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是农历的初七,奶奶说的果然没有错。 我像是被念咒语的孙悟空,直把脑袋往墙上撞去,甚至差一点就拿刀来把手给砍了,要不是我爸在旁边,那一刀还真就下去了。 第一次痛成这样,不仅汗液满身,而且屎尿失进,我完全没法理会这些,那种感觉太过真切,每一丝痛苦都消化在我的记忆中,想起来都觉得可怕! 里面记录的竟都是一些邪术,但是字体和句子都十分的古老,我读起来很是吃力,我找到了关于天魂的描术。 命魂是由天魂之阳与地魂之阴交合而成,三魂相互融合,主人之命运。 所以她才将我的天魂收养!这就是俗称的养灵! 书中包括了避邪、招魂、蛊术和降头术!还有一些未曾听说过的另类邪术,林林总总,之前她一通咒语,就是降头术中的“灵降”,把我的天魂养成灵之后渡给了我。 有养灵之术,自然也有降灵之法。 第二部份就比较像教派梵语了,是为巫咒,念法是介样婶儿的:南无噗撒托,乌力那哇,阿喀地嬷呀,伊地巴喀呀,汪碰! 书中说这套咒语必需要在每天的至阳之时和至阴之时分别吟颂一次,就是中午12点和晚上12点,念够七七四十九天我才能感觉到那只灵的存在,并且可以看见。 可是我翻偏了全书,都没有找到关于如何解除灵毒的说明,还有十天我体内的灵毒会再次复发。 接着我又从头开始,打算不放过任何一个字,若解药须寻找,十天时间真心不多。 竟是关于鸡胎素的资料,我以为有救了,但是往下看去,却是不由身子一凉。 为了让我辩认得出来,奶奶还画了鸡胎素叶子的图,你别说,画得还真是那么一回事,有点像是荷叶的形状,也做了文字的注解。 而我,将要去那里蹲守。 这个人我应该叫他三叔公,此公跟越南还打过仗,后来腿被炸伤了,干什么都使不上劲,而且文化又不高,最后只能找了个守墓人的职位,一干就是一辈子! 农历十四那天,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用一个水桶提着就开摩托车过去了,下午四点到达,这地方阴气还挺重,要走很远才有人家,最近的灯光就是殡仪馆楼顶上的长冥灯! 他举着酒杯说:“一会我陪你去守着,鸡胎素这东西我以前见过,每到农历的十四五六,他吗就像雨后春笋似的,从土里冒出来的时候比j8硬起来还要快!” 晚上很快就来临,天上的月亮白得跟大姑娘的臀部似的,十点后从三叔公这往对面山坡的乱葬岗走去,去到那边得先经过一条山溪,我在溪里面打了一桶水,为一会沐浴用。 三叔公示意我往坟地那头看,我扭头一看,不由得被吓得将桶摔掉,月光下面,坟地那边,竟然有一个白影在挂在半空,我努力不将它想象,可腿还是不争气地软了下来。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新坟,不是灵。 奶奶说鸡胎素出来吸收月光的时候被照亮,所以会有淡淡的荧光,看起来有点像是灵火。如果有光亮亮过月光的,它就会马上收缩回去,所以不能打开手电来找。 不一会三叔公就开始打起了呼噜,那音量能把死人吵醒,他上了年纪,刚才又喝了酒,自然容易困,我虽然也困,但我哪敢睡啊!了? 因为长满草没看见坟,所以我并不是太害怕,又因为对鸡胎素的大小没有概念,我想它可能是像浮萍或者四叶草那般大小,于是便趴在地上,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时才我意识到,他吗的,竟然有东西趴在我的背上,这东西是什么时候趴到我身上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于是我马上就强压着心头的恐惧,默念着咒语,渐渐平息下来后,想到有人说过,如果遇到被灵搭肩,可用力回头吹口气,那样就能把灵吹跑。 但吹的时候也有讲究,自己不能看,要闭上眼睛,因为吹气的时候是阳气外泄,头顶的最后一把火失去了阳气的维持就会变弱甚至是息灭,眼睛的保护障暂时变得脆弱,那灵会趁机从眼睛入体,是为灵上身。我往后一吹,过了两秒灰复了一些才敢睁开眼睛,等我再一回头,那白灵已不知去向。 