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赋一屁股坐在了南宫寰宇的身边,与他一同抬头看着天空。 南宫寰宇叹了口气,“甄前辈,晚辈只是睡不着。” “您怎么……” 甄赋躺在地上,两手垫着后脑勺,“你看他的眼神赤裸裸的,你连藏都不愿藏一下。” 南宫寰宇抿着唇,“那您说,他对我有那意思吗?” 但时隔一年,他已经没有信心了。 “前辈说笑了。”南宫寰宇挠了挠头发,略微有些尴尬。 甄赋躺在地上阖起眼眸,“与其想那么多,不如直接当面说清楚,男人做事别婆婆妈妈的,喜欢你就去告诉他。” “年轻人,喜欢他是你的事情,你不能因为感觉他不喜欢你,你就一直藏在心里不说吧。” 甄赋笑了两声,“云雾山的人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躲起来,你太小看他了。” “让你背的医书背会了吗?” “还没背……” 南宫寰宇一滞,突然想起之前给帝牧谦递书时,他那下意识的动作。 从小到大,他似乎还没挨过,倒是一个新鲜的体验。 甄赋摆了摆手,“你可比牧儿强多了,让他看个书跟要他的命一样。” 混世魔王 甄赋无奈的笑了笑,“小时候就是个混世魔王,棍棒加身都不在怕的。根本管不住。” 他现在看起来可没有一点混世魔王的影子。 “从一岁开始给他用药物打通任督二脉,那种药连成年人都难以忍受,但他忍下来了,一直泡了两年。三岁时听一遍曲子就能吹出来,五岁时学武功基本都是一次性过。” 甄赋叹气,有些无奈,“但他的性格真的是非常恶劣,怕他无聊,小时候给他找过同龄的小孩一起读书认字,但他总是欺负小孩,最后是一个人都不愿再来了。” 南宫寰宇震惊,“和动物玩捉迷藏?” 甄赋笑了笑,“以前啊,他的精力旺盛,皮糙肉厚,挨完打还能跑出去玩。” 南宫寰宇一惊,“云雾山不是有阵法吗?怎么会这样。” 南宫寰宇蹙眉,“所以他们想用帝牧谦威胁前辈们?” “从那之后,他开始沉默寡言,并且开始认真的学习了,受罚也不再躲了。” “我们阻拦过,打过骂过也强制他去休息,但不管用,他会偷偷跑去练,打的多疼他都一声不吭。” “自己养的孩子,到底是心疼的,我们也不敢逼的太紧,于是在他十岁那年,老白决定带他下山去转转。” 南宫寰宇攥着衣服紧了紧,心疼帝牧谦的遭遇,“所以邱卉就一直跟着他了?” 甄赋点了点头,再开口时,倒是带了些庆幸,“从八岁那件事后,牧儿再不愿亲近人,也不愿收留邱卉,但邱卉一路跟了回来,凭借着毅力打动了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