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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让王贇才把这一切都归在宋新的头上,让宋新去承担这份罪恶感。她是最知道罪恶感是如何蚕食人的,看看她都如何回忆何傲君的死就清楚了。所以关于向惠芳的事,她一句都没提。她垂下眼睑,以一副无力的姿态对王贇才说:“我明白了。”她听见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任务的事完全交给我吧,王队就不用过问了。”王贇才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不可名状的笑意。他向卿言伸出手:“卧底任务结束了,小卿。欢迎归队。”一秒过后,卿言抬起手臂,手掌附在王贇才的手心。她只感觉有什么东西随着王贇才和她接触的那块皮肤钻了进来,正在缓慢的游向她的心脏。但这握手只维持了一瞬。卿言抽回手,对王贇才一字一句地说道:“何傲君不是黑警。那份你一直在找的'证据'也已经没有留存了。我想去见那人的家属,就当问问情况。”两人都对这句话的内涵信息心知肚明。若旁人听去大概会觉得他们真的在为任务的事情保持联络。王贇才眯起眼睛,没有立刻答应。卿言只得继续加码:“我不会只有这么一个任务,所以这次就完全交给我吧。”非常会讨价还价。王贇才评判道。很有胆量,如果没命活到下一次,就可惜了。所以他对卿言说:“那就辛苦你了。”第37章 光暗相生(完结)卿言离开小对谈室的时候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刚才一直拼命压制的不适感在王贇才转身的瞬间又一次翻涌起来。她没有直接回监狱长办公室,而是来到了转角的女厕,打开水龙头机械式地冲洗被王贇才握过的手。而那不适的感觉竟变得更加粘稠,卿言只感觉冰冷的水反衬那东西更灼热,要将她屈服的那一刻狠狠烙在自己的皮肤上。没过多久,何梦露赶来。她一进门就看到这幅光景,忙握住卿言正被冻得发红的那只手,将它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别这样,卿言。”她说:“会冻坏的。”卿言任由她暖着手,半天才施力抽出来:“我没事了。你怎么来了?别让人瞧见。”“你一直没回来,我有点担心。”“……”卿言最不想让何梦露看到她被王贇才摆了一道的样子。虽然目的通过另一种通路达成了,但她们的计划一点都没用上。这意味着王贇才依旧是那个一个念头就能决定卿言生死的人,而天平的另一侧,属于她的砝码丝毫没有增多。“走吧。”何梦露软言劝道。“你先回去吧。”卿言说,“我一个人待一会儿。”何梦露沉默着看她几秒,突然扬起一个笑容,眉眼弯弯:“你不和我走的话,我就挽着你走出去,让所有人都看见。”真坏啊。可卿言却很受用。面对使坏的何梦露,她只能叹口气妥协道:“那走吧。”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监狱长与囚犯的安全距离走到监狱长办公室。关上门,小坏狗又变成了小乖狗。她亲吻主人逐渐回暖的手,问主人:“主人打算去见母亲吗?”卿言苦笑:“看来红痣的事情是真的。”何梦露点头。她才见识了王贇才拿捏人的手段,只觉得可恶又可怕。甚至若是她不知道内情,还会认为王贇才话语诚恳、神态自若,丝毫看不出任何恶人模样。卿言要跟这个人一直斗下去……“我不能去见她。”卿言回答说,而后又补充一句:“至少不能以王贇才爪牙的身份去见她……要见她也必须在这一切结束之后。”何梦露抱着卿言,无声地给予她支撑和安慰。“王贇才是不是比你想象中还难对付?”卿言又问。何梦露点头,欲言又止一会儿,斟酌词句道:“我没有想过他会是这样的人。”她没有直接见过王贇才,只是从卿言的话语和了解到他做出的恶行之中,脑补出一位心机深沉、爱玩弄正义的大恶人。可真正的王贇才让人察觉不到一丝阴险。他将所有的恶意都化开,一点一点掺入进他所表现的真诚里,然后微笑着在安全距离外看着别人被那一丝恶意毒杀。毫无破绽。“第一次见到他这种行事方法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高看他。”卿言不知是为了安慰何梦露还是真的这么想,“其实他和文秀珊之流没什么区别,也一定会败在同一点上。”他们不知道自己毁掉过多少人的人生,总是只取自己想夺走的东西,就把别人破碎的生活忘在脑后。因为那些受害者对他们来说,不过是蚂蚁一样的微小生物。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他们就会渐渐忘记,那些被他们所毁掉的人数量有多么庞大。千里之堤尚能溃于蚁穴,不是吗?“我要做的事情不会变。”卿言手上那种不适的灼热感被何梦露温暖的皮肤逐渐清除。她低下头亲吻她的爱人,那吻之中不带一丝发泄的意味、克制而柔和。她依旧可以做到自控,说明她还没有被击垮。她听见何梦露在她耳边这样说:“我会一直等你,会一直、一直等。”啊,卿言自嘲地笑。她心想《忠犬八公》以现在的形势来看,实在是一部不太吉利的电影。死亡将主人和小狗分隔开来,那是谁也不能扭转的悲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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