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童意会,平复乱如麻的心跳,冒着星星眼端正坐好,“我听哥哥的。”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背后做那长舌妇!”沈阳开当着宫宴墨的面厉声训斥,转而点头哈腰道:“宫总,等宴会结束我绝对轻饶不了他,您千万莫跟他置气,气坏了不值当。” 讨好都来不及的人,沈卓睿居然躲在厕所破口大骂被抓个现行,他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一把老骨头差点跑散架。 沈阳开擦着额头的冷汗,寒意爬上脊背,“宫总,小儿愚昧无知,您……” “且慢且慢!是我糊涂了,只要您消气今天他任由你处置,我绝不维护。” “闭嘴!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还想牵扯上公司吗!” “这样吧,”宫宴墨坐回椅子,把玩着沈童的手指,“我家小孩本就抱着压抑的心情来你们这儿,我要求也不高,让他高兴就既往不咎。” 沈卓睿如忽逢雨露的旱草,顿觉自己活了过来。 像是展示自己的真心实意,沈卓睿搬过单人椅,示意用这个打。 “他之前怎么欺负你的,还回去。” “先…把一桶冷水倒在你自己身上。” 喊服务员拎过来一桶水,沈阳开直接兜头浇下。 眼前的场景刺激着神经,心脏重新狂跳,诡异的快感终于开始生根发芽。不是假的,他说什么沈卓睿要做什么。 其中之一突然蹦出,沈童近乎急躁的开口:“找人把他头发剃掉。” 剃头刀正式上线,可沈卓睿尴尬的笑容扎眼无比。烦躁挂在沈童的脸上,不是这样的,他怎么能笑,怎么只有自己在哭。一定是不够痛,没有自己以前那么痛才会笑。 妈妈喜欢摸他的头发,她说摸起来很舒服。祭拜她的那天,他特意清洗打理,但是沈卓睿叫人抓着他,用剪刀把头发剪得参差不齐,边拔边剪。那天如果有人去某个墙角的阴暗角落,会发现顶着漏出头皮,又秃又杂的脑袋缩着的,不敢去见母亲的小孩。 不许无所谓的样子,你也要哭,你也要哭,如同魔咒盘旋,沈童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冲过去压倒沈卓睿,死死扯他的头发。 “你发什么疯!”一阵剧痛后,沈卓睿头顶点点血渍渗出。 宫宴墨怕伤着沈童的细胳膊细腿,对着沈卓睿的脸就是一拳,助纣为虐的帮他压着沈卓睿。 疯狂的举动瞬间停止,三个字如梦魇般,沈童颤抖着丢掉手心的头发,爬着扑进宫宴墨怀里,“哥哥他要打我了,好痛,他是不是打我了。” “他有病吧!”沈卓睿捂着头不知收敛的骂着。 抱起沈童,他迅速迈步离开。来不及通知黎贺,宫宴墨亲自飙车到医院。 “沈童我们在哪儿,你看看你坐在哪里?” 宫宴墨掐着人的后脖子按向自己,“不许想,你在哥哥怀里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