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娆,你恨云霁,便永远恨下去,但莫要因云霁一人,迷失了你自己,云霁不过只是一个匆匆过客,不值得娆娆忘却你父王与母妃的夙愿,更不值得娆娆把自己变作自己最为生厌之人,活成自己最厌恶的样子。 柔荑抬起摸上眼角,指尖水润之感,让苏娆溘然蜷捏柔荑,沉着气息。 整个屋内静谧的就连她的呼吸似乎都感知不到,直到一声低低自喃: 用十日时刻,苏娆自戈壁关奔赴诸暹京畿,所骑那匹诸暹烈马此刻尚在马厩内歇息,而另一匹诸暹国烈马,却在今日暮色后,飞奔离开京畿。 卫皇性命暂已无忧,其体内之丹毒,其实解药与否,已无多大用处,多年服毒,那丹毒早已乃其身躯之一部分,难以除尽,竹先生所留药童完全可看顾卫皇,保其药瘾不发,我还有我之事处理,便先告辞。 且今朝月余相处,我亦知,诸暹国毅亲王,非那等逐鹿天下之野心之辈,他之为人,傲视群雄,此前乃我小人之心,在此于毅亲王道歉。 一封信笺,附加一封手写的和离书,最后再附带一幅药方以及一张手绘的人体穴位图,其针灸穴位皆用批红笔标注出来,专门为卫皇所绘,只要是个医者,就可看得明白。 王爷,您当真就如此让王妃离开了。 诸暹京畿,城门之上,安静负手后背的玄袍男子,迎风相送,其实早在苏娆出京之前,他就已经至此。 只一眼,暹毅迟韶将和离书折叠起装进衣襟内,苏娆所留方子也仔细收好,方打开那份信笺,翻页看去。 信笺刚看至一半时,一名京畿卫队长如此前来。 澹梁 整个城门间的通明火光,更为此而觉停滞,夜风都吹不动了燃燃火焰。 澹梁国内。 云皇后和澹梁皇收到消息。 一为:萧沐白与苏娆在枫叶林会面那时,澹梁国的暗探竟就在远处暗地内,虽因相隔之远未曾听得苏娆与萧沐白所言之话,却远远窥见苏娆与萧沐白大打出手,那前朝公主与萧家家主,恐因何事而心生分歧。 陛下,如此瞧来,这么多年来一直与我澹梁皇室暗中作对之人非是那贱妇,她之野种也未曾有活着,而是那位前朝公主,乃此人暗中作祟。 澹梁皇,亦如此,周身气韵更潋滟,惊美之貌,眉角内敛,却在须臾时,又带出疑惑,眉间微微陇起。 陛下,这多年来她既在我澹梁搞那些小动作,莫不是其早已查知了当年大秦覆灭之事乃你我背后做局。 为何我们所派之人几次三番抓她不住,最后还搭上了整个花间谷,那前朝公主必乃萧家背后真正主儿,她在我澹梁国内作祟,实乃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