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已赶回琅京的云穆越在祭拜了自己的父皇后,随苏五来了云郡,丢弃八皇子这个身份,去做那逍遥的萧公子,逍遥自在去。 皇家之子,皇子身份,岂是他说不要就能不要的,说丢弃就能丢弃的。 满朝文武不会允许,整个皇族更不会允许,他们不会允许身负皇家血脉的皇子,一个成年皇子逍遥在外。 五哥此番所为也当真是不思量了。 此一事可和上次不一样,上次云穆越劫狱,他的离京是云穆靖的算计,而这次,是苏五拐走了八皇子。 且要去逍遥,还学萧公子去逍遥,可萧公子从来就不逍遥的,更不知逍遥是为何物,又如何逍遥自在。 苏家这一大波人,没一个因着苏五私自将云穆越带来云郡而训斥苏五做这事是不过了脑子,不先和家里人知会着一下,就如此擅自把人带来。 心中的所有动着心思,只得先压制,待中秋过去,大哥定亲宴过后,她再好好与五哥说道说道,他若真希望云穆越好,那就先让云穆越把那身皇子身份给剥了,而非是不声不响的这么带回来,留下未知隐患。 一日间与家人和乐,晚间也是同云霁与兄长们一起,逛了云郡的中秋夜灯会。 放了河灯,祈了心愿,便各自分开耍玩。 依影兄妹与云风等云卫也难得不再随从守护,也各自去耍玩了这个中秋夜。 十指相扣,灯火阑珊下,漫步而行。 至一处少了些许行人的河间六角花亭内,方才停住脚步,二人的时光。 投落至自云郡之内穿流而过的青云河的这一条分支溪流内,投映出河面之上一只只随流而下的祈福河灯。 种种心愿,各心各意。 驻足河间六角花亭之内,为河对岸画作的一位老师傅给瞧着,男女相依,并肩望月,圆月撒下的光辉,绚烂出他们四周三尺之内的甜腻,令其忍不住的绘下此一目夜间美好。 此年,云郡的中秋,欢喜溢出整个夜空。 新皇初登大宝,在此举国同庆节日之内,君臣同乐,拉进彼此距离。 第三杯,酒入杯盏之内,佳酿剔透,倒影他的眸子,寡淡之感不减半分,注目须臾盏中酒,他起身走出了阁楼,此一刻,烟火自高空炸开,澹梁诸臣也紧随新皇身后出来,一同观看了今夜璀璨的烟火盛况。 身着一袭紫烟纱,那么魅态而至,挡了他回家的路,也惑了他尚稚嫩的心,一眼间,情窦初开,落得而今结局,与家人别离,孤身在外。 因怒至至极而刺激伤及到的咽喉,在慢慢的温养调理之下已好起来着。 这一抹笑,很随意,却又觉很深沉,深沉的让一旁可带刀入宫的苏寒习惯性的又双手握了后背的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