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世子又此言,劝说云穆睿等人莫要徒添无谓的反抗,徒增伤乱。 云穆睿只一息便心知,此事定乃云琅军与霁月世子暗中联合,可他心中明知,却也做不了什么,他若反抗,那么就真彻底坐实了他母后之罪名,自己更会落得谋逆的罪名。 他们自己手中兵力本就在上次与诸暹对战中损伤,如何也不是云琅军的对手,且城外还有诸暹虎视眈眈,若此时城中之变为诸暹国知晓 一为保存实力,伺机而动,二为云琅边城之安稳。 迟来的一决胜负(二) 云凌开口,朝向苏娆他们说出这番话。 从来淡然明月的霁月世子,此刻之杀伐果断,他确乃一国之王者帝君。 唔唔 听及云凌此话。 而云穆睿,他虽也被苏二所拿捏,甚至此刻会命危矣,可他却并未有挣扎,太子威仪并未曾因为而今如此狼狈而有损分毫,他很沉着冷静,只是他的这份沉着之下掩藏起的却乃他此刻难平的内心,被言语所震。 为君者,必有容人之量,更该有识人之智,而想为明君者,除此外,他还该有仁义道德,该知何为屈己纳谏、任贤使能,何为恭俭节用、宽厚爱民。 太子精明睿智,却也是犯了糊涂,听信姚相之言,实乃不明智之举,苏家手握云琅军确实让君王忌惮,可苏家忠心,乃我云琅必不可失一条臂膀。 云霁只如此两番语,让云穆睿心中剧震,所有心思皆一时荡然无存,突兀明了一事,为何云琅军不服他,他们又为何也会落得如此被构陷之地步,因为为储君者,却心有狭隘。 云霁对苏家这样的交代,与苏娆而言,她却无动于衷,那一双桃花明眸,再见了云霁,其内心也唯有蚀骨冰寒。 如此的寒凉冬日,却未曾带有保暖手套,而是任由寒凉冰冷着四肢手脚。 阿娆 云皇此番作法交代,阿娆若是不想 苏娆,看了暹毅迟韶,才眉角动,随即也才做出一个举动,反手回握了暹毅迟韶的手,更与其十指相扣。 阿韶,既然云皇想给我苏家一个交代,那我便看看,他能做到何种地步。 开口: 此声之冰寒,唯有浓浓蚀骨之仇恨,毫无一丝往日情谊,她要他死。 此声低喃。 这一切,本为他自己所愿,可当真正见着,才发觉,这种痛,原来比之他初次走出黑暗时看见光亮还痛。