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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吵架了?云织有些震惊,她没想过雪璎和法斯莉娅能有什么严重的争执,倒不是因为平常吃的狗粮够多,主要是她一直觉得,雪璎根本就不会和法斯莉娅吵架。她印象中雪璎一直是很温柔的,性格也很随和,小兔子作为天敌关系中天然弱势的一方,面对的又是最强势的狼族,在和法斯莉娅的相处中好像一直都被吃得死死的。但她居然真的会和法斯莉娅冷脸。云织和兰桑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震惊。雪璎也看到了两人有些不知所措的脸色,她不想让对法斯莉娅的情绪波及到别人,但也实在没有办法像平常一样,只好沉默地走到云织身边。手背被轻轻碰了碰,雪璎偏头看过去,对上云织关切的眼神,对她极轻微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出门在外,又要赶路,吃饭都是草草应付了事,几人在树荫下拿着干粮啃,法斯莉娅浑身气压低沉得吓人,平日被刻意收敛的顶级alpha的压迫感当头压下,兰桑和云织两个无关人士如坐针毡,正儿八经在和狼族冷战的雪璎反而是最镇定的那个,面色沉静地小口咬着干粮,彷佛身边的巨型冰山不存在似的。干粮有点噎人,雪璎晃了晃手中的水壶,却发现水已经喝完了,她盯着壶底看了一会,默默把水壶盖上。兰桑见状,赶紧对法斯莉娅使眼色,见她无动于衷,急得悄悄捅了好几下她的胳膊肘。狼族被弄得不耐烦了,掀起眼皮瞥他一眼,解下自己腰间的水壶。兰桑欣慰又鼓励地看着她。法斯莉娅拧开壶盖,仰头将里面的水喝了个干净。兰桑:“。”好不容易吃完饭,兰桑和云织都松了口气,也不抱怨车里逼仄了,拔腿就想往自己的马车里躲,却被雪璎叫住了。兔族少女看都没看自己身边的狼族,只看着他们俩:“我能和你们一起坐吗?”她话音刚落,兰桑和云织就感觉到周身的温度又降了不少。两人嗯嗯啊啊地绕圈子,不太敢直接答应,反倒是法斯莉娅冷眼看了一会,对兰桑道:“你和我坐。”云织松了口气,拉着雪璎向自己的马车走,留下兰桑眼泪汪汪地站在原地,准备接受自己亲姐姐的搓磨。雪璎和云织上了车,将身后的目光隔离在车厢外,关上门,云织才放松下来:“狗法斯莉娅,又这么凶残……”她虽然平时无法无天的,对上法斯莉娅也挺嚣张,但那是在知道法斯莉娅正常的时候——云织有幸见过一回狼族易感期的样子,从那之后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察言观色。她同情地拍了拍雪璎的肩膀:“和她在马车里单独待了一上午,辛苦了。”雪璎倒有些莫名:“法斯莉娅哪有这么凶?”她确实已经和这人冷战一上午了,但其实更多的是她不理法斯莉娅,狼族最开始甚至没意识到她真的很生气,在好几次试图贴过来都无果后才后知后觉地不开心起来,虽然她沉下脸看起来确实挺能唬人,但雪璎一点都没觉得害怕。所有人都被狼族怒火的余威波及,处于风暴中心的小兔子却还能和她斗气。云织看向雪璎的目光肃然起敬,拍了拍她的肩,半晌憋出来一句:“还是你厉害。”雪璎却觉得奇怪:“以前都没人和法斯莉娅吵过架?”能和她稍微冷战一会都要被夸厉害?容煊、云绫、兰桑,那么多和法斯莉娅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朋友之间难免会有摩擦,难道这么多年连一个和法斯莉娅争吵的人都没有吗?一直生活在一起,感情再好也会有摩擦,雪璎和自己一母同胞的双生哥哥雪临都大吵过好几架呢——难道真的没人对法斯莉娅发过火吗?雪璎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云织却觉得她的问题更稀奇:“谁敢和她吵架啊?你真是第一个。”见雪璎不相信,云织挠了挠头,把话说得明白了点:“狼族是草原上最强大的种族,法斯莉娅是最强大的狼族,就是草原上最尊贵的人,你之前没人和她这么争过。”她说得很认真,提起法斯莉娅“身份尊贵”,态度也很自然,仿佛狼族帝姬的高人一等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雪璎看着她的神情,眸光微微闪动,有一瞬间终于理解了她的思维,也忽然意识到自己和草原上的人最大的不同。兔族是真正的桃花源,她从小就没有过身份血统的概念,公主和平民对她来说没有区别,所以她和她的朋友平等地相处,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想法,生气了从不会压抑自己的情绪,该吵架就吵架,也该和好就和好。但这种她觉得理所当然的平等,在草原上是如此格格不入。以狼族为中心的草原,自有一套高低贵贱分明的社会体系,权力、血统、财富,还有草原人天生就最推崇的武力,早已在漫长的发展中将社会划分出了不同的阶层,人不再是单纯的人,而是奴隶、平民、贵族或王室,有的人至死都低贱如尘土,也有的人生而高贵,凌驾于所有人之上,连直视都是冒犯。即使同为高贵的王室,不同族群之间也有身份之别,狼族帝姬无疑站在草原顶端中的顶端。不要说鼠族这种地位低微的族群,即使是狐族、侏隼这样强势的族群,在真的和法斯莉娅起冲突的时候,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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