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你祖叔叔长祖叔叔短地求了龙卷风半天他也不肯松口给你行便利,你知他这条路行不通,就去找信一帮忙,奉承话说了一箩筐,捧得信一满口答应,第二天却带你去找燕芬姐捏鱼丸。 “蓝信一,”你咬牙切齿地挤出微笑,“你小时候打不过我哭鼻涕耍赖的事情明天就会人尽皆知。” 你歪着脑袋看他摆着手潇洒离开的背影,想把他那一头卷毛捋直,到最后你还是认命地坐下来,学着鱼蛋妹的样子捏鱼丸。 02 “洛军,你的钱存在袜子里,又不会有利息,你把它交给我狄确银行保管,我给你天利息百分之五算,比如说你在我这里存了十块钱,五天后它就”,你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变成了十多块钱。” 你抓起捏好的鱼丸,作势要扔到他幸灾乐祸的脸上。 你被他气得七窍生烟。 鱼肉卡在指甲缝里又疼又腥,你问燕芬姐借了指甲剪,仔仔细细地把涂着亮油的长指甲剪短。傍晚拿着结了的工钱去冰室看菜单,结果连口汤都买不起,阿七怜惜地看了你半天,不忍心地说:“狄小姐,龙哥嘱咐过的,不能给你赊账的。”你点头表示理解,攥着手里那仨瓜俩枣买了一个光酥饼,嚼了两口就噎得受不了,连饼带包装袋丢出二里地。 “没事的,”你推脱,“已经很添麻烦了。” 信一半夜对完账巡逻,瞄见你坐在那,准备走上前来刺你两句,但看你蔫吧得像霜打的茄子,把刻薄话又吃了回去。 “滚蛋。”你小声赶他。 饥饿的肚子人来疯一样的,叫得更起劲,你在信一面前下了面子,不知道他又要怎么挖苦你,眼眶酸酸的。 “干嘛呀!”你把胳膊挣出来,眼睛红红的,“发呆也要收费吗?” “你用一口吃的诱拐良家少女。”你被他拉得亦步亦趋的,小声嘟囔。 04 第二天十二少来找信一,轻车熟路推了门进来,见床上鼓鼓囊囊一团,刷一下把被子掀开,看到里面躺了个女的吓得灵魂出窍,还以为好兄弟一夜转性。 信一上来喊你起床看到自己的好兄弟站在床前发愣,捂着他的嘴就往外拖。 “没有。”信一说。 “真没有。”信一回答。 05 你十四岁出国,信一天天敲狄秋的门问有没有给他的礼物或者是信,无一不失望而归。后来你的绘画作品拿了奖,把奖状寄给狄秋的时候顺便买了些小礼物送回来,信里说给朋友们分。信一挑挑拣拣,最后拿了一张你获奖的单人照片回家。 后来十二装作没事人问信一还有没有你的照片,说好久没见你都忘了你的样子,信一只含糊说没有,要他去跟狄秋要。 06 其他人看信一给你带头放水,也纷纷效仿。尤其是阿七老板,变着法地给你做好吃的,欣慰地看你吃光,眼睛里闪着养小猪仔的光芒。 “你打哈欠吵到我了。”信一拨着算盘,瞥了你一眼。 信一完工把账本摞好,你也把画纸迭好揣到兜里。 你百口莫辩:“什么叫又画什么了?”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嘛又提,不就把你当主角了吗?”你狡辩。 确实还是他是主角,只不过是一张写实风格的速写,具 信一看你气鼓鼓地瞪着眼睛,心情好得不得了:“既然画的是我干嘛不给我看,心里有鬼啊?” 这句没什么攻击力的话不知道怎么就戳到信一痛处了,他脸上的笑落下来,阴沉沉地看了你一眼,转身上楼,“砰”得一声把门关上,“啪嗒”上了锁。 “蓝信一你大混蛋!”你在门口跳脚哭骂他,然后吸着鼻子坐到冰室门口的椅子上,自己委屈了一会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伸着懒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睡在信一的床上,你把睡得乱七八糟的床单被子迭好,下楼,看到信一在七叔店门口吃早饭,黑眼圈都快掉到碗里。 你快步走过来摁着他的碗不让他动,逼他抬头看你。 不过信一虽然和小时候一样玩不起,好在也和小时候一样好哄,两碗红豆冰沙端到桌子上的时候,他看起来已经和平常无异了。 “有这么好吃吗?”信一盯着你吃完东西亮晶晶的嘴唇。 