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毅迟韶,你之为人是如何苏娆本已心明,但见着容姑,见着如此两幅累及我苏家被扣上窝藏我这前朝余孽被满门而灭的罪证,苏娆不知该不该信你,所以今日我要你一句痛快话,苏家之事,与你有关否? 未曾有出来的苏二和云霁,苏二转眸看了一眼云霁,须臾,他道一句: 昱陌,娆娆如此做,自有她之道理。 娆娆此番实乃试探,试探暹毅迟韶是否可以让他们与之坦诚,坦诚他们欲对澹梁所行,坦诚云霁亦未身亡之事实,亦坦诚云霁之真实身份实乃何人。 毕竟他们若对澹梁动手,首先还须得确保云琅与诸暹之间在此期间绝再无动荡迭起,否则一旦他们前赴澹梁,卫皇再异动,云琅将腹背受敌 此番人证物证皆摆至前,公主既皆已知晓,看来本王不承认已是不行。 苏娆瞧着,眸底明了,对于暹毅迟韶的这样一种回答,她其实有所料想。 要么是为那滔天权势,欲动云琅,必先折云琅羽翼,除苏家,以此破之。 只因暹毅迟韶喜欢上了她这个绝不可能对他生情的女子,薄凉更薄心的前朝公主,她的心中必然唯有仇恨,那暹毅迟韶若对她当真情难以自拔,他们最终的结果必会如他皇兄与容皇后那般,成为相看两恶的怨偶。 苏娆的内心,没有对暹毅迟韶如此回答的失望,也没有什么他选择维护他皇兄的愤怒,她并未钟情于他,对于他的如此选择,她自会尊重他。 暹毅迟韶的选择(二) 很好,暹毅迟韶,承认的痛快,没让苏娆觉得小瞧了你,诸暹国权倾朝野的毅亲王,手握着诸暹重兵,怎可能真的只想要偏安诸暹一隅。 此番薄凉之言,萦绕那伫立峦峰山坡之上的玄袍男子耳畔,久久不散。 手中拿着致使苏家被满门下狱而灭的罪魁画作,瑞凤之眸,落至被鹰影暗卫按着狼狈跪地的那容姑身上。 是笑容皇后的计策得逞后的死也值了,是嘲暹毅迟韶亦如他皇兄一样为一女人所负的极致痛快,更是嗤卫皇所为一切到头伤及他费心都想要护着的皇弟的快意,皆是他们活该。 一声冰冽之感。 容姑如此轻易死亡了,未曾有被刻意折磨。 暗卫利落的解决掉容姑,漠鹰才踌躇发声,目光落在暹毅迟韶手中那幅画作上,又看向自己手中所拿另一幅,如何也难想着,怎会是皇上呢! 此声喃喃自语,暹毅迟韶再看手中画作,一笔一划勾勒,画作之中那位妇人,她眉目之间与苏娆之相似 漠鹰试图想要为卫皇如此偏颇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