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雪球,还堆了雪人,再次感受如此生机氛围,难言语的喜悦感。 一个时辰左右,娆湘院内的积雪被扫干净,只留下两个堆积的雪人,在第二日又一日晴空里慢慢消融。 入着府门内的每一批酒水都是苏四亲自联系了酒楼,运来苏家的一路上宁晚月也半步不离车旁,负责抬进酒水的仆人们也都是苏家忠心的家仆,绝无有着半点的疏漏之处。 婚前又出闹心事(四) 后院,客屋之内,烛火燃,映耀如白昼。 抱手握拳,宁晚月这女子,从面上瞧来她文文静静,随了她父竹先生,一身素青,素雅可亲,可此番应承又有着一股江湖儿女的洒脱干练。 那便劳烦宁姐姐。 拜托了事,又闲聊几语,苏娆便准备告辞,刚欲离开,宁晚月唤住她。 踟蹰一息,宁晚月还是向苏娆道及,关于云霁之病症,她在老祖宗与阿父谈话中听得一二,她族祝由之术奇妙无穷,绝非无知世人浅显认知,乃诡谲摄魂之术,阿父有言,施展祝由之术,再配合惠善大师佛法平心静气,成功几率可达八成。 姐姐虽与云公子认识只短短日,但从阿父口中多次听的云公子之人,他若知晓有法可解他之沉珂,我想他会尝试,即便会冒着风险。 宁姐姐之言苏娆明白。 宁晚月的一番劝说,她只是单纯的如她自己所言,只是她医者仁心。 面上并无有半点因宁晚月之言而不愉,苏娆笑着轻微勾起一个嘴角来。 宁姐姐所认识的我,现在站在宁姐姐面前的苏娆,她就是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她从恶到善,每一步都走的艰难,艰难的稍有不慎就会被她心底的第二重人格把控,放弃自我。 身而为医者,医者仁心,并无何不对,但医者的仁心,该作用在同为仁者之人的身上,救该救之善人,行该行之医道,若救一人而害百人,那么这医者非医者,而乃刽子手,这便是人心善恶,亦为人之性格,性格所致,善与恶皆一念之间。 身而为医者,无论何为,皆当秉承同仁,以一颗怜悯之心,本着悲悯之意,行走大道之间,悬壶问世。 宁晚月震撼,震撼苏娆对医道的认知,久久难以平复,至苏娆告辞,她还有些难平复心神,错愕着文静的双眸。 我我就是我,娆娆,原来你早已察觉。 有些恍惚的眸子,凝望已走远回去娆湘院的苏娆,而今再不喜着红衣,一身云霁最为喜好的月华之色,在外所着御寒小裘也乃月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