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呢,即便云霁将你也活埋了,阿靖她也不是娆娆,她不会绝望而赴死,至多就是赴皇陵待上一遭,待到次日时,她会擦干她的眼泪,收起她的情意,还是云琅皇云穆靖。 苏二这才爆发了,低吼一声。 眼眶之内萦绕的泪,至此时也方止不住的滑落一滴。 她要做云琅皇,由她做,可她既然从未曾想过要给我苏昱陌一个结局,那她为何就要男扮女装算计我啊!算计了我,还在我亲弟弟身边安插去沐明津,霁月,你来告诉我,我不该恨吗,我不该恨及她吗?她要是个真男人,我都不会这么恨。 就算他们彼此有情又如何,就算伤己伤人又如何,从始至终都是她云穆靖算计他苏昱陌,难道他就要次次退让次次纵容次次放手,再不可能的。 苏二一声声的质问,云霁无法反驳,他是真的无法为云穆靖反驳一二,哪怕是一句,可他们之间也有他纵容,是他放任,才成现在这样。 苏二一把掩了面上,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他不想要看见云霁的自责,他和云穆靖之间的事只是他们自己的事,和霁月半点关系都没有着。 就只是针对那一人,那一个人而已,直至她心甘情愿那一日,若他如何也等不到那一日,那么他会让她给他留下一个他们的血脉,他便放过他们,放过云穆靖,放过他自己。 两国之皇,约定的设宴没有出现。 澹梁皇醉倒在了清风居中,宿了一日。 惠善大师卜得今年冬时的好几个日子里,偏巧不巧其中有一日好吉日时,就乃苏娆和云霁那一年在望禄寺后山竹林间见着了彼此的那一天。 那一日,是阿宵和秦娆成为云霁和苏娆的十年间,初次相见着彼此。 惠善大师卜的了那日吉日,也就不必再同祖父祖母与苏爷爷他们再商榷。 苏娆和云霁给暹毅迟韶送去他们的喜柬,至他们婚期前还有两月时,暹毅迟韶有足够时前来,不会赶不及。 两月,有六十日,一日一夜走过,很漫长,可日升月落,风雪遥遥多次过,也会很快,就觉白驹过隙。 云琅皇与澹梁皇之间,从无有曾一度在琅京中盛传的七皇子云穆靖和苏家二公子之间因那一段往事而不合对立的情况出现,他们你来我往之间,每一句每一语都是帝王心思,面上笑意很温和,话语里面却夹枪带棒,一般之人触之不及的来往。 就在十月初时,依影传来了消息,欢娘和慕廉已可日常行走,云凌也已醒过来且伤也大好,人都安好了,族中老祖便赶了他们尽早离开。 苏四也会回来,他没能将给苏娆的四嫂带着回来,他待了雾霭山近一年,还没拿下宁晚月,尽管苏四乃家主小姑母的孙儿,也算是他们家族半个宁家人,可族中老祖和长老们不会因这个便让苏四轻易的得逞。 所以,那近一年时,苏四就钻了药房中,跟了一个长老学习了医术,跟着宁晚月学习毒术,到今时也是有打败了三三四四的同龄,可要打败了所有适龄者独占鳌头,谈何容易。 苏四便也就随了依影他们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