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这一脚非常提神醒脑,元肃感觉怀里的小火炉不见还没一分钟,人就滚到了地上…… 元肃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隔着被子抱住了起床气严重的女生,话还没说完被窝里的人腾出脚又将他踹到了地上,元肃觉得得亏自己是练家子,不然得被薛宜踹出好歹。 “去开门!快点,吵死了!!!” 【谁他大爷的大清早发疯!】 “嗯嗯,我去处理,你好好睡。” 薛宜起床气多少年了,相比乐女士的严厉管教,老薛、薛权,还是元肃一直都是持纵容态度。 到了客厅男人脸上小心翼翼的表情瞬间被烦躁取代,经过沙发时男人瞥到角落里薛宜的内裤,默默红着脸将内裤捡了起来搭在了沙发扶手自己的衬衣上。 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换谁都不会好脸,更何况梦里的他正到关键时刻,元肃一直很后悔初见薛宜那次自己表现的像个痴汉二百五。 带着这股怨气,元肃拉开门前根本没看猫眼,接二连三的门铃和锤门声让本就烦躁无比的他,猛地就将门外一推,根本不管会不会有人因此受伤。 那表情不耐烦无比,但生动又可爱,让他不自觉的嫉妒那个不重要的男人。 因此,即使他一直知道薛宜有个爱管闲事的哥哥,他也不在乎。 就差一步、就只差一步!明明已经处理好了一切。 尤商豫根本无法容忍任何人来破坏这份坚固的关系,薛宜的哥哥又如何,他最讨厌什么兄妹关系,哥哥妹妹听着都让他恶心。 【薛宜,我说了,开始你是开始的,分手除非我死,不然谁来也分不了。】 【她今天不上班么?】 但这个点才出来开门…… 薛宜家的密码尤商豫一清二楚,只是薛宜不知道他清楚而已;尤商豫早就打算好了,薛宜如果不开门他就自己解锁进门,有时候吓一吓宠物,宠物才会更顺从。 可男人慢悠悠的从门后走出来,看见头发毛躁,靠在门框边满脸的不耐烦的人时,尤商豫脸上的笑不达眼底表情又夸张了两分。 元肃一八九,尤商豫一八四,虽然他也健身,但身上那股书卷气让他从视觉上看就比元肃要小两个码,尤其此刻元肃看清来人是他后,新仇旧怨迭加,元肃这张脸臭的让人觉得他一秒就要把人打成重伤不治…… 元肃不想闹事,至少不想在薛宜家闹。 但这动作是他不耐烦的典型表现,若是大院里的孩子看他这样一定避而不及。 “元总这是不准备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在、这个点出现在【我】女朋友、家了啊。” 尤商豫本就是笑面虎的性格,此刻的他哪怕内心早就怒火滔天,但对着脸色同样不善的男人,尤商豫始终笑的大方又得体。 元肃本不想回答,但看着男人第二次借着摘那没度数的平光镜朝他竖中指,元肃松开了握着把手的手,直接将门打开的彻底。 他的裤子,衬衫,薛宜挂在沙发扶手上的内裤,一切都原封不动的将昨夜他同薛宜的情况展示给了明知故问的尤商豫。 靠在门框边的男人也懒洋洋的学着对方样子笑的一脸‘温良’,语气慢悠悠道。 尤商豫想把那把柯尔特里的每一发子弹都打到眼前男人的脑子里。 1911发射点45acp手枪弹、7发、有效射程50米。 “元总倒是比我想象中要自如的多,难道不是第一次偷人?” 元肃在薛宜的事上向来没有道德可言,尤商豫的话于他而言毫无攻击力,甚至还将他逗笑了。 “我倒是不觉得好笑,元总的地位要什么没有,但惦记我的东西就不合适了吧?偷人偷到我的人,元总做事不道地。” 元肃觉得自己实在是、装这个狗、屁、【总】、装的太久了,以致于这一个两个的都忘了他元肃是个什么秉性,都敢一个接着一个的舞到他脸上,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你他大爷的算哪个葱,再给老子一个‘偷’、‘东西’、‘我的’试试呢?我是不是给你脸了?珠珠想和你玩玩的份儿上忍你很久了,看不见、听不懂、学不会人话是吧?那老子就教教你什么叫先来后到; 想到尤商豫当年和变态似的绕着薛宜转的事,元肃恨不得立刻一拳砸到人脸上,兄妹通奸生出来的杂种还敢惦记薛宜。 元肃一想到尤商豫这身世就恶心的浑身难受,心里暗骂了句。 “滚,别让老子说第二遍。” 唯有听元肃说到大学时,尤商豫才兴奋了起来。 尤商豫整理衣领的动作慢条斯理的像个贵公子,只是掩藏在沉默下的真心早已是一片惊涛骇浪。 当年看着出双入对的二人,看着围在薛宜周围的朋友,尤商豫觉得自己浑身都被蚁啃虫噬般难受。 都去死好了,除了薛宜都去死啊!为什么要让薛宜认识元肃,为什么啊!明明我就只差一步了,那天我真的出门了。】 【该和薛宜七年、十七年、七十年的人只应该是我啊!到底为什么都要来碍事呢?严思蓓元肃薛权你们知道么,你们真的很该死啊,我要把你们都杀了。】 “元老板,看来真的不准备好好聊。” “元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