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墨在喋喋不休的话语声中走到沈童床边,俯身堵住粉唇,将破碎的语言吞入腹中。 人呢?跑了? 游逸珏仓惶转身,长吁一口气,“吓我一跳,我以为你丢下我跑了。” 一大早黎贺行李都不收拾,打算领着公文包去机场,结果手机一开,通知他休假一天,净是游逸珏干的好事。 “我这不是担心你身体,万一出国水土不服谁照顾你?有能力者比比皆是,我只要我宝贝儿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游逸珏困倦的伸个懒腰,胡乱插科打诨一通解释。 游逸珏懒散的眼神冷冽起来,不知名的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说这种话为难我、为难你自己,我游逸珏看上去是有多么脆弱,需要你去扛着?” 明明就是在伪装…… 黎贺眸光骤然缩了一下,指甲死死扣住掌心,在柔嫩的皮肤上深深印出几道弯月,欲开口辩解,又觉得没必要。 游逸珏的视线牢牢落在黎贺身上,十分的认死理,他就喜欢黎贺,这辈子就要和他在一起。 游逸珏,成为你的罪名,总是让我很心慌,是我主动推开你没错,但在这份感情上,我和你一样是被动的一方。 爱的过于纯粹,两个人捧着倔强的真心,浑然不觉中离对方越来越远,黎贺绕了一个大弯,兜兜转转回到游逸珏面前。 沈童坐在轮椅上,手上一个没拿稳,陶瓷碗打翻在地,碎片四溅,滚烫的热粥撒了一地。 宫宴墨匆忙推开轮椅,蹲下摸了摸沈童的裤脚。 早上醒来,仿佛有预兆般的,心里慌慌的,搞得他心神不宁。 担心宫宴墨饿着,沈童吃的很快,用了不到平时一半的时间吃完,嘴角的汤渍不擦,手里的碗率先递出去,“哥哥,我吃饱了。” 沈童手搭在冰凉的门把手上,出于紧张回头看向身后男人温润的眸子,暗自给自己打气。 轮椅滑动,停留在床边,那张熟悉至极的脸出现在沈童眼中,恍若隔世。 见到温月眠,沈童的情绪波动很大,没一会儿眼泪也跟着哗哗的流下,宫宴墨给他留下私人空间,让沈童可以和母亲好好说说话。 神经科主任医师将宫宴墨带到私人办公室,推了推自己厚重的眼镜,“宫总,温女士曾经脑部遭受过重创,是由暴力导致的颅脑损伤,长久以来一直是无意识的植物人状态。” 时间是握不住的沙,点滴间,钟表走过几格,太阳升起几丈。 压在心中的思念,倾诉出来,心情便豁然澄澈。藏在心间的委屈,倾倒出来,身体便轻松有劲。 平复下心情,沈童打算去找宫宴墨,过了这么久,不知道哥哥去哪里了。使用轮椅的方法宫宴墨早早的教过他,然而还没来得及行动,门先被推开。 “宝贝儿啵一个,我要求不高,简单kiss一个,我们不搞法式热吻那一套。” 这间病房很大,中间还有长长的帘子隔开,沈童贴着墙,前面是温月眠,再前面是帘子。他和温月眠在这头,响起的声音在那头,如果不掀开帘子,根本发现不了沈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