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挠头:“她被人欺负,我见到帮了一下,她想送我银子,我没要,然后她就送了我一箱话本,很好看的沈姐姐。”“……你做的……很好。”沈洛将话本还给秦木:“你自个慢慢看罢,我有要事要忙,先走了。”“沈姐姐,”秦木追上前:“我送你罢。”沈洛打开了秦木的手:“别碰我。”走了几步她又道:“对了,成亲之前都不要来找我了,也不要上我房顶,不吉利。”秦木追问:“为甚么啊?”“容易离。”听到这句,秦木再也不敢上前,她跟在沈洛背后,看着她回家,才回了自己院子。火炉子里的火燃的正旺,但她的心却凉的透彻。将话本放回箱子里,秦木站在箱子前,难受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怎么感觉,她和沈姐姐之间,似乎又远了好多。经此一事,秦木再三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急功近利,反而把沈洛推的更远。她做事向来随意,很少考虑后果,但在沈洛身上往往不能自已,似乎从未做对过一次。这些日子,秦木想了很多,从和沈洛第一次相遇,一直到那日沈洛离开,沈洛从未回过头,她确实应该克制一下自己了,否则后果也许无法承担。旦日那天,秦木买了礼品送到沈洛家,未曾停留便离开了。没多久便是上元节,秦木一早给沈洛买了灯,怕沈洛发现,灯放下立时走了。温芳娘望着秦木离开的背影感慨:“秦木这孩子,甚么都好,就是太忙了。”沈良想起秦木每次离开都是同一个借口,心有存疑,但没揭穿,毕竟每次节日都来,也算是有心,还没成一家人,过多管束也不太好。见温芳娘说两句,也附和道:“也许,咱们去看灯会罢。”温芳娘点头:“和洛儿说一声。”“好,”沈良走到沈洛门前,道:“洛儿,我们去看灯会了,你早点儿睡。”俩人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沈洛的回复。温芳娘道:“应是睡下了,咱们走罢。”“好。”二人没走多久,沈洛开了门,她走到院中,见到了秦木送的灯,用火折子点燃。这盏灯是莲花灯,点燃中间一根,其他相连的也一并燃了,灯火汇聚成一团,煞是好看。看着莲花灯,沈洛唇角缓缓露了一个笑,其实她已经没这么生气了。***子时整。秦木站在竹林边,以手为器,缓缓推出,片片竹叶霎时纷纷掉落,一股强大的气流似乎有目的般将一片竹叶分成三束,三束竹叶盘旋在半空中,久久不落。少林武功众多,秦木知晓不能全学,尽管师父说过她在这上面有些天赋,她也只选了较喜欢的,精其一二。白日忙碌,晚上练功,成了秦木如今每日必做之事,不围着沈洛转,日子过得真清苦。“在忙着呢。”陈蓉抱胸靠着门。秦木知晓是隔壁的陈蓉,没回话。陈蓉闲来无事,便来观赏秦木练功,秦木人长得似玉一般,练起功来整个人像在发光,很难让人移开眼球。往常话本里的快意恩仇,就在她身边,还是隔壁,她看完灯会,回来便来秦木这了,若不是秦木早早就定了亲,她还真想追求一下。见秦木不答话,她又道:“那灯,她喜欢吗?”秦木听此顿了一下,她收回手,看向陈蓉:“不好意思。”陈蓉刚想问为何不好意思,下一刻秦木就将她请出了门外。秦木:“忘关门了。”陈蓉:“……”她倒是习惯了,也不生气,扭头就回自己家了。秦木锁上门,回了自己屋,继续修炼心法。***日子如白驹过隙,一冬一春,便迎来了夏天。虽然沈洛不愿见秦木,但每季的衣裳都会做好放在秦木门口。在用了大半年的工夫将嫁衣做好,沈洛立时就去接了抄书的活儿。关于她和秦木的事儿,她娘渐渐发现了不对劲,找她谈过几次,但她也没法子,她也不知事情为何会这样,她很后悔,却无可奈何。是日,秦木穿上沈洛新做的衣裳约沈良一起出来垂钓。二人静静的坐在河边。沈良盯着河面沉默不语。秦木酝酿了好久,才小心翼翼道:“伯父今日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是没睡好吗?”沈良颔首:“秦木啊,你近日还忙吗?”秦木笑道:“还好,怎么了。”“无事。”沈良盯着水面不语。秦木发愁,她找沈良本就是想打探一下沈洛的消息,眼下也不知该如何说是好,没了正当理由去之后,她想沈洛想的几乎快疯了。她盯了一会儿沈良的侧面,低声道:“伯父。”沈良瞥了秦木一眼:“你是想问洛儿吗?”秦木连忙点头:“我惹她生气了,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沈良叹了口气:“洛儿她……其实很好哄的。”秦木立时看向沈良。沈良:“这世上很少能有像她这样好哄的人了,你可以试试,但是请别伤害她。”“我没有……”秦木顿了下:“我知晓了伯父。”说到这,秦木已没了继续下去的心,但她仍旧陪沈良一直到黄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