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呼呼………”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一阵阵的掠过天地,落在这荒荒大漠之中,吹来热浪,也如一张无形的大手,缓缓的将沙漠抹平,风沙飞舞,悄然将一切的痕迹都掩埋于历史的岁月之中。
荒漠之上,满目疮痍,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和四处飞溅流火,虽在迅速恢复着平缓,但是余留于天地之中的余波,却并非如此快的消失。
隐隐的剑气,还在回荡于虚空,风暴消逝,露出其中余长生的身影,单手持剑撑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头之上虚汗密布,脸色极为苍白,气息也有些不稳。
不过其目光,却是十分的明亮,有明悟之感,在闪烁着。
“不愧是圣级功法,堪称恐怖,这一击几乎掏空我全部的法力,肉身气血和神魂之力,紫府之内,应当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挡下来。”
“就算是不先用祭身镜抹除孟祥瑞的金光罩,应该也能直接击破他的防御的,不过这样,就难以保证能够一击必杀他了。”
余长生轻声喃喃,许久,拍了拍胸口,吐出一口浊气,略有艰难的站起身来,看向孟祥瑞逝去之处,若有所思,又感受了一番自己的状态,苦笑了一下。
“倒也算值得,神兵残宝而已,本就用不了几次,毁了就是毁了吧。”
“更何况,那玩意原本便是孟祥瑞的东西,估计正是上面动了手脚,所以他才找到我的,毁了,也正好避免这个隐患。也算是将其发挥出来了最后的光和热。还算值得。”
余长生内心沉吟,暗暗想着,对于祭身镜的毁坏,并不心疼,反倒是回想起自己和魏老一路走来的痕迹,心里有所猜测。
“我和师父的身上,都有些玄龟的掩息术,连同整个万象宗,上下如此多人,都能被玄龟完全隔绝气息和因果,让人不可追查。”
“更不用说我和师父了,就算孟祥瑞是化神,理应上也是很难察觉出我们的变化才对,而方才,第一次见面之时,似乎孟祥瑞对于我和师父的身份,都已信任了大半。”
“只是后面,不知道因为身份原因,突然折返过来,让其自信对我冒然出手,既然我和师父身上有着玄龟的掩息术,他看不透,那么,他又是根据什么东西,来断定我是余长生的呢?”
余长生咽下一口唾沫,良久,胸口起伏,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不属于我的祭身镜了,这原本就是他送给皇莆元极之物,其有什么办法,能够判定此物的所在,也并不是不可能。”
“如此,留着祭身镜,也是个祸患。”
余长生心里暗暗想到,事实上,余长生的猜测确实不错。
他和魏老的身上,有着玄龟的掩息,难寻因果,哪怕是孟祥瑞,也都没有看透,于是乎便通过秘法,感应着祭身镜的位置,最终确定了两人的身份可疑。
不过此法,也只能在一定的范围内有用,并且只能确定一个模糊的位置,并且每次施展,对于孟祥瑞来说都是不小的负担。
故而其一开始并没有去用。
而余长生沉吟片刻,吞下两颗丹药恢复着法力的同时,身躯一晃,金翅大鹏清鸣,主动俯下身躯,凑到余长生的面前。
“主人你没事吧!”
金翅大鹏亲呢的轻鸣了一声。
“没事。”
余长生摇摇头,露出一丝笑容,拍了拍金翅大鹏的脑袋,翻身一跃来到金翅大鹏的背上。
“走吧,出发兰州,入海口!”
余长生咧嘴一笑,便是端坐于金翅大鹏背上,打坐恢复起来。
金翅大鹏点点头,大翼猛然一扇,翅膀泛起电光,卷动大风,风雷呼啸之中,化为一道流光向着天边疾驰而去。
………
…………
与此,就在孟祥瑞的分身被太初开天之剑彻底斩灭的同时,另一边,距离云波沙漠万里之遥的某处,一道长虹惊天而起,向着云波沙漠极速疾驰而去,如同雷霆,划开虚空,风声呼啸,速度之快,肉眼不可探查。
长虹之中,露出一道人影,面目阴沉,一身的气息如渊似海,不可探查,超越了紫府,达到了化神。
正是孟祥瑞的本体!
而某时,却看到孟祥瑞身躯骤然一顿,双眸一瞪,露出一丝痛苦之色,猛然低头一口鲜血止不住的喷洒而出,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气息不稳,甚至来说跌落。
“怎么会……我和分身之间的联系,被彻底斩掉了……”
“分身,已陨?!”
孟祥瑞喃喃,神色惊愕,目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低眉之中,心里一沉,也十分疑惑。
“我这分身,耗费我如此多的心血,甚至为了逼真,分出了一部分的神魂修为于其上,虽然没有达到化神之境界却也达到了紫府巅峰。”
“而余长生,才突破紫府不一会,他是怎么做的的,斩杀我之分身,以及抹去本体和分身之间的因果联系,怎么可能?”
孟祥瑞心里喃喃,面目阴沉,目光阴晴不定之中,脸色又是一白,张嘴一口鲜血再度吐出,气息也猛然一变,有些衰落,一股残缺之感,从其身上隐隐的传出,更有一种剧烈的痛苦,在其心头荡漾,从灵魂深处,传遍全身。
痛苦之感,让孟祥瑞瞬间闷哼一声,额头上一滴滴的汗水流淌,脸色狰狞,许久这才大口的喘着气,大汗淋漓,一身化神的气息,明显和方才比起,有如不如。
“分身那边,经历了什么?仅仅只是一个新晋的紫府罢了,纵使其天资卓越,也不可能让我如此狼狈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