我几乎被吓得眼珠子暴裂,壮着胆往上看去了一眼,那条白连正在我头上飘动着。 我哪里还有勇气在这里逗留?马上掉头就跑,可哪里还有三叔公的影子! 没有回答,我拿起手电四处照了一下,这里草多,他喝醉了可能是钻到草丛里取暖去了,可这里没有任何被压过的痕迹。 可是我眼睛还是不停地晃动着,有时候看到,有时候没看到,而当我再次看到那影子的时候,它竟然已经向我移动了几米的距离,还是定定地站在那里! 而如果只剩下我自己,那想必也是走不掉了,我闭上眼睛,心里开始默念着秘录里的咒语,那脏东西若是听得到,想必也能从中听得出来老子还是有点道行的,那就得掂量一下要不要对我下手,这就给我争取了机会! 我愣了下,心开始碰碰直跳,怎么一点也不管用?听声音好像是已经来到了我面前! 突然,豪无征兆地,那灵低下了头,好与我形成对视,可是当我看清之后,我实在是承受不住了,那灵居然把自己的头摘了下来,举到我的眼前,而那双全黑的眼睛,直洞洞地看着我。 我着实被吓得不轻,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撒腿就跑,可是我才跑了几步,就看到前面那个穿着白袍的身体,举着自己的头申出来,我回头看去,却看到了那女灵举自己头的背影,再往后一点,是我正在往后看的身影!这个场景不断地重复着,一直申进了黑暗当中! 我一下子摊倒在地,这回真的是回不去了! 但是灵就是灵,它们死后成灵都是要出来害人的,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灵会去扶老奶奶过马路这种事情,你越是真诚,欺骗的可能性就越大!而且,你要是没有恶,干嘛刚才还要把自己的头摘下来吓我,这不是想把我吓死吗? 我可不想被害死在这里,“我跟你无怨无仇,别害我!” “你刚才趴在我身上想吸走我的阳气害我,现在还想要我帮你?”我希望这女灵是讲道理的。 这倒是合理,没谁想在害人之前还要聊人生的。 “你懂得邪术,我希望你能帮我雪冤!” “你体内的炁能是被咒语固化的!所以我根本就害不了你!你希望你带我出去,我要报仇,相信我,我会报答你的!” “他必需要付将出代价!”她说得很坚决。 “说了你也不知道,但我就是被他害死的,让我跟他儿子配了阴婚,我要将他绳之以法!” 她有些恳求道:“所以,我希望你帮我,我真的会报答你的!” 她有些低声却又像是接受了现实那样,说道:“随你处置!”人我倒还好安排,可一个灵,我就有点为难了,算了,我也不想了,即然她把我困住并不是想害我,而是想让我帮她忙,为了离开,我倒是先答应再说。 “陆希月”她说道。 “不会的,他必将遭到惩罪!”陆希月说得成竹在胸,似乎她很有把握报仇。 我停了下来,这时身后的陆希月突然说道:“谁敢再靠近一步,灰飞烟灭!”她的声音像波浪般荡漾开来,那几个男灵听到之后,竟然被吓得顿时消失不见。 刚要走出坟地,脚下顿时一空,我往下看去,原来我竟然是踩在了坟坑上,而里面是一具已经被打开的棺材,三叔公穿着寿衣正躺在里面,他睁开了眼睛,笑盈盈地看着我,而这笑上面,多了几分邪气! “不要~”我大叫一声,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我已经回到三叔公的宿舍,正躺在他床上,三叔公正坐在床边笑嘿嘿地看着我,我感到一丝莫名的恐惧,难道刚才我是在做梦,可是我怎么睡过去的?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可是昨晚,或者说梦我感觉十分的真实,我甚至相信自己真的是经历了那一个过程!因为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找到鸡胎素和洗澡的。 回到家发现家门前停了辆敬车,心想我爸什么时候交上这些朋友了?却没想到我刚一进门,就有一位敬察叔叔亮出他的敬官证明,对我说道:“关生,你涉嫌参与一宗连环杀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