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地牢中的那三天,他也毫无尊严的被吊在半空中抽打,也毫无尊严的被扒去衣服冻着。 况且,他并没有真的要他下跪,他只想要一个态度,要一个可以让他原谅他的态度。 他也不该下那趟山。 邱卉本想跟了上去,但被帝牧谦挥手拦住,“我去祠堂,不用跟了。” 帝牧谦踢掉了团铺,在冰冷又坚硬的地板上直挺挺的跪下。 这两年他的脑子里总是出现南宫寰宇那失望的眼神,还有他那决绝的背影。 他要认清自己对南宫寰宇到底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不,他没有恨过。 为什么不听他解释,为什么不信他,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夏日的夜晚很宁静,星空也很美,但此时没有人欣赏。 甄赋治疗结束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牧儿,怎么回事,你怎么跪在这。” 白爵沛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无辜,“我?我没有啊,是不是老甄?” 白爵沛和韩枫淮对视了一眼,齐声问,“怎么回事?” 韩枫淮让外面跪着的邱卉起身,“你一直跟着你主人,你来说说。” 他也不懂主人为什么会跪祠堂,他只能将他知道的事情照实说。 “能从鬼命崖回来的人他是第一个。” “喂喂喂,姓韩的,你撺掇我儿子不干好事啊。” “爹爹,您没事吧?” 甄赋摆了摆手,“无妨,一晚上没睡有点累。到底是老了啊。” 韩枫淮挑眉,“你还说我教坏儿子呢,你也好不到哪去。” 两人像个冤家似的整天斗嘴,白爵沛就站在一旁乐呵的看戏。 但是沛爹爹可以看戏但他不行,因为他看着看着火力就会集中到他的身上,到最后他们三人就会一致对外的磋磨他。 邱卉如影随形的跟着帝牧谦,两年前帝牧谦避开他下山,回来时一身的伤不说还差点没了命。 “邱卉啊,最近山下的情况你没有去看看吗?怎么整天总跟着我?” 邱卉回答了他的上半句问话,至于下半句,他抬头看了眼帝牧谦的背影,缓缓道:“主人就属下一个仆从,若属下不跟着,谁来照顾主人。” 见人停下,邱卉忙问,“主人,是膝盖疼吗?” 帝牧谦继续朝前走,膝盖有点刺痛,但也不是忍不了。 “如今你要管着玄冥殿的事情,又要贴身伺候我,是有些忙了,不如再找几名仆从上山来伺候。” “自两年前建立玄冥殿以来,主人似乎还一次没去过呢,要不要借此机会下山去看看?” 邱卉: “遂州景色优美,气候宜人,经济也繁荣,是个不错的地方。” “是。主人打算何时出发,属下好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