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映衬大海无尽森冷色调,显得天气更冷了,日落之后根本没人逗留于此。陆池早的花亮起唯一的暖光。那只是看起来暖,但凡谁见了她衣着单薄优雅,形单影只,莹白如玉的脚趾头点细沙,都觉得冷透了。桌上红酒启开,注入醒酒器有一段时间了,生日蛋糕也切开了。而原本打算送给林饶音包装精美的生日礼物,被随手丢在桌脚。手机频频发亮,接收着她不愿意读的消息,但她还是读了。消息来自林饶音,即便陆池早要分开的决心表现得足够明确,但换谁也没法一朝一夕放下多年的感情。她今天对过去的怀念,比之前每天都严重,相处细节和对话勾得陆池早难过得厉害。陆池早不由自主跟着诉情的文字重温记忆里。林饶音希望得到回音。陆池早内心有所动摇,行为上却无动于衷。只有红丝绸般的酒,一杯接一杯从透明高脚杯滑入喉咙,明眸变得迷蒙。……林听辞一路跟随实时定位,来到空旷寂静的海滩,远远看见那一抹虚弱光亮,暗自放缓了紧凑的步调。确认人安全,林听辞松了一口气,但是,瞧着那个瘦弱不堪寒风的身影独自在海边摇晃,始终放不下心。同时又纠结,不知该不该打扰这样的陆池早。迟疑的瞬间,一阵寒风从脖子钻入领口,带着深秋清晰的冷意……终究林听辞还是越出沥青马路,踩上柔软的白细沙。握着的手机停留在情近界面,代表林听辞的小蓝点,一点一点靠近陆池早粉红点。陆池早是在最后两米才听见砂砾挤压的声音,后知后觉发现有人靠近。回眸一看,林听辞挽着被风吹乱的长发,姗姗朝自己而来。当蓝色和粉色小点重叠在一起时,陆池早醉音柔婉悦耳:“你怎么来啦,忙完了吗?”林听辞不请自来,于对面落座,觑着精心打扮的妆容,娇媚不失温柔,细致到桃花眼周每一颗闪片都恰到好处。林听辞却提不起欣赏的兴致:“怎么,你觉得我不会忙里偷闲?”“你可不太会。”陆池早笑了笑,尽显醉态,面颊铺着一层菲薄的红,热情把属于另一个人的那份晚餐推到她面前:“要吃吗?名厨自带新鲜食材当天烹饪,超好吃的哦。”说着,另一只一看便知昂贵的轻薄又精致高脚杯,咚的一声立在林听辞面前。“能喝酒不?”这个人身上只穿着一袭奶咖色法式浪漫修身长裙,其中一边还开叉至小腿,胸前也开得很低,项链坠在白皙的锁骨处,小巧但以外的抓人眼球。外加一件小香风短绒外套,高跟鞋脱了。“不怕冷?”林听辞答非所问。陆池早没回答,自顾端起醒酒器,可怜巴巴用眼神再问一次:喝不喝。林听辞定定望了她两秒,败了下来:“可以陪你喝。”陆池早嘻嘻笑,从座位起身倒酒,从对面探过来裙子领口更低了,项链摇曳,伴随伍德玫瑰香水味一起冲过来。“……”倒真是口渴了,林听辞喉咙一动。陆池早醉了,但又不是死醉,倒酒动作笨拙,嘴里却振振有辞念着:“你还小,明天还要工作,嗯……喝这么多好了。”这么多是指浅浅一层,都没指甲盖厚。习惯被当小孩一般,林听辞早就失去辩驳的兴趣。两指捏着细长杯脚轻轻摇晃,闻了闻红酒散发的醇香果味,昂首抿一小口。“你觉得怎么样?”陆池早眼神期待。“我不喜欢喝酒。”这回答就很林听辞,但她还是喝了。静默须臾,复言道:“她应该喜欢。”‘她’指谁,无须挑明。桃花眼尾的上扬的弧度滑落,涂抹了比红酒艳丽泛着光泽的唇往下弯,不高兴模样。陆池早眼里有光倒影,却像一潭死水,不复灵动:“在我这里,从今往后都没有她了。”一颗心装不下太多心事,不然也太沉重了。而林听辞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此刻像朋友似的,试着和她谈心:“可你放不下,不是吗。”她说这话,陆池早更不高兴了。林饶音是谁呀?不就是垃圾作者笔下恋爱都不会谈就会吊着人的渣A吗!哪会有人放不下啊。“我很快就能忘了她!”陆池早哼声,昂着下巴一如既往的高傲。“今天是例外,以后我不会再去哪里看见什么都想起她了,谁要患得患失惨兮兮的呀。”“要是今天有新欢和我约会,今晚我就把她剔除记忆。”又一阵风袭来,陆池早肩膀瑟缩,整个人蜷成一团,眼神嗔怨骂林听辞:“都怪你,坏我好事,连个给我披外套的Alpha都没有!”醉了都还记着林听辞忽悠她删帖子的事。林听辞低眉浅笑:“那我给你赔罪?”放下酒杯,真就解开全黑长款风衣,起身绕过桌子扎扎实实裹着陆池早。面对面时不觉得,离得近了,发现不仅脸上绯红,连脖子和耳垂都弥漫着可爱的颜色。语气也是,比平时娇漫了好几度。是个酒气上头的可爱鬼。林听辞干脆在她身旁坐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