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你他大爷的一点儿脾气都没么!” 薛宜揣好刚拿到手的性病筛选检测,赶忙将咋咋呼呼的闺蜜扯到了无人的角落里,薛宜觉着来查性病就已经够丢人了,这要让严思蓓再把自己被同性恋骗恋的事秃噜出去,她真别活了…… 薛宜拢紧了外套,神叨叨的看着周围,那紧张的表情分明就是害怕二人的对话被别人听去的模样。 女生本以为撇开头不看,肚子里火就能消下去些,但想到自家闺蜜这么没出息的举动,蹬着小高跟的人抬脚对着逃生门就是两脚。 “算了算了,我我爸妈都那么大年纪了,别整活了,更何况我也没病,而且我和那人渣就亲过嘴……” 倒不是她还留恋那个男同的高超吻技,只是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和男人最亲密的接触是接吻,她就有点儿觉得丢人。 “不会不会” “我、我又不是傻,我都来做性病筛查了,我还能想着他啊!” “别了蓓蓓,警察不能打人。” “我也没吃亏,丢人事小你要是丢了工作,那我真的别活了。” 严思蓓看着泪眼蒙眬的女生,又气又心疼从口袋里抽了张纸巾,掐着女孩的下巴怼着薛宜的脸就是一顿擦,边擦还不忘数落她。 薛宜下巴被掐的疼,但也不敢忤逆严思蓓,只好顺着女生的话‘嗯嗯’‘对对’。 “蓓蓓,你是警察你真——” “这事儿有必要让你家那位也——” 严思蓓是一言堂堂主,楚季明则是她这位一言堂堂主的忠实簇拥者,换言之就是山口组老大手下的头号打手…… “小姑娘,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现在医学发达着呢。” 顿觉自己果然如自家老婆说的一样不会说话,刚准备出声解释打哈哈,只听后座的薛宜一脸拧巴的开口了。 薛宜是标准的亚洲教育长大的小孩,再加上家里两位的教师身份,在父母影响下她这人从小就好面子,比她父母有过之无不及。 “算了师傅,你当我没说。” 司机师傅见薛宜还愿意说话,心情也明朗不少,连带着他圆溜溜的脸都红润了起来。 “行,师傅你说。” “这面子能让你过的顺心那咱就好面子,这面子让你不顺心就换个别的面子好呗,多大事啊。” “烦死了,我就是很好面子啊!不管怎么活我都没办法不好面子!呜呜呜呜……” 想明白这,薛宜从小声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直到她常喂的那只漂亮的玳瑁猫来蹭她裤腿她的哭声才小了不少,不过还是抽噎着喘不上气的状态。 薛宜说两句一个大喘气的状态,连蹲在她脚边的小猫都不解的歪了歪头,偏偏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人还在断断续续的说着。 被称作帽子的小猫虽然听不懂薛宜的话,但她听到‘猫条’两个字,迟钝的小猫脑也转了起来,小猫蹭了蹭薛宜的腿,转身钻进了灌木丛没管哭的难受的女生。 “喵~” “原来、原来你不是走了啊,我还以为你也嫌弃我呢。” 一人一猫的结局倒也算好,薛宜终于突破了萦绕在她心头多年的阴影,将‘帽子’捡回了家。 “帽子,这回我一定不离不弃,咱姐俩一辈子好。” 但此刻洗的干干净净躺在舒服的猫窝里时,她突然有了些自己不再是流浪猫的实感。 女生看着团在猫窝里舒服的打呼噜的小猫,鼻子又酸了两分,好在她今天的眼泪已经超标释出了再挤不出来一滴,不然她肯定是要再哭一哭的,哭一哭那只因为‘面子’被她亲手弃养的小猫。 薛宜伸手点了点帽子的脑袋又悻悻的收回了手。 过往的经历促使下薛宜 薛宜这一夜睡的还不错,可身在外地出差,好不容易躺上床被自家女朋友一个电话吵醒的楚季明睡的就不那么好了。 听到这句话时,楚季明还是挺美的,毕竟他虽然身为严思蓓的男友,但这些年他没少自卑,无所不能的严思蓓从大学二人在一起开始就没什么用的上他的地方。 想到这,楚季明回电话的语气又谄媚了两分。 “查个人顺便收拾了。” 不怪楚季明吃惊,比正字还正的严思蓓说这话的离谱程度,不亚于让他参加奥运会气枪比赛并拿大满贯。 “能!当然能了!我无所不能!” “严警官,你可不能骗我。” “收到!严警官请说,是哪个犯罪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尤商豫。” 挂断了电话,楚季明也没想明白自家大警官找他弄好闺蜜男友的原因,他想问又不敢。 楚季明是典型的富三代,严思蓓这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两家父母互相看不上很多年了,严家二老觉得他们经商的、尤其是姓楚的赚的钱都不干不净,都是剥削了劳苦大众来的。 楚家则是觉得严家人全是莽夫,尤其严思蓓,他妈说严思蓓粗鄙非常,女孩子当警察像什么话。 “反正我都想好当倒插门了,我怕什么。” “喂,老叶,麻烦你明天找人帮我查下那个尤商豫。”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