信一不说话了,他已经很多年没吃红豆冰沙,每次看到别人吃都会想到你死没良心的在国外不知道有多逍遥。他其实不是很喜欢吃这种甜品,只是小时候你拿来哄他哄习惯了,再加上每次你都吃得很高兴,所以他才把红豆冰沙当做原谅你的台阶,给你造成他最喜欢吃红豆冰沙的错觉。 “想干嘛,我吃过了。”他提醒你。 他看着你嫩粉的舌头在唇上舔来舔去,心里想着要不让你吃十碗哄你跟自己亲个嘴好了。 信一和你的相处太自然了,让你产生一种错觉,这个长达你们半个年龄的分别只是你的梦境,等醒来以后你依旧要去上学,学你学不明白的文化课,而信一会在成绩放榜后第一时间跑过来幸灾乐祸。 你梦见之前的事情,半夜醒来,难以入眠,翻身下床想去飞发铺骚扰一下信一,飞发铺灯亮着却不见他人,你帮他把灯关掉,想着他这么辛苦还是让他睡床好了。 信一带着人随后赶到,看见你被挟持着惊得心脏要从胸膛里冲出来。 气氛剑拔弩张,你却看着信一发呆,神游四方。他估计是睡梦中被吵醒,只穿着一件薄衬衫,领口的扣子都没有扣好,露出锁骨和半个胸膛,袖子挽起来露出结实的小臂,右手拎着的蝴蝶刀上有血迹,你要没猜错的话楼下应该躺着几个,你背后这漏网之鱼估计侥幸逃脱,要不是转角遇到你,现在也是亡魂一只。 但是要先把这个碍事的东西解决掉,你猛一仰头用后脑撞击身后人的下巴,他哪想到你突然发难,自顾自沉浸在逃之夭夭的幻想中,被你撞得倒退一步,手上一松,你趁机挣开,身子往旁边偏,信一的蝴蝶刀紧随其后,飞过来扎在那人肩膀上,你拔出蝴蝶刀刮过他的眼睛,温热的血液溅到你的胳膊和脸上。提子带人把捂着眼睛痛苦呻吟的梦想家拖走,你在手里耍了几下信一的蝴蝶刀,成功给自己造成了被挟持之夜的第一个伤口。 你坐在椅子上,信一半跪在你面前给你消毒伤口,你疼得缩手,他就给你安抚吹吹,他额前的头发垂下来遮住眼睛,你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把它拨到他耳后,信一抬起头来。 众星捧月的蓝少爷现在半跪在你面前捧着你的手,用他那双多情的眼睛注视着你,你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他下一秒就会脱口而出要你嫁给他。 “神经病。”你骂他,暧昧的幻想一扫而空,你气的抬腿去踹他的肩膀,却被他握住脚踝。 09 他居高临下地捧着你的脸吻你,低垂的眼睛睫毛长长的,你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的心理防线筑堤,就被他的吻带着进入爱欲的漩涡里。 他把你放开让你呼吸,用拇指摩挲你的嘴唇,把带出的唾液涂抹均匀,他陌生的侵略性的目光让你想到你曾经画过的小黄本,性转信一被男主角摁住就地正法,现在想想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你隔着一件薄衬衫感受到他身体的热气,敦实急促的心跳声和因为不停深呼吸起伏的胸膛。 “这不是抱着呢吗。”他大言不惭。 “别说话了,再说话办你了。” 信一气笑了。 《就地正法》荤素搭配章嘴正常吗?” “你就是这么骗小姑娘跟你亲嘴的吗?”你突然想问。 “什么小姑娘?”他莫名其妙。 “狄确!”他严肃起来,又想起来你这名字歧义太大,赶紧找补,“我是叫你的名字,不是承认的意思。” “回哪去?”他把你抱的更紧。 “回去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对吗?学校的课也不上了,抽烟喝酒打架,你就这么着急作践自己……”信一看你说狠话要走,心里着急,情绪涌上来。 “阿确,”信一被你歇斯底里的样子惊到,也顾不得跟你争什么高低,抚着你的背安慰你,吻去你脸上的泪水,“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有别人,只有你。”你整个人在他怀里哭得打颤,信一心疼的无以复加,任你怎么打他踹他掐他都牢牢把你箍在怀里。 “我十四岁生日的时候,你说你忘记给我准备礼物,随便在路边书店买了一本书给我,书名听起来像是武侠小说,你记得吗?”