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牧谦安排好之后又回到了甄赋的房间中。 帝牧谦站在一旁看着甄赋往浴桶中加药材,他摸了摸水温,然后缩回了手。 甄赋头也没回的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痛苦你也得熬着。” “行了,进去吧。” 帝牧谦认命的脱掉衣服进了浴桶,烫的他浑身发麻,有种想逃的冲动。 听到一炷香时,帝牧谦还庆幸着,才一炷香,忍忍也就过去了。 有种伤疤连皮带肉都被撕掉的感觉。 甄赋坐在屏风后背对着他,没有看到又好像什么都知道,“别乱动啊,否则功亏一篑,你的皮肤以后都会是皱皱巴巴的,奇丑无比。” 疼的脸都发白了也不敢再动一下。 疼痛过后,他身上的疤一道也没有了,皮肤依旧光滑如斯。 “爹爹还是这般,要么不下手,要么下死手啊。” 帝牧谦嘴唇有点泛白,轻笑,“是,这是我应得的,爹爹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我这会应该站都站不起来。” 甄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这种事,没有下次了。” 帝牧谦语气淡然,他不会再有这种幼稚的想法了。 “爹爹,我要和南宫去帝都了。” 帝牧谦啧了两声,“我性子这么好,收敛什么。” 只是他的表情就已经表达出了所有。 “嗯。”帝牧谦点头,“知道了。” 除了四肢有些酸软之外,其他的倒也没什么感觉了。 “南宫——” 南宫寰宇在里屋伸出头来问他,“怎么了?” 南宫寰宇不明所以,但还是将还没收拾好的包袱放下,走到门边抱住帝牧谦,“师父训你了?不开心吗?” “那我抱你?” 南宫寰宇托着帝牧谦的屁股把人抱了起来。 帝牧谦就那么懒懒的挂在南宫寰宇的身上。 南宫寰宇一手托着他的后背,防止人掉下去,从他的后脖领看到了他的皮肤泛着红色。 “你身体怎么这么红啊。” “……”南宫寰宇无语的看着他,“你去师父房间里,泡澡?” 千防万防,没有防住自己的师父? “药浴?”南宫寰宇把人扒拉开一点,翻看着他的身子,“你受伤了?还是生病了?怎么会泡药浴?” 帝牧谦搂着他的脖子继续挂好,“去了个疤。” “疼吗?” 以前没有去掉,现在却突然想去掉了,答案也是不言而喻的。 他没去过疤,但想来也不会有多轻松。 帝牧谦莞尔,“去疤其实不疼,但我爹爹的手法……嗯,不太温柔。” 如今再回想起来,他还是觉得浑身都在颤栗。 帝牧谦挑眉,“哪有为什么。就当是罚我当初太过幼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