悠悠地挑起一茶匙那样大的菜肴,再慢悠悠地用舌头在嘴里搅拌这些食物。尽管初初觉着好吃,在嘴里兜这样几个圈,早就忘记食物究竟是如何的美味了。 不是总能从长辈口中听到那句,朝霞雨行,晚霞待晴吗。我第一次在起床前就开始期待睁眼时看见的未知天气,随着窗帘一点一点内收,浅淡的橙hse铺撒开来。心情很好地做了两个蛋n吐司,离开之前敲了敲申妍ai的房门却没得到任何回音。可能是昨天课太多了吧,我不太想吵醒她,毕竟这套房子离我们舞室很近,却离ke娱乐较远,让她那麽早起来无疑是一种折磨。 当我到达练习室门前时,本想敲门的手,在听到练习室门内传来的音乐中缓缓放下。不是这段时间内我和所有成员熟悉的那首出道曲,而是一首鼓点极快的drill。每一个重音都能听到用力的踩踏声,鞋子在地胶上擦出刺耳的尖叫声,听不清的歌词似乎在传达一种,舞者本人不能说出来的愤怒。即使不是熟悉的歌曲,但我依旧清楚跳舞的究竟是谁。等我再次从楼下回到练习室门前,音乐已经变回了出道曲,看了眼手表,正好是我平常到达的时间点。 “好……我带了多的冰盐水,您休息好以後来喝吧。” 直到所有人都来到练习室,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缠问我允恩走丢事件的後续时,她独自推开门,安静地靠在墙角等待上课的开始。我分出一点心神,看着她不再冒汗,但红晕未散的脸上微皱的眉,清清嗓:“我昨天拍了点照片,徐森桠xi也一起来看看吧。”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乐於助人的人,只是有时候情况就是那麽的不得已而为之,像是我头上亮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可提供説明”的标识,但是r0u眼可见大家愉悦的表情,至於原因究竟如何也并不重要起来。 “金老师,您有点冷吗?”离得稍远的脑袋瓜再次主动跟我搭话。我们在所有低头的人中抬起脸,在信任与熟悉的边界内外不断徘徊,无法诉说的话只能通过无法明了的眼神互相传递。唯独两人都清楚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而我也无法预测自己的行动。我尽可能制止自己的手抖,回复她一句谢谢,努力将心神重新拉回这个群t所 练习时她的眉梢和嘴角统统 所以,我仅仅怀抱着对神秘之事的好奇心,在大家午休之时拿着那杯便利店买的冰盐水朝仍旧留在练习室的徐森桠走过去。 “跳了这麽久了,您也补充一下电解质吧。” 我们一同坐在长凳上,在沉默中啜饮着同一种冰盐水。冰在杯子内融化了些许,被困住的气泡咕噜咕噜冲出杯口,在风中颤颤巍巍破裂消失,暖光照向透明塑胶杯,在水面留下一圈hse光晕,慢慢随着水面来到杯底,x1管滋滋的声音像是夏天应有的蝉鸣,流淌的水给唇舌留下一点来不及回味的咸。 我有点晕晕乎乎,只能看到她再次抿了抿嘴角,说着我不太听得懂的话:“金老师,明天我们再见的时候,也许你要多带几杯冰盐水了。” “嗯,”也许我自带幽默细胞,她不再受抿嘴的限制,笑着对我说,“今天我们还有声乐课、形t课,表演课……但是我觉得舞蹈课最轻松。” 不过仅仅是收到一份轻飘飘的谢意,她离开的速度和泡泡破裂的速度一样快。 走在路上时,接到了申妍ai的电话,在沉默之中她努力克制了几秒,但一开口声线还是忍不住颤抖,哭腔在喉咙里翻腾,挤出的问句都扭曲地听不出原委。总之我只听懂医院、你,我等字眼。我知道,我头顶上那块可提供説明的标识,主动地打开了它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