信一用拇指把你脸上的泪痕抹掉,亲亲你的嘴角,又把乱糟糟的头发抚顺,“我以为你读过那本书,其实是讲两个分别很久的爱人再相聚时依旧相爱的故事。” “后来你出国了,我以为这是你给我的暗示,我这么听话,一直等你,盼着你的消息,你倒好,连几封像样的信都不寄给我。”信一揪你的脸蛋,揪出一个红红的拇指印,“我上辈子作恶多端,这辈子喜欢你这么一个难开窍的傻女,你扪心自问,我收到的零食是不是被你吃掉了,我收到的情书是不是被你看了,我被人约出去的时候要带着你,她们都懂了,为什么你不懂?” “我真是全世界最冤枉的人,我打听了好久要给你买你喜欢的毛笔,那个女生只不过是帮我带路而已,我都没有跟她说过除你以外的任何话题。”信一恍然大悟,“所以你以为我喜欢别人?”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你是全世界最大的坏蛋。”你又抡起拳头锤他,把他胸膛砸得闷声作响。 你收了手,不再说话,他也噤声,只搂着你不肯松开。 “那毛笔呢,你给我买的毛笔呢,你今天拿不出来就是骗我的,我再也不会理你了。”你有理取闹。 抽屉里面摆着三四本半厚的画册,上面写着“就地正法”的书名,这是被老师收走的小黄本,不知道怎么辗转到信一手里,看样子最近才被翻阅过。你尴尬地把画册拿出来放到地上,继续翻找,信一说的那本小说也找到了,你拿起来随手翻了一下,看到书页里夹着一张照片,你取出来看,是刚出国不久得奖时拿着奖杯的单人照片,好像有人经常摩挲照片里微笑女孩的五官,已经不甚清晰。再往下看到几个精致的盒子,挨个打开看,是各种毛笔,看包装盒的新旧,应该有最近几年买的。当时你说大话,要学国画,长大以后要做全能画家,让信一给你赞助一支毛笔,说以后出名了忘不了他,没想到他真的去买了。等把所有盒子拿出来,抽屉底铺着的一层信露出来,你要去拿,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背后的信一制止了。 “不满意,我要看信。”你在他身下踢蹬,一个大动作踢到他胯下,他痛得惊呼一声,捂着裆部,滚到一边去。 “你今天必须赔我。”他缓过劲来,又把你压在身下,你防止他二次受伤也就放弃抵抗。 “我们照着你的漫画一页一页演。”信一提议。 “我封你当女主角。”他去拿了漫画,翻开,放到你面前,“是不是应该先这样。” “那你别摸。”你去拽他的胳膊。 他吻住你,把你的声音吞掉:“这还没有你的台词呢,再等会。” 然后脱掉内裤,把你的双腿抱起,搭在肩上,把脸埋在你的腿间,先是吸嗅一番,然后伸出舌头舔舐花珠,你要躲,但被他抱着屁股动弹不得,只能被他前前后后品尝了个遍。 “你要喝我还不是只能给你喝。”你嘴上顶他,心里想着喝吧喝吧灌死你算了。 他把湿淋淋的脸凑到你面前,要你舔掉。 “一个好的表演者要在演绎里面融入自己的理解,”他张口就来,“你看你这画有形无神,缺乏神韵,还是没有达到人画合一的境界,今天以后你一定会画得更好的。”水,把龟头涂得亮晶晶的。 信一用力戳刺进来,被你紧绞的嫩肉夹得倒吸气,咬紧牙关顶到穴底,拉着你的手让你感受还裸露在外的一段。 你的依顺让他内心爱意膨胀,身下也更加硬肿,撑得你咿咿呀呀精神恍惚,被他摆着腰肏弄着,像泄了洪的小水库,只知向外涌水。 他抽身出来,去摸了一支近买的毛笔,说要试试用不用得惯,掰着你的穴就把毛笔戳刺进来,毛笔的软毛在花穴里被蜜液泡开,四散开来,像千足蚣似的在穴里游走起来,他推拉着笔杆肏穴,抽出来的笔杆上亮晶晶的全是汁液,他越入越深,净找刁钻角度,一根笔在花穴里写字似的翻滚,你尖叫着要高潮,他坏心眼不给你,要把笔拔出来,马上要登极仙境的穴哪里愿意吐出口中的东西,死死地绞着不松口,毛笔的软毛更是依附在嫩肉缝隙里骚动,他猛捅几下又用力一抽,毛笔抽出发出啵的一声,在你高潮的瞬间把肉棒顶进穴里,直捣黄龙,像是要顶开内里那个小口。 你在心里懊悔,当年画几本小黄本,被人唠一辈子不说,还要被这坏东西肏一辈子,也算是为艺术献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