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副将一拍脑门,坏笑一声,“你瞧我这脑子,我忘了,你不喜欢别人叫你大雪,想必这也不是你的本名,不如你告诉我,你叫什么。” “啊,你看看我,又忘了,你不会说话。”杨副将从怀里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放在他眼前,“不过我好心,给你带了一份罪状,你只需要签字画押就行。” 看完后帝牧谦突然勾唇笑了,随后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杨副将冷笑,“原来你会说话,还敢说你不是奸细,你潜伏在将军身边到底有何图谋。” “你没机会了。”杨副将阴冷的看着他,“你骨头硬是吧,等我一根根敲断的时候看看到底硬不硬!” 就在刑杖即将落下时,狭窄的小窗口爆射进来一束阳光打在帝牧谦的脸上。 随后,一股强大的内力从帝牧谦体内冲出,将杨副将震开,刑杖由于惯性砸在了他自己的头上,瞬间头晕眼花。 即便浑身血污,帝牧谦也如同君主一般睥睨着杨副将,眼眸淡然却又满含威压。 “你还不配知道本公子的姓名。”说完后一脚踩断了杨副将的脖子,下手极其狠辣。 帝牧谦自睡梦中惊醒,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六个月的朝夕相处,全部逝去在那三天里,埋葬在那个地牢中。 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可心头被鞭挞出来的伤痕,却久久不能愈合。 门外的仆从听到了动静,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个木托盘跪在地上,“主人请。” 帝牧谦没有说话,就着他的这个姿势洗净了脸,漱了口。 帝牧谦擦拭了脸颊又扔回到托盘里。 仆从收拾好东西后跟着帝牧谦一起去了。 那人身着黑衣,腰间佩戴着一枚玉佩,玉佩上还隐隐可以看到“云雾”二字,他站在棋盘旁瞎指挥一番。 还有一人一身乳白色长袍,一边将白子落下,一边拂开黑衣男子的手,他的衣袖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 黑衣男子第一时间看到了帝牧谦。 帝牧谦嘴角一抽,“能不能不要时时刻刻显摆你的医术啊。医圣大人。” 帝牧谦撩起衣袍半躺在他们旁边的吊椅上,跟着他的仆从立刻跪在他身侧给他捧上鲜美的葡萄。 他抬手投足间带着些慵懒,但说出的话却让人艳羡又嫉恨,江湖上争的头破血流都想进这云雾山寻求三位前辈的指点,而他得到了全部的传承却仿佛浑不在意一般。 黑衣男子拍了拍跪在帝牧谦身边的仆从,“邱卉啊,前段时间教你的剑术练的怎么样了?不要整天待在你主人身边,惯的他手脚都快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