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的青棠沫和沈狸 “睡得着吗?” “凌晨三点多,”最忌出汗后着凉,宫宴墨重新裹好,抱住大号蚕宝宝,“我们试试针灸好不好?” “针灸?会扎的我好痛。”沈童一想到被扎成刺猬的脚,鸡皮疙瘩掉一地,好恐怖。 银针扎入皮肤,宫宴墨何尝不明白这是另一种苦楚。可这两者的区别,便是一种为被动的承受,一种为向着好的方向迈步。 “会有益处的,”宫宴墨打开室内的暖气,不能让沈童着凉,小心为上,“我陪你一起坚持针灸,答应我?” “这怎么算胡言乱语?”宫宴墨捏住软绵绵的手,按在自己胸膛,“感受一下我的心跳,说的很认真的。” “感受到了吗?” 万万没想到,宫宴墨居然是真的和他一起针灸,陪着沈童感受针灸的痛苦,鼓励他坚持下去,当然这是后话。 既然睡不着,那便找点事分散注意力。 暖意融融,惬意宜人的房间内,偶尔响起小声说话的声音。 “嗯?好像没错……” “哥哥,这个要倒了!” “差一点点……” 积木完成了,沈童又累又困,尝试一头栽倒在睡梦中,却每每被脚腕处碾压般的疼痛唤醒。 “哥哥?” 沈童抱住被子,似乎有点用,疼痛减少了些。睡眠时间的不足加上宫宴墨有技巧性的按摩手法,沈童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但眉心蹙起,显然睡得并不踏实。 “雨天到处是水,换个晴朗的时候再去?” “我帮你记着,不会忘的。”沈童不说话,宫宴墨看出来这是不高兴了,“非要今天去?” 委委屈屈的小模样,宫宴墨简直拿他没办法,收拾一番后出发,尽量快去快回。 “宫总大驾光临,我这儿地方,招待不周,海涵海涵。” “好的监狱长。” “宫总,沈少爷,请往这边来,我专门空出了一个房间。” 不再是沈家的大小姐,往日的精致不复存在,沈童注意到她的手指已布满粗糙的茧。 “来找我做什么?高高在上的你们,居然还有欣赏阶下囚这种癖好。”粗粝的仿佛被瓦片刮过的嗓音,沈童吓了一跳,不敢相信是沈狸发出的声音。 抵不过两个大男人的力气,几分钟后,沈狸安静下来,一双淬了毒的眼睛死死瞪着沈童。 “我来只是想问问,当初在精神病院,你为什么要给我药剂?” 心脏传来刺痛,沈童咬着嘴里的软肉,还以为……在长达十几年的岁月里,除了母亲和小白,也有人想过自己好呢…… “早知道,该我替你来这一趟。” “没关系,我对这个问题挺执着的,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